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隐见这人是个硬骨头,他知道问不出什么名堂,索性便不再询问。
在姜隐后面,堆着一些武器和工具,这些武器便是奴隶们从八位看守身上收缴的。
姜隐从工具堆里找了一把刀,来到左边第一位看守面前,这次他没有在发问,而是直接将其一刀毙命,在他眼里,对于心狠手辣的饕餮族人,没有半分怜悯可言。
解决了左边第一个饕餮族看守,还剩下七个,姜隐扭头看了看第二个看守,见其一脸无惧,他再次挥刀把第二个看守砍死,然后对剩下的六位看守说道:
“如果你们够聪明,想活命,那就要学会逆来顺受......”
“如果你们都是蠢货,那这两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说完这话,姜隐快速扫视了一下六位看守的神色表情,发现其中五位都阴沉着脸,面不改色,只有一位面露恐惧,身体发抖。
姜隐笑了笑道:“我以为都是不怕死的硬骨头,看来还是有软柿子......”
姜隐走到身体发抖那位饕餮族看守面前,用刀抵着他的胸口,询问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这位惊慌失措的饕餮族看守,已经被抵在胸口处的刀刃吓得口齿不清。
“别屈服!董川,别向这些次等人屈服!!”另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饕餮族看守,大声提醒道。
姜隐瞅了瞅喊话的络腮胡看守,不语理睬,施压威胁道:“你叫董川是吧......”
“董川不要听他的!你忘了你爹前不久是怎么死的吗?你爹前不久,就是被次等人杀害的!”
“你现在,怎么能向这些次等人低头?!”
姜隐的话再次被络腮胡打断,这让他十分不悦他放开抵在董川胸口处的刀,挪步到络腮胡面前,呵斥道:
“你叫什么叫?我让你说话了吗?”
络腮胡骂道:“该死的次等人,你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你们都该死!!”
姜隐用极其厌恶的眼神看着络腮胡,质问道:
“什么叫次等人?何为次等人??”
“你们饕餮怪人,不过就是身体比我们强健一些罢了,就应如此,你们自我感觉高人一等......,”
“而且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明明是你们饕餮怪人奴役了我们,你们让我们给你们拼命干活,让我们不断透支身体,你却说的像我们是坏人一样......”
“早知有今日,你应该后悔,后悔对我们的所作所为......”
络腮胡冷冷一笑道:“呵,我确实后悔了,我后悔没有把你们往死弄!”
“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对于你们来说太多了,我应该上报可盼总管,让你们休息一个小时!”
“一天喝一次粥,还是对你们太好,应该让你们三天喝一次,只要你们没死,就必须给我们拼命干活!”
络腮胡继续嗤笑道:“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从你们这些次等人里,挑选一些人出来做奴隶队长吗?”
“因为你们次等人同类相残的戏码,实在太过精彩,哈哈哈......”
络腮胡的嘲笑,迫使姜隐变得愤怒无比,姜隐果断挥刀将其斩首。
络腮胡的鲜血喷溅在董川的脸上,怕死的他最终向姜隐妥协。
“别...别别别杀我,我听你们的,你们让我干啥我都听。”
其他几位幸存的饕餮族看守看见董川说出这样的话,都怒不可遏的瞪着董川。
“叛徒!”
“怂包!”
“真给你董家丢脸!!”
面对同族之人的谩骂,董川埋着头,不予回应。
姜隐见董川妥协,他说道:
“你是个识时务之人,我问你,你们的传话器,可以联系哪些势力?”
董川犹犹豫豫,半天不说话,姜隐拿起刀威胁道:
“快说!最好实话实说,不然我弄死你!!”
董川说道:“那传话器可以联系可盼总管,她能调动化冰厂,开采区,以及配送仓库的所有管理人员......”
“此外,传话器还能联络零度城的护卫军,如果我们在看守次等人的时候,发现次等人要造反,就可以联系护卫军前来镇压。”
听了董川之言,姜隐预估了一下时间,差不多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五点。
姜隐转身从收缴的那堆兵器里找到传话器,将其递到董川手里,一旁的陈棠见状连忙用脚将传话器踢飞出去。
“你干什么?你把传话器给他,好让他好通风报信吗!?”
姜隐看向陈棠,斥责道:“你这蠢货,不明所以,就别胡来,他若敢报信,我立刻杀掉他!”
语落,姜隐没有去捡那个被陈棠踢飞的传话器,而是在收缴的那堆物品中重新找了一个,他传话器递到董川手中,然后用刀指着董川,说道:
“接下来,按照我说的去做,说错一个字,我就在你身上狠狠划上一刀,知道了吗?”
董川连连点头,一旁的其他饕餮族看守,看p着董川那副贪生怕死的样子,都恨不得把他吃掉。
姜隐对董川说道:“现在打开传话器联系你们的总管可盼,说化冰厂的奴隶们造反了,并且已经逃出化冰厂,直奔城南而去,让她快速前往城南进行拦截。”
听了姜隐这话,陈棠也是明白了姜隐之意,原来姜隐是想把敌人引开,给大家逃跑留足时间。
可盼召集人手前往城南,姜隐计划的逃跑路线是城北,两者正好相反,等可盼召集的人到达城南发现被骗后,再奔赴城北,也来不及了。
董川拿着传话器的手,抖个不停,再姜隐的恐吓下,董川联系上了可盼,复述了姜隐之前那番话。
姜隐听见传话器里传来可盼的愤怒、错愕、震惊,对此他很满意。随后,他又让董川联络零度城护卫军,让他将刚才那番话,给护卫军的队长也说了一遍。
最后,姜隐让董川联系化冰厂东门那几个看守,称化冰厂的奴隶们从南门逃走了,让他们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