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青和青烟听了这话对视一眼,绷着的神经才松了一些。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哀家这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是命令!”
姜明珠愿意解释几句,已经很耐心,也是看在他们忠心的份上。
“这件事情哀家把握还是很大的,唯一的危险,确实是哀家不懂武功,所以到时候你俩的任务就很重,一定要寸步不离的守在哀家身边,哀家可不想被人下了黑手。”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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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秦将军回来了,还用绳子帮着不少人回来,看来是真的在小路上逮到人了。”
“太后神机妙算,若是真让这些人混进来,这些人都是我们祁国的装扮,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姜明珠听得禀报一点都不意外,她既然连秦朗都派出去蹲守,自然不会是白白派出去。
之前姜明珠派人的时候,还有将领觉得是多此一举,现在抓到这么多人。
姜明珠特地扫了某位将领一眼,不过到了也没说什么,而是看向人都沧桑了一圈的秦朗。
秦朗蹲守这几天,为了蹲到人,不敢有半点懈怠,一直在附近守着。
秦朗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怀疑的,尤其是守了几天没什么动静,不过军令如山,既然太后这么吩咐,他必须得照做。
“将军,这都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太后是谨慎起见,但她又不是料事如神的诸葛,这样的时候,我们不再军营备战,却浪费时间在这儿。”
“抱怨什么,跟着本将军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本将军的规矩,这些话也是你们能说的。”
秦朗这么训斥下头的人,但心里不是没有想法,这个时候了,他也想在军营备战,也不知道情况怎能么样了,郑国来势汹汹,他们纵然拖延得了一些时间,但以他对郑国对王兴了解,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发起大进攻。
就在秦朗以为要白白受一遭罪,做了白工的时候。
“将军,您快看,真的有动静,那悬崖上真的有人!”
士兵压低声音,语气却很激动。
原本以为他们是白做工,结果还真的等来了人,而且是大老鼠。
“将军,不老少人呢!您看看他们这身手,可真俊,这应当是郑国的精锐了,各个武艺不俗,不然这么陡峭的悬崖,他们速度却不慢,不是一般士兵能做到的。”
从郑国翻过来,需要从那边的悬崖爬下去,然后穿过下头的沼泽,从另外一边的悬崖上来。
这样的环境十分恶劣,不然那位将领也不会觉得不可能,不说翻越两道大山的难度很大,这中间的沼泽才是真正的危险,不但有剧毒无比的毒虫毒蛇,还有毒雾,一不小心小命就没了。
“嚯,居然有这么多人从悬崖上下来,这怕是谋划已久的,看起来他们对这儿的环境很熟悉。”
虽然对面悬崖离得很远,但他们这些人,人手配备了专业的攀岩工具和望眼镜,高倍望远镜下,将对面悬崖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下边的沼泽植被茂密,这些人从悬崖下来之后,就失去了踪迹。
秦朗片刻不敢松懈的盯着。
“将军,您说他们真的都能通过下头的沼泽密林吗?属下听说过,那儿蛇虫鼠蚁环绕,哪怕江湖高手进去了,也嫌少能活着回来,据说里头有很恐怖的东西。”
通过沼泽的时候,他们数了,从那边悬崖下来的人数少了一半。
这是折损了一半的人在里头,沼泽密林确实是十分可怕的存在,不过能通过,并且存活下来的这些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做好准备,虽然我们是以逸待劳,但你们也看到了,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所以你们给本将军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是一场硬仗,这些偷摸过来的郑国人,一个也不能放过了!”
他们守株待兔,又做好了准备,饶是这样,也废了好大的劲,才将这些郑国人如数抓获,这其中还有小插曲,差点逃出去一两个。
“太后,臣不辱使命,蹲守到了这些假扮成祁国百姓的郑国人,他们个个身手敏捷,从郑国翻越两道悬崖,穿过毒雾沼泽,尚且有十分强的战力,若不是我们人手比他们多了数十倍,还未必能全数抓到他们。”
姜明珠满意的点头,这就是她为什么要派秦朗亲自去的原因。
秦朗这个人办事踏实,哪怕心里或许会对她的安排有疑虑,但绝对会半点不打折扣的执行她的命令。
但凡换了旁人去,说不得就会出什么纰漏,就算能逮住人,也会逃出去不少,秦朗还是可靠,一个不少的给抓回来了。
“秦将军辛苦了!你且带着将士们好好歇息,大战在即,哀家还等着你替哀家打头阵。”
人抓到了,审问这样的事情就不必劳烦秦朗了,那些个手段,姜明珠手底下的人更在行,只要是活人,就不怕问不出东西来。
“太后,这些人怕是早就被训练过,一点都不老实,嘴巴也紧得很。”
“不怕,再硬的骨头,哀家的人都能啃下来。实在不行,十八种酷刑全给上了,哀家就不信,还不能问出哀家想要的。”
听姜明珠这么说,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郑国人投来阴狠的目光。
“啧,都成了阶下囚了,还敢这么看着哀家。”
“妖后,莫要得意,我们郑国十万大军就在城外,早晚将你这妖后捉拿起来,当作战利品送给我们国君。”
“就你们郑国这些酒囊饭袋,十万大军又如何?来多少,哀家就当你们国君送给哀家的见面礼。你们郑国帝都哀家是会去的,不过是带着大军打过去。”
“就凭你一个深宫妇人,你们祁国是没人了么?不过太后您比传说中的还要年轻美貌,我们国君就喜欢你这样的。”
“放肆!”
青烟对着郑国为首这个大放厥词的男人怒喝。
这男人脸上还有一道疤痕,从眉间贯穿,看起来就格外的凶狠。
“又是个小娘们,太后归我们国君,你这个小娘们就跟我好了,长得这般好看,伺候得好,就赏你个宠妾的位置,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青烟听了这话也不恼,但脸上的笑容却带出几分狠意
“看你样子,倒是个命硬的,之前受了这样的重伤,居然没死。不过这一回你不会这么幸运了,因为你碰上了本姑娘。不过你放心,本姑娘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就死了,你说我是先把你身上的直接一个一个的拔下来,还是一点一点的剥了你的皮,然后再上面撒上盐。”
青烟用手在男人脸上的疤痕摩挲了一眼,看着男人的眼神就跟看着一盘上了桌的菜一样。
男人饶是骨头再硬,对上这样阴毒的目光,也有些犯怵。
“你少吓唬爷爷,有本事就把所有手段给使出来,爷爷若是多哼了一声,都算输!”
“呵``”
青烟轻笑一声,忽然给男人喂下一颗什么,然后在男人身上轻轻点了一下。
刚刚还嘴贱大放厥词的男人,这时候露出极其痛苦的神情,痛的在地上打滚,嗷嗷大叫。
“就这?”
青烟轻蔑的看着地上的男人,脸上都是不屑。
“本姑娘还以为真的是个硬骨头,才用了这么点手段,不过是开胃小菜而已,正菜都还没上,就这模样了?嗯,太没意思了。”
军师和将领们平日里其实没太注意太后身边这丫头,只以为是个颇受太后宠爱,在太后身边伺候的宫女。
这丫头平日里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虽然长得还算不错,但文文静静的,也不爱说话,大家有时候想着她一个女孩到军中,对她还颇为照顾,把她当成邻家妹子一般。
可哪里知道这看起来柔弱的丫头,是个这样的狠角色,一动手,能让在秦朗面前都不肯吐口半句,十分得意嚣张的男人,痛得满地打滚嗷嗷叫。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到底做了什么,但这手段可比秦朗将军要厉害多了,而且你听听人家刚刚说的什么,什么拔指甲盖,抽筋剥皮的撒盐的,这是正常姑娘能说出来的话。
“你这个贱女人,别落到我手里!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让你成为个万人骑,人尽可夫的婊子,做个最卑贱的军妓。”
郑国领头的这个男人也是个狠角色了,痛的满地打滚嗷嗷叫,却还不忘嘴贱,发泄怒气。
青烟听得这话小了,走过去朝着男人的手一脚踩下去,男人面色扭曲不已。
大家仿佛听到了骨头粉碎的声音,男人的一只手已经成了肉泥。
饶是将领们都是军中的硬汉,看到这样的手段也都变了脸色。
亏他们过去怎么把这丫头当成柔弱好欺负,这丫头是个女魔刹吧。
是他们大意,小瞧了人。
太后这般厉害人物,能跟在太后身边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姑娘,而且看起来武功也不错。
要将一个人的手一脚踩成肉泥,那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他们这儿几个大老粗,也做不到这一点。
姜明珠看着青烟这般凶狠的模样。
“你这丫头,当着人也不知道收敛一点,看看把大家都吓坏了吧?”
太后这话听着是嗔怪,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
“主子,这脏东西嘴巴不干净,还得意的很,属下一个不小心就没忍住,小小的教训了他一下。”
郑国绑在地上的其他人,原本和这男人都是一个神情,这会子纷纷低头,低眉顺眼的,谁也不想被这个两个恶毒的女人盯上了,他们之前自诩不怕酷刑,无论如何也不会吐口,可现在却不敢说这样的大话。
只不过这么会子功夫,头儿就被这恶魔般的女人整成这样。
青烟听得姜明珠的话,又看向军师和将领们:“军师,各位将军,对不住,让你们见笑了,这家伙的嘴巴太贱,不干不净的,就没忍住,让你们受惊了。”
军师和将领们心里不管怎么想,哪怕是真的小小的受到一些惊吓,面上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谁也丢不起这个人。
他们可是八尺高的汉子,还能怕这点手段。
“看青烟姑娘说的,说笑了不是,咱们都是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谁手里头没杀过人沾过血,你这样不算什么。”
大家闻言也都纷纷点头,好像谁说慢了,就不是个八尺高的硬汉。
姜明珠看的有些好笑,青烟这丫头,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
“各位将军都体谅就好,以后我会尽量控制住脾气,这样粗鲁是不好。”
“你这丫头,自己知道就好,这样以后哀家还怎么和你说婆家,不得把人都吓跑了。”
众位将领:……
就这样还想嫁人吗,谁敢?
要是在外头看上了什么姑娘,或者纳给妾什么的,还不得被这位姑奶奶给剥皮抽筋。
男人么谁没个这样的小毛病。
到时候下头那东西还保得住么?
“主子,属下这辈子都跟在您身边,不嫁人了,主子不嫌弃属下就好。”
“既然你都这样打算,哀家巴不得。行了,别玩了,把人带下去,尽快问出来,他们偷摸过来到底想干什么好事。还有郑国那边是什么情况,又有什么打算和行动?”
姜明珠挥挥手让青烟把人给带下去。
青烟让人把其他郑国人待下去,置于地上那个痛的看起来似乎是昏迷过去的,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撒了一把粉末在男人的伤口上,忽然营帐中传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
不说营帐外的士兵,就是营帐里这些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吓得心脏都扑通跳了一下。
他们狠确定,那丫头手里头的粉末绝对不是盐巴,或者说不单单是盐巴,分明是黄白的粉末。
这是什么疯魔的丫头,非得当着他们的面这样,这心脏都要被吓停了。
姜明珠确实眉毛都没动一下,若是她纵容,青烟又怎么会这么干。
青烟是故意的,她也是故意的。
时不时的收拾一下铁憨憨,成了她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