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没惊讶，反而笑了下：“你能看出来，说明你真不简单。”
“少扯淡。”方汉青咧嘴，“有话直说。”
“你刚才说能帮我救我族人，我心里真热乎。”猎鹰声音低了下去，“所以我有个东西，想单独送你。”
“哦？”方汉青眉毛一挑，“还有附加礼包？”
他眼神亮了。
能被这玩意儿当成“额外报酬”的东西，怕不是能掀翻天地的宝贝。
他忍不住笑了：“说吧，啥好东西？”
猎鹰没卖关子：“还记得咱们第一次碰面的那座山吗？”
方汉青点头：“当然记得，那山高得能捅破天，你族人就是从那底下把我队友抢走的。”
“没错。”猎鹰顿了顿，“但你不知道，那山背面，有个湖。”
“湖？”
“对。湖底，有件东西。”
方汉青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说啥？湖底？有宝贝？”
猎鹰认真点头：“不是传说，是亲眼见过。”
“你们飞得高，看到的多？”方汉青追问。
“不止。”猎鹰抬头，看了眼院子里那棵歪脖子老树，缓缓道：“我们天天在天上飞，看过的地儿比你们祖宗十八代加起来还多。
那湖，是三百年前，我们一群族人偶然发现的。
当时我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深潭，没在意。”
“可后来……”
他声音压得极低：
“每到月圆之夜，湖面会冒青光，像是有人在底下……喊魂。”
“这林子里头，湖泊多得是，哪只一个？”
“可刚才我一嗅到你身上的味儿，差点没跳起来——你体内那股劲儿，跟那片湖底的东西，一模一样！”
“甚至比你的还纯，还干净！”
“这玩意儿，对你来说，怕不是天降馅饼？”
曙冥猎鹰说完，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汉青。
方汉青听得后背一凉，心口猛地一跳。
跟他体内一模一样？
那不就是——灵气？
可别搞错了！
他体内的，跟那些异能者完全不是一回事！
那些人身上冒的，是他们自己挖出来的“异能能量”，像是打了鸡血的野火，炸得响，但不持久。
而他呢？
是货真价实的“灵气”，温润、绵长、像山涧活水，润物无声，却能养命续魂。
他刚见夏雨薇他们那会儿，就琢磨出不对劲了。
邪祟们整天跟异能者干架，当然只认得那种燥热的能量。
灵气？
压根没听过，也没见过。
可现在，眼前这头白毛猎鹰一闻，居然说——湖底下藏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东西？
别人或许当它是废渣，不值一提。
可方汉青心里清楚：
这玩意儿，就是他的命根子！
他沉默了几秒，喉咙动了动，才问：“你们……什么时候发现那湖的？”
“一个月前。”猎鹰答得干脆，“我们族一直窝在那座大山后头，从来不敢往外飞。
可就在那个月，一个穿黑袍的怪人，突然冲进我们老窝，见一个抓一个，连骨头都没留！”
他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咽血：“我拼了命，才带着几个族人逃出来。其他的……全被他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