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像是怒了?
眼看良机在此,她抿唇冷冷一笑,又伸手将他搀扶起来,出言提醒。
每当想起殷玄背着他写下的立储遗诏。
那便让他最看重的储君,亲手推翻他的帝统治。
想到这里,又搀扶着他的手臂,又与他言辞间 愁眉“唉”的叹息一声,又说。
“若是你想成为天子,这天下的主宰,定要文武双全。”
“据为师所知,武后的绝杀招便是武家拳,而武家拳极为刚猛。”
“在你练习五武家拳师,想必拳头就会破些皮肉,不知你可愿意学?”
“师父,您可是徒儿的恩人,不管多少苦徒儿都不怕,还请师父赐教。”
闻此言,他笑意难掩的脸色故作诚恳,而脑海里早已杀了武后千万次。
一想到要用武家拳杀了武后,心头早起庆幸不已。
若是能学会武家拳,定要将这一招送给武后当见面礼。
想到这里,他又愁眉紧锁,与她语气正色。
“求师父赐教,多大的苦徒儿都能吃得下。”
“为师学艺不精,万万不可说是赐教,你现在为师身侧,一同参透武家拳。”
闻此言,她赶忙摇头谦虚道,言辞间与他客套几句,又言归正传。
“你且站在此处,双膝半蹲,手臂平伸一个时辰。”眼看走近灯笼光芒摇晃的阁楼门前,武知意心生一计,抬眸与他言归正传的吩咐一句,又与言辞正色的说,“为师定会监督与你,且不可偷懒,否则前功尽弃。”
话落,她抬脚几步走向阁楼内,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真是个傻小子。
“师父一定是在考验我,我一定要努力。”
闻声,他站在雨中“呼”的深吸一口气,言辞间很是坚定的听着他的指点扎马步。
“今日这天色,的确不早了。”而武知意见状轻叹一息关上门。
她箭步如疾风般踏上收拾的干净的阁楼内,走向一处放着佩刀的桌案前。
她随手拿了个七尺长刀,勾了勾唇角淡漠一笑。
她几大步踏上了第十层阁楼,推开窗户轻功一跃消失在黑暗中。
也是时候去看看那些权臣的反应。
毕竟前日陈恭受了那么大的憋屈,难道依旧是不为所吗?
——
亥时八刻。
暴雨无情的倾盆而下,打湿丞相府的四合院房顶上的紫玉虎纹琉璃瓦。
冰冷的寒风吹拂着挂在屋檐上的白帆。
而陈恭身穿白色的丧服,蹲在侄儿的灵堂前。
眼看明日便要出殡,瞧着那还未封棺的金丝楠木七尺棺椁,摆放在两个凳子上。
他头披着白布,愁容满面的手中握着香火,眼看暴袭来时吹灭了一盏长命灯。
他自然是不敢停歇,赶忙走向猛虎灯架,将虎爪上的油灯点燃。
“爹,意儿滑胎后一直信喜怒无常,也许是受了刺激肯定不是故意的!”
“只要你不为难意儿,我给你当一辈子儿子都行,我给小少爷披麻戴孝也行。”
瞧见他从侄儿陈辕的尸身入棺后,接连几日两日不吃不语,而他也穿着孝服也与他守在灵堂前。
他眼看这大雨与寒快要将纸做的童男童女吹倒,着急的几大步将纸人扶稳。
他又看向点油灯的陈恭佝偻着腰,心有愧疚的说。
他知道意儿肯定是心情不好闹脾气,定然不是故意杀了陈武的子嗣与妻妾。
他也不想让陈恭如此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