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我?”
陈海听到那声肖嬷嬷就知道,对方知道他要做什么,并且看意思还要主动担任行刑者的角色。
所以,这三个字的语气是惊讶的,是共情的,是得遇知己而当浮一大白。
可肖机子却立马拆台,无他,因为他贱啊。
那一脸的轻蔑好欠抽是怎么回事,
“就好像谁没看过还珠格格似的。”
陈海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既然拆,那就互拆吧,
独拆拆不如众拆拆嘛,
“你还别说,他们仨就没看过。”
他口中的“他们三”指的当然是白勇,白雪还有老六。
陈海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们三没看过。
肖机子喉头滚动了几下,最后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王永明从来没有如此惶恐过,即使是刚才在车上被打的时候。
毕竟,肖机子手上的那根纳鞋底的锥子实在是太有视觉冲击力了。
他们这些现代都市人哪见过这种神器。
而且,这锥子也分人拿,一般人拿着绝对没有肖机子拿着造成的震慑力大。
因为他贱啊,
他就拿这个锥子不断的在王永明眼前比划,这嘴里还不闲着:
“你知道吗,此刑法出于宫廷,流传于高门大阀之内,
能有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功效,
关键是没门道它不要命,怎么搞都死不了人,
我可以轻轻这么一戳。”
说到这,肖机子把手里的锥子慢悠悠的往前一递,
陈海看的清楚,肖机子这一下拿捏得十分得当,那真是破皮不到肉。
这种程度,比纹身都不如。
可是,不疼只是身体上的,心理上的压迫却是巨大的。
就是轻轻这么一戳,王永明就会死一哆嗦。
然而,肖机子这一下出去的慢,收回来的却是快的让人眼前一花。
此时王永明的双眼有点湿润了。
陈海转头看向了白雪,指甲圣母自家知,
转头一看,果然,白雪额头上有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先回房休息一下。”
白雪只是摇了摇头,她咬着嘴唇说:
“他害你不高兴,那我就不高兴,
我要看着他难过。”
而这时,肖机子的调戏还在继续中。
他拿着锥子又比划了几下,然后说:
“我也可以狠狠这么一捅。”
说话的同时,锥子已经猛地戳向了王永明的胳膊。
刚才那一下速度很慢,虽然没造成伤害,但是心理压力已经形成了。
现在突然就迅猛无比的往前这么一戳,别说王永明了,这一次围观的众人都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胳膊。
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心尖一颤。
这一次,肖机子的手法依然很稳,破皮不到肉。
就在几个人的目光都在针尖上,并且有种很强的代入感的时候。
肖机子突然很贱气的嘲笑道:
“哎嗨,尿啦,尿啦。
你就这么两下就尿啦,
那你当初纹身上那条龙的时候,是不是拉着纹完的。”
陈海随即目光下移,这么一看,好家伙,那水斗浸透了裤子里,正顺着椅子往地上滴答呢。
此时的王永明看上去是真的绝望了,眼睛里除了恐惧就是绝望了。
不得不说,这事肖机子的作为还真是比陈海亲自上阵要有效果,
如果是陈海,他也就是找根针戳他几百下,再让王宇戳上几百下。
他是绝对不会想出这种吓唬人玩的法子的。
想到王宇,陈海回头看去,随即问道:
“兄弟,可出气啦。”
王宇狠狠地点了点头:
“哥,啥也不说了,谢谢。”
陈海收回目光,然后看着王永明:
“我现在问你个事,你要老实回答。”
他相信,不管现在问什么,这个下三滥都会毫不犹豫的说实话,哪怕是出卖他老子。
当然,陈海根本不需要王谦的黑料,
没必要,只要他们的后台出事了,王谦自然就完蛋了。
他要问的是李海静的事,这个下三滥毁李海静到底到什么程度了。
这很重要,
李海静是个心思歹毒的人,不然也不会大半夜驱赶租客。
而且这个人还能迁怒他人,只要她有机会,
就比如那天晚上,这女人输的要卖房还债,她是如何做的呢。
用驱赶房客来平衡她心里的负面情绪。
是的,我过的不好没关系,只要你比我过的更惨我就舒心了。
这样的人有用吗,当然,一张厕纸都有它的用途,何况这样一个心理有点扭曲的人。
不同阶层的事一定要不同阶层的人去做,跨阶层可能会顺风顺水,但是,这里面会有很多隐患,懂得都懂。
王永明现在是抓住一切可以好好表现得机会,作为一个流氓,打架他还是不怕的,但现在面前这个道士拿着个锥子一顿乱比划,他心里真的承受不了。
所以,当听到陈海让他老实回答的时候,他连想都没想就说:
“只要我知道,一定全告诉你。”
陈海微微点头,随即问道:
“你们作牌局坑李海静到那一步了,她的四套房都卖了吗?”
王永明一听是这事,脸刷的一下就白了:
“我不知道她跟你有关系啊,你让我打个电话,我让我兄弟现在就把借条全撕了。”
然后他顿了顿又说:
“我把之前坑的钱也还给她。”
陈海眼角抽了抽,这误会闹得,这有点偏啊。
“肖道长,给他两下。”
肖机子也是听话,说扎就扎,一锥子就刺在了王永明后背上。
王永明没有惨叫,或者说,他根本叫不出来,
这一锥子下去,肉眼可见,他身上的血管就暴涨起来,身体极力挺直,两眼往上翻,眼泪鼻涕口水全都流了下来。
“卧槽。”
这个情况把陈海都惊到了,以至于他后退了一步。
“你这…”
陈海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却听肖机子说·:
“我扎的是穴道,这一下比你乱扎一万锥子都疼。
这也算一发入魂了吧。”
听着肖机子的话,陈海后背都忍不住起了一层白毛汗。
但这事的神奇不在此,而是当肖机子拔出锥子的时候,王永明立马恢复正常,
除了那眼泪鼻涕和口水,就看不出他是刚刚受过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