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金翊一口回绝。
金云的脸拉下来,看都不看他一眼,转眸看向白弯弯,“小雌性,你叫白弯弯对吧?既然你能收金翊做你的兽夫,我这个小雄崽讨喜又好看,以后让他们兄弟一块儿照顾你。”
旁边金翊的额头已经有青筋鼓动,似乎用了极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朝自己的雌母发作。
可对面的雄性却瞧不见似的,直接朝白弯弯走过来,“妻主,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每天都讨你开心。”
“开心不了一点!”
白弯弯让开一步,虽然眼前的雄性长得不丑,可比起金翊和她的其他兽夫来还是差远了。
金云和她疼爱的雄性似乎都没明白她的意思。
但白弯弯也没让他们久等,望着旁边自己兽夫的脸,笑盈盈地说:“只有我兽夫这样绝美的脸才能讨我开心,像你这种模样的,我看都懒得看一眼。”
雄性明显被激怒了,“他有什么好的?我雌母都不喜欢他,你要是和我结侣,我保证做得比他好,你会喜欢我的。”
白弯弯嫌弃地将他从头到尾地扫了一遍,“你天赋力很低吧?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做我的兽夫。让你雌母把你重新生一遍,天赋力至少得和我的兽夫一般无二,我勉为其难收你做兽夫。”
“你!”那雄性被气得瞪圆了眼珠。
白弯弯握紧身侧雄性的手,冲同样生气中的金云说:“金翊是我心尖尖上的兽夫,我见不得他受委屈,你们以后要是没事,就别叫我们了,就是叫了我也不来。”
“大胆!白弯弯,我是金翊的雌母,是你的长辈!”
“长辈也要有个长辈的样子,我一来,你就想强行给我塞一个歪瓜裂枣当兽夫,你们怎么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呢!他也配!你眼里的宝贝,在我这里连屁都不算。”
白弯弯说得一点不客气,她承认她就是故意的。
从金翊雌母的态度能看出来,她很疼爱自己的小雄崽,却对金翊没有多少母子亲情。
白弯弯虽然理解崽子太多,无法一碗水端平。
可谁叫金翊是他的兽夫呢?
别人她管不着,但是欺负到她兽夫头上了,这件事她就管定了!
金翊的性子养成这样,很大原因来自于这个雌性的冷暴力。
“弯弯,不用和他们多说了,我们走吧。”
白弯弯却拉住他,“不急,我还想给你出气呢!你等着看。”
金翊本来担心她受委屈,可看她挡在自己面前,紧紧握住自己的手,仿佛担心他被欺负一样,做出保护的姿态。
心口处像是裂开了许多缝隙,暖意一丝丝渗入,让他不自觉地收紧掌心。
这一刻,他无比坚定,想要永永远远和她这样走下去。
“白弯弯!你别忘了这是什么地方?我的兽夫是黄金狮部落的族长,我一句话就将你撵走。”
“不用撵,我本来就要走的。”
白弯弯嘻嘻一笑,干脆拉着金翊坐到了她面前,“你不是想看我吗?怎么这么心急,又想把我赶走了?你这么反复无常,容易老的……”
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目光落在对方脸上,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遍。
漂亮的眉眼皱了起来,“还真老了呀!父兽依旧挺拔英俊,可您怎么就老成了这样?要是刚刚金翊不说,我还以为您是族长的雌母呢!”
“你说什么?”金云一口气差点噎过去。
白弯弯脸上依旧笑嘻嘻的,果然,在任何地方,容貌和年纪都是暴击的点。
“雌母果真年纪大了,连耳朵都不好使了,那我再和你说一遍吧!雌母,您脸上沟沟壑壑的,你看过树皮吧?嗯……你现在这张脸看起来就和树皮差不多……”
金云翻了个白眼儿,差点从石凳上摔下去,幸好她心爱的雄崽扶了她一把,她才没有摔下去。
白弯弯冷眼旁观,金翊也没有多言。
雌母一共二十多个雄崽,却是和他最不亲的。
因为他从小性情冷淡,不会讨人喜欢。
加上后来看雌母宠爱别的兽夫,冷待他的父兽。
小小的他试图靠近雌母,为父兽争取宠爱。
可雌母却将厌恶地将他扔出门,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
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就再也没渴望过雌母的爱。
“白弯弯,你再骂我雌母,别怪我揍你。”
金翊锐目扫过去,“你动一下试试。”
对方顿时没了声儿,只是强压着怒火。
白弯弯反正回去也没事儿干,难得有事情让她打发时间。
今天,她就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所以她脸上依旧笑眯眯的,“雌母既然想我们了,我们当然得留下来多陪陪雌母,毕竟等我们离开了,以后您要是想我们,可就看不见了。”
“谁想你们?”
金云现在恨不得一脚将她踹远。
之前只是从金苍嘴里听说金翊找到了喜欢的雌性,这雌性长得漂亮还生育力极好。
这么快就给金翊生了一窝幼崽,甚至还有一只雌性。
金苍每天笑得合不拢嘴。
她却暗自想着,整个部落里找不出第二个生育力这么好的雌性。
可惜她是金翊的雌性,要是也能给自己疼爱的雄崽生崽多好。
后来他疼爱的雄崽看见了白弯弯,被她的样貌迷惑,天天回来缠着她。
金云就心动了,谁知道这雌性这么凶悍。
如果早知道,她一定不叫他们过来。
“雌母别不好意思承认,我知道你想念我们,你放心,我今天一定好好陪您。”
“赶紧走!我多看你们一眼,我这胸口就疼。”
“是吗?”
白弯弯做出一副担忧的表情,立马上前,要给她揉胸口。
“你干什么?”金云一脸警惕。
“当然是替雌母你揉一揉了,您不舒服,我们得留下来照顾您,我知道您说气话,您尽管说吧,我们就当听不见,你撒完气就好了。”
接下来不管金云说什么,白弯弯总能四两拨千斤,将那母子气得折寿十年,她依旧笑眯眯地稳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