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快把自己饿死的美少女
凌晨三点的 EIcU 病房，消毒水味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漂浮。岳阳捏着已经凉透的咖啡，看着心电监护仪上如游丝般的波形，突然想起老家后院那株被暴雨打折的玫瑰。
"；岳医生，32 床血氧又掉了。"； 护士林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的白大褂永远笔挺如新，连褶皱都带着强迫症的工整。
岳阳转身时，看到她正在用酒精棉片擦拭病历夹，指甲盖泛着不自然的惨白。
病床上的女孩瘦得能看见锁骨下跳动的动脉，皮肤像浸了水的宣纸般半透明。岳阳掀开被子的瞬间，林沫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的尖叫 —— 少女的大腿内侧布满新鲜的烟头烫伤，在惨白的皮肤上绽开一朵朵焦黑的花。
"；这是第三十七次自杀未遂。"； 林沫的声音带着颤抖，"；她妈妈说这是艺术创作。"；
岳阳的瞳孔倒映着少女凹陷的眼窝，AI 芯片突然投射出淡绿色数据流：【检测到多器官衰竭前兆，建议使用肠道菌群重构胶囊 + 改良式 mEct 治疗】。他的手指在少女腕间跳动的静脉上停顿，突然发现她指甲缝里嵌着半粒银色胶囊。
"；南粤代餐粉？"； 岳阳用镊子夹起胶囊，药壳内侧的防伪码在紫外灯下显现出 "；mK-9"； 的字样。林沫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的白大褂下隐约露出一条陈旧的刀疤，从锁骨蜿蜒至腰际。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少女苍白的脸上投下囚笼般的阴影。她的母亲举着手机直播，镜头刻意避开女儿身上的管线："；家人们，我们正在尝试最新的生酮疗法，沫沫很快就能恢复成小公主了。"；
岳阳的笔在病历本上划出深痕："；您女儿的 bmI 只有 14.5，心脏已经出现心包积液。"；
"；医生，这是病态美学懂不懂？"； 母亲的假睫毛几乎要戳到岳阳鼻尖，"；我们在抖音有三百万粉丝，今天这场直播能卖十万盒代餐粉呢。"；
监护仪突然发出警报，少女的 St 段出现异常抬高。岳阳撕开她的病号服，在肋骨上摸到一排植入体："；这些是什么？"；
"；哎呀那是减肥用的缩胃芯片！"； 母亲试图抢过岳阳手中的检测仪，"；南粤集团的最新产品，能自动释放抑制食欲的激素......"；
AI 芯片突然投射出血色警告：【检测到 mK-7 代谢产物，建议立即终止治疗】。岳阳的手指悬在急救按钮上，听见少女微弱的呢喃："；救救我......"；
深夜的病理科实验室，岳阳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少女的呕吐物。舒筒的实验服上照例沾着咖啡渍，她正在分析肠道菌群样本："；岳哥，这些菌群的代谢产物里有大量苯乙胺，和冰毒的代谢物高度相似。"；
岳阳的烟头明灭不定："；所以南粤代餐粉其实是慢性毒药？"； 他突然想起林小曼日记里的 "；完美舞者计划"；，后背沁出冷汗。
AI 芯片突然投射出全息投影：【肠道菌群重构胶囊配方：需混合患者脑脊液与特定电刺激参数】。岳阳的目光落在舒筒脖颈处的淋巴结肿大，突然意识到这是长期接触南粤药物的症状。
"；我们需要电击治疗。"； 岳阳碾碎烟头，火星溅在实验台上，"；用改良式 mEct 刺激迷走神经，激活休眠的菌群。"；
"；你疯了？"； 舒筒的移液器摔在地上，"；mEct 会造成不可逆脑损伤的！"；
岳阳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心口的除颤疤痕："；去年抢救心梗患者时，我给自己来了三百焦耳。"； 他的指尖划过疤痕，"；知道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吗？"；
清晨的手术室，岳阳的手术刀悬在少女的迷走神经上方。朱明远举着伦理委员会的红头文件闯进来，假发片在奔跑中歪成诡异的角度："；岳阳！你这是在犯罪......"；
"；苏蓉，给他打镇静剂。"； 岳阳的刀尖精确划开神经鞘膜，"；舒筒，准备电流刺激。"；
当电流通过电极时，少女的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脚尖在空中划出完美的五位脚。岳阳的瞳孔倒映着她舒展的身体，突然发现这与林小曼发病时的姿态惊人相似。
AI 芯片投射出绿色数据流：【菌群重构完成，建议持续电击治疗】。岳阳加大电流强度，少女的指甲缝里渗出黑色黏液，那是被杀死的南粤菌群。
"；够了！"； 朱明远挣扎着要爬起来，"；这会烧死她的！"；
岳阳突然扯开少女的衣服，她的皮肤上浮现出荧光纹身，与林小曼的通风管道图完美重合。当电流达到阈值时，那些纹身突然组成一个二维码，AI 芯片自动扫描读取 —— 南粤集团地下实验室的坐标。
术后的少女在 IcU 病房醒来，她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焦距。岳阳正在给她喂流质食物，金属汤匙与瓷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谢谢......"； 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他们说我是完美的实验体......"；
岳阳的动作顿住，他看到少女耳后浮现出蝴蝶胎记，与白文洁颈后的一模一样。AI 芯片突然解锁新功能：【基因溯源启动，检测到三人共享同一母系线粒体 dNA】。
"；你妈妈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 岳阳的声音罕见地颤抖。
少女点点头："；小姨在南粤集团工作，她说我们家族有特殊基因......"；
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白文洁的身影笼罩在晨光中。她看着少女的胎记，手中的电磁脉冲枪滑落在地。岳阳注意到她的瞳孔突然收缩，那是看到同类的恐惧。
"；原来你也是......"； 岳阳的声音被警报声淹没，少女的心电图突然变成直线。他抓起除颤器时，白文洁的手按在他手背上，体温异常的低。
"；用我的血。"； 白文洁咬破指尖，"；我们家族的血液能抑制 mK-7。"；
当两人的血液在少女体内交融时，她的皮肤突然浮现出荧光血管，像极了林小曼肩胛的纹身。岳阳的 AI 芯片突然投射出白文洁的童年照片 —— 她穿着南粤集团的实验服，怀里抱着和林小曼一模一样的芭蕾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