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历四年。初春。
高丽国的冰雪尚未消融。
朴演亮战死,朴演明逃回京城。
高宠和杨再兴大军攻克登州和西京,兵临都城。
高丽皇帝王楷放弃抵抗,率领文武百官投降,撤掉帝王封号。
朝廷准其投降,赵祯册封王楷为辽东节度使,驻军高丽,高丽名存实亡。
至此,大宋北部基本统一,大宋疆域扩张到一千二百五十万平方公里。
赵祯命岳飞班师回朝,犒赏三军,大摆宴席,普天同庆。
同时,加封岳飞为兵部尚书,赐高宠和杨再兴公爵!
吐蕃、大理听到金国和高丽灭亡的消息,朝野震动,人心惶惶,唯恐大宋下一步的矛头指向自己。
两国皇帝慌忙派使臣进攻,主动俯首称臣,接受大宋的册封。
大宋长时间征战,国力损耗严重,赵祯和包拯均点头同意。
毕竟,大宋又打了一年多的战,国库已处于亏空状态,无力再承受战争。
在包拯眼里,吐蕃和大理都是蝼蚁罢了,让他们再存在几天也无妨,等大宋修整好了,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以大理国和吐蕃国现在的国力,只要大宋不打他们,他们就磕头烧高香了,绝对不敢冒犯大宋。
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西域诸国闻讯,也纷纷俯首,年年纳贡。
大宋国力抵达巅峰,万般来朝。
朝廷尚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朝廷忽然接到急报。
北边阻卜部反叛,铁木真杀死了老族长,宣布脱离大宋,自立为可汗,定国号为大蒙古。
东北部,女真部落努尔哈赤也跟着反叛。
赵祯和文武百官大惊。
包拯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铁木真?
成吉思汗?
努尔哈赤?
这个世界是彻底崩坏了么?
成吉思汗出现,他还能理解。
可努尔哈赤又是什么鬼?
系统没召唤清朝的人物啊!
但包拯没有多想,嘴角反而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出现得好!
既然出现了,那就一并收拾了,为华夏民族出口恶气。
“看来朕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包卿,游牧民族不服大宋统治,屡屡反抗,如之奈何?”
“陛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蛮夷就是养不熟的狗,臣早就和陛下说过,不能对他们太过仁慈。阻卜部和女真部既然不归王化,那就彻底消灭。唯有如此,才能震慑其他蛮夷。”
赵祯怎会不明白包拯的意思,吃惊不已,包拯如此嗜杀,不怕折寿吗?
说实话,赵祯下不了这个狠心。
“陛下,游牧民族只相信拳头,只有彻底将他们打怕,打服,他们才会从心里臣服。正因为陛下的仁慈,对他们的容忍,才让阻卜部以为我大宋奈何不了他们,故而心生反叛。”
“既然铁木真和努尔哈赤不自量力,那就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赵祯点了点头,以前他对包拯的话多少有些不信,以为自己的仁慈能换来游牧民族的感恩戴德,可事实又一次验证,是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对付没有王化的满意,的确不需要过多的慈悲置信。
你对他们仁慈,他们反而认为是你软弱,收拾不了他们。
面对蒙古和女真的反叛,赵祯心里也很愤怒,想打,可又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他如实说道:“可国库空虚,已无力再出兵讨伐。”
群臣也跟着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包大人一心扩张疆土,到头来,还不是劳民伤财罢了。”
“陛下,北边苦寒之地,不要也罢!”
“大宋连连征战,打光了国库,百姓已不堪重负,不能再打了。”
“……”
面对士大夫的反驳和劝谏,包拯这一次却没有骂他们,毕竟说的也是实情。
等士大夫彻底肃静后,包拯才道:“陛下,百官所言也不无道理,不过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赵祯皱起眉头:“包卿此话怎讲?”
包拯道:“陛下,阻卜部和女真部反叛,若不讨伐,这无异于向他们示弱,如此一来,其余部落也会跟着一起反叛,那么这些年的辛苦征战岂不白费?所以,这一战非打不可!”
“这个道理朕当然明白,可国库已经亏空,何来钱粮出征?难道要向百姓加赋税不成?”
包拯道:“百姓赋税已然沉重,自然不可。然则,百姓虽没有钱,然不代表士大夫没有钱。”
赵祯闻弦歌而知雅意,道:“包卿的意思是让朝廷向官员募捐钱粮?”
“臣正是此意!”包拯直言不讳。
大宋乃历朝历代最富裕的王朝,富甲天下。
然而,富裕的却不是朝廷和百姓,乃是士大夫和地主阶级。
国家的财富百分之九十都集中在士大夫和地主手里。
这个钱不让士大夫和地主出,让谁出?
士大夫一听,顿时就慌了,愤怒不已,纷纷抗议,包拯这是逮着士大夫集团不放啊!
“相爷要士大夫出钱,为何自己不出?”
“相爷别忘了,你现在才是士大夫之首,天下有谁比相爷更有钱吗?”
“就是,相爷这是不给天下官员一点活路了么?”
“……”
看着士大夫气愤地样子,包拯从容不迫:“本相何时说过不出钱了?既然是为了国家,本相又何惜钱财,包拯所拥有的财富本就是陛下赏赐,为国家所有。为了江山社稷,包拯当仁不让。”
群臣只是冷哼,显得很是不屑。
包拯没再理会百官,转身拱手道:“陛下,臣愿献出九成财富,支援朝廷。”
什么?
九成?
包拯不会是疯了吧?
群臣惊呆了。
赵祯更是吃惊不已,“包卿,你不会开玩笑吧?”
包拯满脸诚恳:“臣怎敢和陛下开玩笑,钱财乃身外之物,为了江山社稷,臣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遑论钱财。”
赵祯动容不已,泪水在眼珠里打转。
自己何德何能,遇上这样的臣子。
赵祯道:“包卿为了国家,当真是鞠躬尽瘁了!”
说完,目光又转向百官:“诸位爱卿,当此危难之时,诸位爱卿可愿为朝廷为国家为百姓献一份力?朕保证,等战争结束,朕绝不亏待诸位爱卿。”
士大夫你看我,我看你,并不应答,捐也不是,不捐也不是。
就听杨宗保道:“陛下,杨家也愿献出九成财富。”
赵祯看着杨宗保,感动莫名。
岳飞也跟着站出来:“陛下,臣愿将陛下先前的赏赐全部献与朝廷。”
朝中武官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为国家贡献一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