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修道院上面给高层休息的舒适房间里，陆滕一边用好吃的给十四号投喂，一边好声好气地询问。
十四号小心翼翼像是仓鼠一样啃着手里的糕点，听到问话愣了愣：“十四号。”
数字编号是她们被救助到这里之后按照顺序统一起的，就是为了她们能够忘记过去，迎接新生。
当然也不是绝对的，如果有人坚持要用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不行。
但至少在这个修道院里面的时候，为了方便管理编号还是她们的主要代称，如果去到外面和其他人来往的时候，可以正常以名字称呼。
陆滕也是从孙老板那边了解过这一点，所以才会问起。
毕竟两百年后时，对方也一直没有说起过自己的真实名字。
“你的真名呢？”
“真名忘记了。”十四号摇摇头。
“我觉得，十四号，很好。它就是，真名。”
陆滕点点头，觉得这倒也无所谓，只要是她自己这样想的就行了，不是被别人逼迫的。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十四号这个年纪的中文就已经说得还挺流畅了。
看来她平时的文化课学得还不错。
这时候，房门敲响，一个修女从外面小心翼翼地端着一个盒子走了进来。
“老板，这是十四号在这里的资料。”
陆滕接过来看了一眼。
这些资料和在小孙那边的不一样，这些主要是她的平时在修道院里面的表现和学习成绩等等，就和别的学校差不多，还有记过处分等东西。
资料显示，十四号平时的学习成绩不太行，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笨。。
但这倒也不是什么过错，因为这是她被救助以后的这几个月内临时学起来的，在被救助之前，她学的那些知识基本可以忽略不计，能写字识数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还是转而学习的中文系统。
不过除了这些，更让他在意的是后面附着的那些处分资料。
他有些诧异地瞥了眼十四号。
没想到啊，这小姑娘表面看起来文文静静的，还挺会惹事。
而且干的都是挺阴险的事情。
小姑娘打架打不过别人，损招玩得倒是挺六的，打不过还会玩偷袭，主打的就是一个不会让自己吃亏。
只是这招玩得太多了，别的女孩可能不清楚可老师很清楚，以至于后面一旦出了什么事情，修女老师第一个就会盯上她。
不过这种档案，在修女老师这种人眼里或许是什么污点，但是在陆滕眼里就是挺可爱的。
他又不是招公务员，这种小污点完全无所谓。
反倒还挺喜欢的，因为她是在维护她自己的权益，同时也是在维护他的名声。
她不是随便乱挑事的，甚至别人欺负她她也很会忍，唯独只有在说他坏话的时候忍不了。
而这时候，十四号则是在一边吃东西，一边眼睛转了转，正在打量着其他人。
“老板”果然很厉害吧。
刚才进来的那位修女可不是普通的老师，是类似学校里的教导主任的角色，专门主抓纪律和礼仪等等，犯错后训斥和惩戒的时候脸板成长条，就像是传说里的恶鬼一样，吓人得很，。
饶是十四号自己，也是有不小的阴影。
结果这位长脸修女此刻在老板面前却是恭恭敬敬的，头都不敢抬一下。
她甚至发现这位修女刚刚进门的时候腿似乎都颤抖了两下，显然是很害怕的。
等这位修女离开之后，十四号小声道：“有人偷偷在说你的坏话。”
“嗯？”陆滕一怔，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十四号抬头看了眼他，又迅速移开视线。
“她们理所应当地享受着你赐予的一切，却不知道感恩，反而觉得是对她们另有所图，觊觎她们的身体……”
啊这。
陆滕不禁哑然。
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朝他告状，果然心性还不太成熟。
不过他倒是也挺喜欢这点的。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因为某种情况来看，他的确是在觊觎这些人没错。就是指望着里面能出来一个对他死心塌地魔女。
只要有任何一个，他就赚翻了。
结果也的确没让他失望，甚至摸出了一个超级大保底金色传说，一个S级！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呢？”陆滕想了想，问道。
十四号大概是没想到这个问题会问到她自己这边。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
“将她们赶出去！”
“所有的恩赐，应该留给懂得感恩的人。”
“那你呢？”陆滕明知故问。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
目光坚定：“我愿意献出我的一切。”
虽然她认为现在的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对方利用的价值。
长相和身材，因为从小营养不良的原因在一众女孩里并不算出众，说不上丑小鸭但也只是普通而已。比她更漂亮更像是天鹅一样骄傲的女孩还有不少。
但她也相信，只要努力学习，迟早能够帮助到老板的。
“乖。”陆滕笑了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见过两百年后的她，陆滕自然不会怀疑眼前这个还显稚嫩的小姑娘说的这句承诺的真假。
她是认真的，并且将真正这句话彻底贯彻了整整两百年也不曾有丝毫的改变！
“好，就照你说的办。”
十四号一呆，没想到这么直接。
……
本该被惩罚关禁闭的十四号被老板亲自接见的消息，此时也已经早早在其他的修道院中女孩子们里流传了开来。
不过之前那些说过坏话的或是和她有过仇的女孩子们却并不担心。
因为无论怎么看，都是她们要更优秀一点。
无论是平时的学习成绩还是礼仪，亦或是最表面的长相和身材。
她们就像是高贵的白天鹅，并且有自信，那位老板既然是个男人，那么就不可能会选择那个普普通通又干瘪的小丫头，而放弃她们。
然而，让她们措手不及的是，接下来等来的不是预想之中老板的讨好和各种昂贵礼物来讨她们的欢心，反而是一份冷冰冰的解除关系的通知。
“恭喜你们，现在终于获得了你们最想要的自由。”
脸板成长条的教导修女，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或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