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洐走到林月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眼中没有丝毫的温度。
“林女士,你真的没有做什么吗?”
这句话仿佛来自地狱中的恶鬼口中说出的话一样,冷的林月直打寒颤。
这时门口一个保镖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
谢书洐看了他一眼。
那人走到谢书洐的耳边呢喃了一句。
谢书洐突然就愣住了。
眼中的慌乱,让原本冷漠无情的男人,瞬间多了一丝可怜的样子。
“人....在哪?”
谢书洐咬着牙,拳头捏的死紧。
他不信!
他不信他的母亲会想死。
一定是这一家人做了什么。
谢书洐推开面前的人,整个人慌慌张张的朝着门外跑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阴冷的看着门内的一家三口。
“看好了他们。”
谢书洐整个人慌乱的脚步都不稳了。
身边的保镖想要搀扶一下他,却被他给推开了。
皮鞋的声音在这长长的走廊显得格外的瘆人。
谢书洐一路不停的跑着,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疼在了他的心里。
不会的。
他的母亲绝对不是个会想不开的人。
一定是那家人做了什么。
谢书洐甩开身后给他撑着伞的保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朝着中心院去。
浑身湿透的谢书洐,好似感觉不到冷一样,麻木的往前跑。
寒风刺骨,他却浑不在意。
谢书洐从未觉得这条路这么长过。
大雨越下越大,混合着还未花开的雪水,冷的令人浑身打颤。
终于!
谢书洐到了。
他推开了那扇隔着他和母亲的那扇门。
院长和几个医生此时已经在里面了。
谢书洐看着床上的那个熟悉的人,脚下一软。
身后赶来的褚礼明连忙扶住了他。
谢书洐身上的冰冷,冷的他的手发麻。
“谢哥!”
谢书洐麻木的推开了褚礼明,慌乱的跑到了床边。
褚礼明看到这个样子,立马把屋子里的那些医生和院长都赶了出去。
谢书洐伸出手,想要探一下母亲是不是跟他开玩笑的。
他怀揣着希望。
可惜终究让他失望了。
他的母亲没有一丝的呼吸。
谢书洐双膝颓然地跪在了地上。
眼泪划过嘴角,他尝到了苦涩地味道。
“母亲!”
“您怎么不再等等我,我还没跟您相认呢!”
褚礼明听到谢书洐的哭声整个人都懵了。
听到他喊的那声母亲,瞬间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什么情况?
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母亲?
褚礼明觉得他脑子开始生锈了。
谢书洐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呜咽的哭泣,令人心碎。
谢书洐咬牙切齿的对着褚礼明吩咐。
“给我好好的查,还有她的手机呢?”
“让秦明回来,仔细的检查她身上可有外物导致死亡的。”
褚礼明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谢书洐,才转身出门。
谢书洐将母亲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他不想相信这是真的。
明明昨晚还是好好的,母亲还对着他笑了一下。
今天怎么就这样了呢?
“母亲!”
“我是国梁啊!”
“母亲您睁开眼看看,儿子回来了。”
无论他怎么呼唤,床上的人丝毫没有动静。
那具身体早就僵硬了。
谢书洐从未觉得如此后悔过,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和他们一起分享,那样至少母亲还在不是吗?
眼泪模糊着他的眼睛,看着母亲的脸,望着粘在母亲脸上的湿发,他小心翼翼的将那几丝头发别在母亲的耳后。
她的母亲是个干净利落的人,如今这身衣服已经脏掉了。
母亲定然会不高兴的。
谢书洐颤抖着手,给助理打了一个电话。
没半小时,助理就带着谢书洐要的东西推门进来了。
谢书洐默默的拿起梳子,开始给他母亲梳头发。
可是无论他怎么梳,都发现梳不出母亲原来的那种光滑柔顺的秀发。
看着梳子上的头发,谢书洐恨自己什么都办不好。
助理看着老板痛苦的模样,小声试探了句。
“谢总,要不先给她梳洗一下,到时候再用吹风机吹干,或许会好梳一点。”
谢书洐猛地抬头,看向了助理。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快去准备。”
好的助理,是从不问老板做什么,只需要帮老板解决问题,而不是制造问题。
助理很快的就让人准备好了。
谢书洐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他亲自给母亲梳洗。
当年他也是这样的。
母亲的身体每一处都是他处理的,就好像当年他小的时候,母亲给他梳洗一样。
衣服换了新的,谢书洐一件一件的给母亲穿上。
头发也吹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都处理好了。
这时门外的院长再次的回来了。
只是他神情有些纠结。
褚礼明瞟了他他一眼。
“干嘛这副表情?”
院长没说话,默默的把手上的检查报告递了过去。
“褚总,这人有些奇怪,我们检查了她的血液,血液没问题,可是她衣服上的血却显示她中了毒,而且这毒有些混乱,奇怪的是,血液的dNA和那位女士的dNA是一样的,奇怪就奇怪在,从她身体里抽出的血液又没有毒素,你说奇怪不奇怪。”
褚礼明皱眉,看着手中的检查报告。
好半晌他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你确定这衣服上的血迹是她本人的?”
院长点了点头,神色有些古怪。
“真是奇了怪了,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事。”
南笙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体格外的轻盈。
“醒了?”
南枝轻笑了一声。
南笙有些尴尬又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主神。
主神还是那样美的让人不敢亵渎。
那身水蓝色的仙袍,好似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裙裾好似凡间的整个蓝天织就的一样,表层浮着极光般流动的冰晶纱,行走时似将整片海洋裁作涟漪。内衬是鲛人纱,每寸经纬都像是沁着月汐潮声,细看可见液态星光在纤维间流淌,好看极了。
“心愿可了了?”
南笙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南枝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不由有些好笑。
“既然了了,那么以后工作可要更加努力了,你的新身体你得自己赚。”
听到这话的南笙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道。
“主神还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