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业有些无语，这话也就她能说得出来！
让女工伺候她男人，给她男人端屎端尿……真他姥姥的敢想！
还请两个护理员……真当她男人是皇帝了？
“弟妹，你这个要求，我们等会就开会讨论……”
“还有，我现在请假照顾家里，这个月工资和奖金不能全数发了，你们钢厂要给我补。”
“这个……这个不行，杨副厂长是下班回家的路上受的伤，按照规定，是工伤！他的费用厂里承担，护理员的费用也没问题……可你不是我们钢厂的人。”
“我们老杨是为你们钢厂流的血……”
秦守业在门外差点笑出声来。
这女人是真能扯，姓杨的是被狗咬的，根本不是在工作中受的伤。
这话她也好意思说，这是千层鞋底做腮帮子，好厚的脸皮！
屋里的女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好了，到时候多给老杨一些营养费，算是给你的一些补偿了。”
杜厂长被她弄烦了，只能答应了下来。
没一会房门打开，顾书记陪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那女人个子不高，胖胖的……她刚出来的时候，秦守业还以为自己发现新物种了。
此时此刻他明白为啥姓杨的耍流氓了。
家里有这么一个主……和她亲热完，感觉都要切下来放沸水里煮仨小时消消毒。
“小秦，你怎么来了？”
“顾书记好，我来找杜厂长。”
“那你进去……”
顾书记话没说完呢，那个女人就开了口。
“不会叫人是吗？”
“没看见我？”
那女人嗓门特别大，唾沫星子都从她嘴里，飞了出来……
那速度比博尔特都快！
秦守业后退了两步，才幸免于难。
“我和你说话呢！”
秦守业板着脸，冷冷的回了一句。
“您嘞哪位啊？我不认识！”
“我是你们杨厂长的媳妇！爹妈死了啊，一点家教都没有！不知道叫人啊！”
这娘们本想多要点好处，可杜厂长最后死活没同意。
她这是拿秦守业撒气砸筏子……
“你要不是没装四个轱辘，我还以为是粪车开出来了呢！”
秦守业可真没惯着她！
姓杨的都被他整医院去了，不差她一个！
“你敢骂我！”
那女人嗷一嗓子就伸手扑了上去。
秦守业猛地往后一退，那女就抓了个空，脚下不稳，身子往前一扑……
顾书记还想伸手去拉呢，可他那小身板，怎么可能拉得住。
砰！
秦守业都感觉到楼板在颤抖了……
这尼玛和相扑比赛现场，就差两个光膀子的胖子了。
那女的要是脱了衣服，就差一个了……
“哎吆……你敢打我。”
“好家伙，张嘴就喷粪啊……你这不是嘴，是刚造的瘘吧？”
秦守业这后半句话，他们没听懂，屋里的杜厂长也没听懂。
什么刚造的瘘？
不过听不懂，他们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小王八蛋，你骂我……”
“大妈，你是早上喝了泻药了吗？张嘴就拉啊？”
这句话顾书记听懂了……
“小秦，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顾书记，我可没招她没惹她，是她上来就咒我爸妈。”
“那……那她也是你长辈。”
“顾书记，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个孩子呢！她为嘛和我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你……”
顾书记擅长做思想工作，但碰到秦守业这张嘴，他也没辙了……
“小王八犊子，我和你拼了……”
那女人说着就扶着墙爬了起来。
“小秦，你先走……”
“我不！”
秦守业可不当缩头乌龟。
“弟妹，你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顾书记见秦守业不走，就只能去拦姓杨的他媳妇去了。
结果那个女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两只手抓住他衣服一甩，可怜的顾书记就撞对面墙上去了。
“你敢打厂领导！”
秦守业张嘴一顶帽子就扣了过去……
结果那娘们根本不带怕的！
“小王八羔子，我今天非把你嘴撕烂……”
她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秦守业一闪身，腿一伸……
砰！
楼板再次颤抖了起来。
这回她摔得更惨了……脸狠狠的和地面接触了一下。
人估计摔懵了，一动不动的趴在那，只有哼唧声了……
秦守业趁机撒了一些药粉在她身上。
让你丫的骂老子，就你这体格子，三五只狗咬不死。
夫妻本是同林鸟，就该一起被狗咬！
接着秦守业走过去，把顾书记扶了起来，帮他把眼镜捡了起来。
“顾书记，您没事吧？”
顾书记戴上眼镜，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我没事……你这孩子，让她骂两句就骂两句呗……”
“凭啥啊？都是爹生娘养的，凭啥让她骂我！”
“你……你这孩子！不知道惹不起躲得起啊？”
“顾书记，你这话就不对了，新社会了！我是工人阶级，谁能骑工人阶级头上作威作福！”
“谁能让我们工人阶级退缩！”
顾书记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啥时候这么伶牙俐齿了？
“我……我说不过你，你赶紧走！”
“我不走，我找杜厂长还有事呢……”
他这句话刚说完，杜厂长就黑着脸从屋里出来了。
他瞪了秦守业一眼，然后转头看了一眼，趴走廊地面上的那个女人……
“老顾，这里交给你了。”
“小秦，你跟我走！”
秦守业也知道他继续待下去不好收场，所以就借坡下驴，跟着杜厂长从那个女人身边溜过去下了楼……
“厂长，咱去哪啊？”
“你推车子回家！”
“我不回家，我有事和您说！”
“边走边说……”
杜厂长陪着秦守业朝着钢厂大门走了过去，赛虎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厂长，昨晚上我卖鱼……差点被抓。”
“嗯。”
秦守业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也太平静了吧？
“厂长，你知道了？”
“知道，今天一大早，公安就去我家里问了。”
“啊……”
“别大惊小怪的，我没说你的事。”
“那你咋说的？”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没事了。”
秦守业心里松了口气，杜厂长够意思，好战友！
“那一万斤和轧钢厂的两万斤鱼，你们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