周海走了！
临走前，他又去看了九凰一眼。
“老仆拜见主人！”
梧桐老人看到周海，连忙上前拜见。
“她怎么样了？”
周海看了老人一眼，随即将目光凝视在九凰身上。
这几天时间，为了给九凰护法，在梧桐老人的刻意为之下，方圆数十里早已长满了梧桐树，看起来就好像一片远古丛林一样。
在那林子中间，九凰进入了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
只见她周身气息散尽，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样，又好像一块石头。
可仔细感应，就会发现，她体内蕴含着惊人的生机。有无上伟力流转，似乎要打破一切极限。
毫不怀疑，只要她能掌控这股力量，她的机缘绝对不会比元尊小，甚至会更胜一筹，冲破人道极限都有可能。
“回禀主人，小主人早已涅盘千世，体内积累的力量非常人所能想象！”
“如今获取到五行涅盘经，正是扭转这股力量为己用的时候！”
“一旦她彻底悟透五行涅盘经，将这股力量纳为己用，未来成就不可想象！”
“眼下小主人正在经历千世轮回，每多一世，修为就会更进一步！”
“想必顶多十世，她便可成就人道极巅！”
“最多四十九次，她便可突破人道极点，成就那无上仙！”
“至于千世之后会如何，谁也说不清楚，且让她慢慢修行吧！”
梧桐老人拱手，认真道。
“千世涅盘，千世轮回吗？”
周海心中一动，对这种修行之法产生了好奇。
不过他原先没有涅盘的机会，如今也不需要如同九凰这样慢慢积累，这条路不适合他。
“是的主人，准确来说，这已经是她的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世，已然达到真正的极限！”
梧桐老人认真道。
“哦，你竟眼睁睁看她涅盘近万世，那你多大年岁了？”
周海心念一动，不禁将目光看向梧桐老人。
“呵呵……老仆也不知晓，只知道很久远！”
梧桐老人摇头。
连他都不知道自己诞生在什么时候，他只知道自己虽然未能成仙，却有了堪比仙人，甚至超越仙人的无尽寿元。
而在他记事之前，他就已经存在了无尽岁月。只是那段岁月的记忆，不知道为何消失了，他迄今为止都没能找到。
“行吧，你照顾好她，就不用跟我走了！”
“我得先回去了。以后元尊和她，我就交给你了！”
周海收回目光，沉声交代道。
“主人放心，老仆一定尽心尽责，照顾好两位小主！”
梧桐老人赶忙拱手，再抬头，却发现周海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无尽虚空中，远离三界之地，有无数死亡行星在虚空中飘荡，无数陨石碎块漫无目的的漂浮，不时的就会撞击在一个个巨大的死亡行星上面。
一颗满是寒冰的死亡行星上，周海带着猴子降落到这里，远远的就看到一块冰雕。
这块冰雕很大，高足有万丈，耸立在星球上，伫立在虚空中。
那模样，顿时看得周海一怔。
这冰雕，竟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在那冰雕前，一个女子静静伫立，眼中满是柔情，赫然是辰流水。
看着辰流水那一汪深情的眼神，周海心里莫名有种怪异的感觉。
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有意思，可曾经的他招惹不起对方。如今突破极道之境，更是远超一般极道，他发现自己还是够不着对方。
这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
倒是他身旁的猴子，看到那雕像的瞬间愣了一下，看清楚那雕像前站立的女子后，顿时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这女人，他还敢出现！”
猴子虽然没了修为，但他还能感受到辰流水身上那浓郁的盗运之力，那是产生于混沌的力量，压根抹不掉。
向来对盗运者充斥着仇恨的猴子，若非如今毫无修为，甚至没有周海庇护，他连在星空中行走的资格都没有，到这里怕是当场就会死去，他非得立刻冲上去跟辰流水拼命不可。
奈何此刻的他离不开周海身边，最后也只能愤愤，不敢妄动。
“哈哈……我说女帝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是专门为我雕刻一块冰雕，记录我曾经来过这里吗？”
“又不是不回来了，我想应该没有这个必要吧？”
突然，周海哈哈大笑，走上前去，故作潇洒的打趣道。a
在他看来，对于辰流水的爱意表达，他也只能这样回应了。
“他不是你！”
然而辰流水只是看了他一眼，一句话，顿时让他有种外焦里嫩的感觉。
“不是我，那是谁？”
周海有些不服，这女人是说他自作多情吗？
“那个人！”
辰流水低声说出三个字，让周海不禁皱眉。
下一刻，他脑海“轰”的一声，感觉整个人都要炸开了。
“那个人？”
“太初？”
周海想起来了辰流水说的那个人是谁。
一般她都会用那个人作为称呼，而那个人就是真正的太初，是那古往今来，最无敌者，也是一切的起源。
根据系统所说，他可是唯一掌控过本源的存在。而且是大破灭本源。
“你也可以叫他周天！”
“当然，你也可以以为你是他！”
“或许，你就是他的影子！”
辰流水低语，这话一出，周海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影子？
自己仅仅只是那人的影子？
本以为这女人雕刻这雕像是在对自己表达爱意，结果自作多情就算了，如今在她眼里，自己竟连个人都算不上，只能算他人的影子，简直岂有此理。
周海有些不服，但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想到一个人。
那是蛮荒秘境深处，那深渊中的人。
他长得与自己一模一样，可见面的时候，他却唤自己周天。
“周天？”
“到底我是周天，还是他是周天？”
“难道他才是真正的周天，所以把我当作了影子，也叫我周天？”
“他才是真正的太初？”
“可他那般强大，为何会被人镇压在小小的深渊？”
“而且镇压他的只是一堆帝器，这怎么可能？”
周海心中暗自想着，总觉得千般不合理。有心对辰流水询问一二，却被辰流水直接开口打断。
“走路，现如今的你还没资格接触他，以后你们有机会见面的！”
“既然他安排你走这条路，以后我会替他照顾你一段时间的！”
辰流水摆了摆手，说话间玉手一挥，一道空间裂缝出现在了面前。
周海张了张嘴，不免有些心酸。
这都什么话？
本以为这女人对自己有意思，结果到头来，人家只是睹物思人，把自己当作那个物了。
还说替人照顾自己一段时间。
难道自己的一生，真的都在别人的安排下走来的？
深吸一口气，周海看向了那空间裂缝，顿时忍不住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