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砸在半空中扫了下面一眼，在数百里外，找到了一个你追我赶的戏码。
兔砸又往其他地方瞧了一圈，找到了不少阵法的痕迹，以及有些好像是救兵和援军啥的。
他跟衍说道：“我感觉咱们直接干涉也不太好吧，不清楚事情因果缘由，直接干涉，咱们所作所为都没个正确与否的标准。这不太符合我的行事准则。”
衍虽然赞同他师父的说法，但还是翻着白眼回道：“师父，我发现您事情好多啊。各种事情，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怎么没个准头？”
兔砸无奈的说道：“你考虑一下你师父嘛，我有兔老大他们之前，就和红玉生活着。有了兔老大他们之后，做了父亲老师，然后就是领导人。最后还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哪里有时间来遇见这种事情嘛。再说有我在的地方，兔族和灵国，哪个敢在那儿闹事的？”
“遇见新事情，我得找找程序，理解一下，理解一下。”
兔砸见衍点头，反过来问他：“那你遇见过这种事情没？”
衍一顿：“呃，灵国治安还挺好的，灵国外面我还没遇到。”
兔砸疑惑的问道：“灵国扩张的时候你没去？”
“哦，哪个时候我掉到个秘境里，花了一千多年才出来，还顺带捡了个先天灵物，出来后战争已经结束了。”
“不止打一次吧？”
衍一脸无辜的道：“我也不止掉一次啊。”
很好，要不是看衍一脸无辜的样子，兔砸就想一脚踹过去了。
这特么的兔比花，气死兔子。
衍还没说完，又道：“话说回来，我跟师父您走这么远，居然没掉过秘境，还能遇见这种稀奇的事情，真是太好了。”
兔砸顿时气笑了，一脚踹了过去。
“拉了你的福缘真是对不起哈。”
衍在半空中滚了一圈，一脸无辜的飘了回来。
而下面的发展也有了变化，不过兔砸已经没啥兴趣了。
“算了，不去干涉这些有的没的，反正他们也没聊几句就打了起来，咱们直接去找个聚集地吧。”
“听祖鹰说外面也有混合型的聚集地，供各族交换物品，一般由一位非动物、植物灵所建造。”
“但挺稀少的，不知道这儿有没有。”
兔砸围着这一块区域飞了一圈，想了想，头一拍，找到一个从他身下数百米处飞过而不知名的异兽。
兔砸落到他身前侧方三百米处，用道语大声喊了一句：“喂！这位小兄弟，不知道能不能聊两句问个路？”
衍吐槽道：“师父，您搭茬的话也太……尬了点。”
兔砸瞪了他一眼，身前那只异兽类似鹿，但身材小一些，无角，有爪，身上长着一对翅膀。
异兽一慌，四下扫视，一下子就看到了兔砸。
然而这距离已经远远少过正常飞行的“安全距离”了，异兽被吓了一跳，差点转头就跑。
但心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跑到他附近的大佬，都不是他惹得起的前辈，异兽停了下来，用道语打了个招呼。
“你好前辈，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前辈的。”
兔砸意外的觉得这位天仙好有礼貌：“抱歉抱歉，打扰了，不知道这儿有没有那种，XXX聚集地？”
兔砸嫌弃解释太麻烦，直接用道语将意思塞到几个莫名的文字里面。
异兽听懂后，松了口气，指着西偏北39°的地方，道：“往那个方向一万里左右，就有一个城市在那里。”
道语将标准都给兔砸转换完毕，兔砸点头，又问道：“我观小兄弟所前进方向也是这个方向，不知道小兄弟是否也是去那儿？”
异兽连忙摇头：“不是。”
“那算了，多谢小兄弟了。”兔砸找了一下，送给小兄弟一颗治疗用丹药作为指路费，接着跟着衍向那边飞去。
等兔砸远离一点，异兽才发现兔砸身边还有一人，一身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衍问道：“师父，他好像格外怕我们。”
兔砸点头：“这就是我们要了解的地方，一个地方来了一个陌生人，他们的反应比我想象的激烈一些。”
“看来这外面灵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要差不少。”
“民风可不太朴素啊。”
兔砸带着衍，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热闹的地方。
两人靠近之后，观察一下来来往往的都是怎么做的，跟着向入口去了。
抵达入口后，兔砸扫了一圈，先观察一下。
城市说是城市，但就是一个大型阵法，加上一圈土墙围起，内部环境差得一批。
幸好修仙的都不用上厕所，不然兔砸都不太敢进去。
进门的时候，发现得交一些货币，价值在一定程度以上的材料都可以。
而门旁有一石柱子放着材料作为标准，各个境界有各境界的标准。
兔砸观察了一下其灵气、材质和符文，觉得对于相对于的境界来说，这价值还，真的不便宜。
不过估计该城的“城主大人”也不敢如何得罪周遭的各族，对于人数越多，所需要提交“货币”越少这种奇怪现象也可以理解。
在进来之前，兔砸已经感受过该地的气息，境界最高也就金仙巅峰。
不过附近十万里内，也没有一个大罗的气息就是了。
所以这自然也没有大罗境界应该交的过路费，甚至连金仙境界都没有。
被守门护卫拦下后，衍流露出些许金仙气息。
护卫连忙后退，然后恭恭敬敬的请他们两个进去。
兔砸眼尖，发现已经有人给自家城主传讯了。
兔砸连忙拉着衍冲进城市，在城主往这边飞的时候，兔砸和衍两人就已经消失在了城镇内部。
他们两个可不想和那些金仙唠叨一些有的没的，做领袖的时候，就已经被这些事情烦死了，现在好不容易解放，当然是能躲就躲。
兔砸和衍走了一圈，发现各地交易，多是各族建立的店，直接交换材料。
估计是没找到足够有权威的人士，或者是找不到类似灵石这种，本身就具备价值数量又过得去的材料。
话说现在灵国交换货币依旧是五行币，主要是有价值，又可以自己凝聚。
而这儿，怎么说也有上万年的发展了，再怎么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兔砸仔细观察后发现，建筑什么的，其实还是很符合灵国的基本原理的。
再加上各自族群的建造方法，有的粗犷，有的细腻，有的优美。
虽然在一起乱七八糟，但却隐约有种混乱的美。
还有内部秩序也不错，虽然打架的事情还时常有发生，但已经缩小在一定的范围内了。
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个固定的程序，一种微妙的平衡，又以一种缓慢的方式进步着。
兔砸一边走，一边和衍讨论。
“你觉得是怎么发展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衍毫不犹豫的回道：“缺乏一个可以融合的思想，用灵国来打比方，就是灵主义被弱肉强食所代替，主体思想依旧是弱肉强食，但各族成员对该思想并没有清晰的认识。”
“如果没有一个可以融合的主义出现，那么他们依旧会继续弱肉强食下去。从而以境界高低为主，拼命修炼。”
“从而让资源流向高处，而不落低处，各地会非常落后。”
“刚刚我看到了传送阵，应该是灵国传出来的，风格很熟悉，虽然有不少改进，但依旧有原本那个老款式的框架。”
“以弱肉强食这个理论来看，专修空间一类的道应该会有，但传送阵依旧落后。只能让灵认为，没有必要。我们的传送阵在性价比上，已经足够的高，而且耐久。”
“如果没推断错误，他们对于下部民生的知识普及并不重视。而且一路走来，也没发现有书店之类的东西。当然，可能在他们自己族群内部会有。”
“但在流通量大的地方没书店，就代表着知识被垄断着。”
“虽然他们都是敌对势力，垄断知识可以理解。但交流才会进步，一定程度上的知识流通，还是有必要的。”
兔砸点点头：“不错，灵国的优势，就在于已经跳出个体的弱肉强食。知识可以流通顺畅，如此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兔砸和衍交流着思想，不仅让兔砸和衍对对方的思想有更加深入的了解，还能从双方思想的差异处，找出讨论的话题，从而进行碰撞，出现灵感。
这个灵感有什么用？
在兔砸这，那就是一个死水社会的生机之处，既是道之所向。
在衍那里，他同样可以从中了解，个体之外的集体，在他道之上，应该如何去做。
两个社会的碰撞，让他们两收益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