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招呼着程然一起，见我很烦的样子，拉着我小声说，“有好戏看。”
程然和嘟嘟囔囔的娇娇跟了上来。
夜色已深，周围是没化的积雪，呼出的空气变成白雾，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炮声，还挺有过年的味道。
张x和赵x正在路口等着，见了我们兴奋的挥手，“走啊，去桥头，那里人多，热闹的很。”
张x说，“程然哥，好几年没见了，这是嫂子？一家三口真羡慕啊。”
赵凯说，“那当然是单身狗比不了的。”
桥头汇集了挺多年轻人，砰砰的放着烟花，娇娇捂着孩子的耳朵，也来了兴致，“你们老家还可以啊，比我们那繁华多了。”
张x问，“嫂子哪里人啊？”
娇娇看了看程然，含糊不清的说了个地名。
张x说，“没听过，是河hn的吗？”
娇娇显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把孩子递给程然，拿了根仙女棒，“小雅，来一起玩啊。”
外人面前，她样子倒是做的很足。
张x笑着说，“嫂子对小雅不错嘛，小雅现在叫程哥叔不？你是不知道，当年她说什么也不肯叫叔，程爷没少骂她。”
我白他一眼，“你乐意叫你叫。”
张x嘿嘿笑，“那不行，你叫叔我叫哥，是不是代表着你也得叫我叔啊？”
我给他一脚，没理娇娇，转身从赵凯手里接过加特林，“我要放这个。”
赵凯说，“行，咱俩一起。”
加特林挺刺激，震得我手都麻了。
赵凯买了不少烟花，我们一起放了会儿。
但早就过了年龄，也没什么可玩的，我有些无聊的想回去。
沉默了一晚上的赵x说，“难得过年聚一起，去KtV吧，我请客。”
我打个哈欠，“明天还得早起呢，下次吧。”
赵凯说，“你小子想夜不归宿啊？也不怕老婆生气？”
赵x铁青着脸，咬牙切齿的骂了句，“k！别提那娘们！”
见他这反应，我吓了一跳，“什么情况？”
张x连忙对我挤挤眼，拉着赵x，“激动啥啊，又不是天底下的女人都这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赵x臭着脸一顿输出，“死娘们贱的很，水性杨花裤腰带松，不管家庭不管孩子，也不怕以后被人戳脊梁骨！”
他骂的比我写的脏一百倍，听的我一愣一愣的，“你老婆……”
“死了！”赵x恶狠狠的说，“这种女人死不足惜！”
张x搂着他的肩膀，“行了兄弟，今晚我陪你一醉方休，别伤心了。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小雅和程哥，你理智点。”
赵x深吸口气不好意思的说，“嫂子小雅抱歉啊，我就是太激动了点。你不知道，我那婆娘太过分了，不管自己的小孩，非要贱的去破坏别人家庭，跟姘头俩人跑了，我家娃哭的啊，你说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人是不是该骂？”
他明明是在骂自己老婆，但娇娇脸色却有些挂不住。
我看的心里好笑，附和赵x，“你说的太对了，总有些渣男贱女最爱犯贱，你说是吗，程然？”
赵x说，“对，让她滚，老子不稀罕！”
被点名的程然没接话，倒是娇娇狠狠瞪我一眼。
赵凯突然来了句，“程然哥，讲讲你和嫂子的恋爱故事，给我们几个单身狗听听呗。”
张x不知道什么情况，跟着起哄，“是啊是啊，哥们积累一下经验，争取找个嫂子这样的老婆。”
赵x点头，“是得擦亮眼，别找个那死娘们一样的贱货。”
“听说很精彩呢，嫂子好像比我们都小。上次的热闹我都没在场，遗憾的很，快给我们讲讲。”
赵凯一边拱火一边给我挤挤眼，这小子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张x好奇，“上次的什么事啊？有什么精彩故事？”
赵凯说，“好像是嫂子什么堂哥……”
“闭嘴！”娇娇气急败坏的尖叫，脸色发白的怒骂，“程阿雅，你故意和这男的一唱一和给我难看？”
这是一点也不装了啊。
我无辜，“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娇娇瞪我一眼，转身加快脚步跑回家了。
程然看一眼赵凯，大概明白了他一再邀请的用意，也黑着脸离开了。
只留下张x和赵x一脸懵圈，“这程哥嫂子突然发什么火？”
赵凯说，“心虚呗。小三上位的人比较敏感，以为你骂她呢。”
赵x呆了，“啊？这女人也……”
“真踏马贱啊！”
……
张x和赵x都回去了，我和赵凯慢悠悠的往家走。
我斜眼瞅他，“今晚安排这出想干嘛？”
“帮你出口气呗。看你天天被欺负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就替你憋屈的慌。”
赵凯举起手机，上面是张x赵x发来的信息，正询问关于程x的八卦。
“程然在老家的名声一直好的很，我帮他宣传一下。”
“看不出来，你挺睚眦必报的。”
“还不是为了你。”
赵凯停下脚步，笑着说，“痛快吗，小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