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现在就跟你一样,都不知道她抽什么疯,天天就派人过来杀我”
梁云卿忍着身上的疼痛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去,边坐下去还边低声抱怨,不过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都会有怨言,好端端的回个家居然还被人埋伏
埋伏也就算了,还被砍的身上全是刀口,甚至危在旦夕,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那简直就是世仇,梁云卿之所以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平心静气的讲话
纯属是因为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能力非常的微弱,总不能现在提把刀就去慕府杀人吧
看着她这个咋咋呼呼的样子,祁辞言嘴角微微的上翘,虽然他打心眼里心疼梁云卿受了这一身伤,但是看他这个炸毛的样子又觉得十分可爱,同样在心底里对阮知意更恨了几分
遇月坐在床上,他回忆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一切,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抬头看着两个人说道
“我好像调查到了一些事情,当时我不敢肯定是真的,所以并没有说出来,也没有写信回报,我曾在一家酒馆听到一个之前在宫里当过七八年护卫的男子说
他们那一批进宫的,除了当太监的没有出来之外,很多进去当侍卫和当苦力的都被同一批次的赶出了宫,给的理由也很奇怪,就说他们伺候的不好
可正常来说,这些干苦力的和当市委的都只能按照值班的方式在宫里当差,他们连接触那些贵人公子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谈什么伺候不伺候,我当时听到这些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现在想来他提起的时间,正是吴皇后刚去世的那一段时间,这两者之间想来并不只是巧合,属下当时去找寻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证据,之后也顺着这个证据顺藤摸瓜,查到了二皇子他们的势力
这件事情跟梁小姐猜测的大致是一样的,这个县主确实跟慕妄生是青梅竹马,而且两个人从小感情就非常的好,当时在皇宫里,慕家的公子也算是宫里的半个红人,毕竟他跟吴皇后算是亲戚的关系,他是吴皇后的亲侄子
6岁时就被接到了吴皇后身边悉心教导,也就是说他从6岁开始就已经认识了现在的县主,之后两个人就一直待在一起,县主没有什么势力,在后宫当中更是站不稳脚跟
还是得多靠那个慕家的公子,他一直在后宫护着她,两个人就这么一直相伴到了吴皇后死的时候,当时后宫里传来的消息是吴皇后生病去世
但手下的调查好像不太一样,江湖上有一个仵作之前就是在皇宫里面当太医的,在吴皇后病重的那段时间,他经常过来请平安脉,伴随着每一次脉象的诊断他就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即将发生
这个仵作很聪明,从他开始意识到不对之后,就立刻找了借口从皇宫里跑了出来,也还好他是跑得快,要不然属下也调查不到吴皇后真正的死因”
“你的意思是说吴皇后的死因并不是病逝?”
梁云卿觉得很惊讶,毕竟这种事情说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被杀头,尤其是在这个剧情世界里,大家都是皇权社会下的傀儡,一旦普通人涉及到这种事情,除了明哲保身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
遇月点了点头,他继续开口说道
“当时我找到了这名仵作,一开始他并不愿意向我透露这些事情,他担心我是皇宫里出来调查的,但在之后他对我的疑心也打消了很多
在我那天晚上故意将他灌醉后,这个作就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部都抖了出来,原来那个时候吴皇后病得非常突然,明明前几天还是正常
可是在他那次去请平安脉的时候,发觉吴皇后的脉搏变得异常亢奋,亢奋到吴皇后已经年过四十的人,居然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她也许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但这个仵作出身医学世家,平日里就喜欢看一些疑难杂症的书籍,而刚好吴皇后的一系列病症对应上他之前在一本古老医书上翻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
梁云卿好奇死了,她的眼睛亮通通的一直盯着遇月看,还是一边的祁辞言看她这个样子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按住了她的头
“你老实些,听他慢慢讲”
“哦!”
梁云卿撇了撇嘴,她有些不满的甩动着脑袋,把祁辞言的手给甩开,坐在床边的遇月实在是没眼看,正好摇了摇头之后继续讲
“那个仵作说其实这个不能称之为病,所有的症状其实更像是中蛊,但是他当时不敢跟其他人提起,毕竟这种事情过于的匪夷所思,就算他当时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从一开始知道这件事之后,他就一直闭口不谈,每日请平安卖,也只会把病症说的非常普通,都是说只是气血热所以睡不着亢奋
一来二去的,吴皇后觉得他整不出来什么毛病,就换了一个太医过来请脉,这个仵作当时就松了一口气,他的一个太医院的朋友接了这个活,每日去吴皇后的宫里面请平安脉
两个人在一起,晚上回家的路上也提起了这个事情,那个仵作当时只是为了提醒一下自己的朋友,所以将这个中蛊的事情说了一下,他当时以为自己的朋友只会说他是迷信
结果没想到他的朋友将这句话听进去了,没多久去请平安脉的时候就当着吴皇后的面将这个猜测说了出来,还好吴皇后人心慈没有追究他在宫里面谈论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
只是免了他的职位,让他在太医院当杂工,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换了几个太医都诊断不出有任何的问题,不管是吴皇后平时吃的饭,还是喝的药都经过层层的把关,根本不可能有人下毒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年左右,吴皇后的身体越来越差,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不再只是单纯的亢奋不睡觉,而是时常发出一些怪叫和怪笑声
这件事情皇上知道之后,就立刻封锁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