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婉想了下，一副大姐大的模样，淡淡的开口道，“白洁，说说吧，你和小王怎么样了，最近虽然我们一直没见，但我在小王身上闻到了你的香水味。”
白洁想了下道，“小婉，你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最开始的时候还哭天抢地的，当时我还记得你为了王长阳一天没吃饭。”
“最后王长阳一顿烧烤就把你哄好了。”
“现在的你竟然心态如此平静。”
李小婉撇了一眼白洁道，“我这是早有心理准备，你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吗。”
“我和小王没开始的时候，你就有想法了，只是一直卡在我和小王中间没办法吧。”
白洁点头道，“不错，你是了解我的，我一直想改变命运，想赚钱，我不想过几年我还在卖车上班。”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一年年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都感觉害怕。”
“我见过一个个从豪车上下来的女孩，我觉得她们没比我强哪里去。”
“我为什么就坐不上副驾驶，甚至自己买车？”
“这天热坐地铁，挤公交是真的累。”
“关键还有各种咸猪手。”
“大家都这样，我自然想找个合适的男人，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我自认不差，当然也不会和你李小婉客气什么，我也不隐瞒你。”
“我这一次次找王长阳，刚开始我想简单了，把王长阳看轻了，一个能赚到钱的男人又怎么会简单那？”
“我一次次靠近王长阳，刚开始我主动撩拨，王长阳不搭理我，一直防着我，没正眼瞧我，我是真不甘心，想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差了？就因为我喜欢钱，我现实？”
“可越这样我越不甘心，可后面接触的多了，我对王长阳的了解越多，我就越害怕，王长阳一眼看穿我的弱点，然后就是拿捏我。”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我就弄了一万多去找王长阳了。”
“他答应了，至于条件什么的，这个我不说，估计你也能猜到，男人嘛，就这点心思。”
“但王长阳对我的态度和小婉你是截然相反。”
“我在他面前要多卑微有多卑微，简直是给王长阳随意捏扁搓圆，我脖子上的这个项链是王长阳帮我戴上去的，它时刻提醒着我，要听话，要乖巧。”
李小婉想了下道，“这个我能猜到，你早就按捺不住了，送上门是必然的。”
“我问一句，王长阳有没有把你？”
李小婉盯着白洁的眼睛看着。
白洁神态自若的说道，“这个真没有，但我是做好准备的，只要王长阳开口，随时都行。”
李小婉想了下继续问道，“白洁，对于小王这样，你是真不介意?还是说你眼里只有钱？”
白洁毫不犹豫的说道，“不介意，我看的多了，我觉得王长阳挺好，没有穷凶极恶，出手更大方。”
“也更有人情味，关键还年轻帅气，我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尤其那些比我大太多的，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小婉，今天你为什么回来？”
李小婉开口道，“我介意，所以我想静一静，考虑下，到底要不要继续下去了。”
白洁再次开口道，“当初为什么不介意那？”
李小婉沉默了一会道，“当时只有我一人，所以无所谓，但是我介意他有其他人，更介意他对其他人好。”
“当然我是不后悔的，过程我很满足，很开心。”
白洁点头道，“这才像你李小婉的脾气。”
“那要不你直接和王长阳分了算了？”
李小婉听完愣住了，开始上下打量起了白洁，眼神不善。
白洁不在意的继续说道，“小婉，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想法？”
李小婉一直盯着白洁，直到白洁有些不自在后，开口道，“以前我总喜欢问你，虽然你出的主意都不太靠谱，但我还是想听听。”
白洁点头道，“那我就直说了，说的不好听，你也别怪我。”
李小婉点头道，“我没那么小气。”
白洁组织了下语言道，“小婉，我觉得你不适合王长阳，不如早点断了算了。”
李小婉皱着眉头看着白洁道，“你不会是想着让我走了，你刚好接上吧？”
白洁点头道，“我是有这个想法的。”
“王长阳对你太好，在你身上花了这么多精力，你之前犹豫就算了，今天又跑回来。”
“我看了都嫉妒，我自认不比你李小婉差，我可以为王长阳做的更多，更好。”
“更不会没事给他添麻烦，你能做到的，我白洁都能做到，你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只要王长阳开口，他要求的事，我都会去努力做到。”
“你无非就是比我早出现一些罢了。”
“小婉，你觉得我比你差吗？有什么是你能做到，而我做不到的吗？”
“还是我长的比你丑了？”
李小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白洁看李小婉这模样，继续说道，“今天你不高兴了就跑回来，明天不高兴了也跑回来，时间长了终究是要完蛋的，不如早点断了算了。”
“免得你没事纠结，反复折腾，你不觉得幸苦难受吗？我看了都觉得你幸苦的很。”
“你多来几次，王长阳怕也受不了，就是再喜欢你，也终究是要疲惫的，你们的感情早晚会在一次次的冲突中消磨殆尽的。”
“你要这么在乎一心一意，按你的条件，找一个未必不能，只是条件差一些罢了。”
“也许也未必差了。”
“这次王长阳那边我就给了1万多，他给我的回报是100万，说白了，和白送一样。”
“你知道当时给他钱的时候什么样，最近又什么样吗？”
李小婉摇头。
白洁道，“最初的时候其实只是一场交易，让我陪他3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已经不打算勉强我什么，随我来去自如，只要不给他戴帽子就好。”
“这天底下有几个人可以做到的？”
李小婉听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她都不知道，王长阳也没说，但应该是真的，王长阳根本不在乎钱，也不喜欢勉强。
白洁继续开口道，“他会给你什么，我不知道。”
“怎么样也不会比我少的， 未来你的条件一定今非昔比，你可以选择的范围已经非常广阔了。”
“认识王长阳后，你想想你的变化，早就今非昔比了吧。”
“你要的太多了，不是不行，只是在王长阳这里你肯定不能如愿，而我更是不可能有丝毫退让的。”
“不然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把我们两摆在明面上。”
“他什么想法，你不会不知道吧？”
“你今天回来，是逼他做选择题？还是什么？这个只有你自己清楚。”
“所以我都觉得，你有点配不上他，或者说，你们不合适。”
白洁一通话彻底把李小婉说懵了。
白洁看李小婉愣住了，放缓语速道，“小婉，生活不是只有感情，还有柴米油盐。”
“你知道我以前最怕什么吗？”
李小婉听到那句生活不是只有感情，想到了黄倩的话。
李小婉开口道，“你怕什么？”
白洁道，“我怕我哪天生病了要钱，但我又付不起医药费，我怕我哪天就失业了，养不活自己，交不起房租了。”
“我更不敢回老家，回头怕是要给我爹嫁出去换彩礼，那时候我要是没钱，可选范围大大缩小，条件也会降低很多。”
“又或者说像张萌那样？张萌那样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不然我去KtV陪酒算了。”
“谁说只有男人需要钱的？女人就不需要了？”
“小婉，我要面临的这些，不也是曾经你要面临的吗？”
李小婉想了会说到，“也没有这么夸张吧，无非是不如意一些，不至于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白洁点头道，“确实，我们这样的大多都是嫁给了比我们大10岁的本地人，说差不差，说好也就那样，又或者回老家找个有车有房的。”
“你在魔都也好多年了，你觉得我们这样两手空空的，就光出一个人的，回头能抬头做人吗?”
“可以不低三下四的吗？”
“即使有些看似过的挺好的，但真的是平等的吗？心里会不会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李小婉开口道，“挺难的，要看运气，不过说话总是不硬气的，要是不开心离婚了，估计还惨。”
白洁点头道，“一样低三下四的，我不如选择向强者低头，不然的话，我怕我没事比较，到时候反而三心二意，到头来把自己都玩烂了。”
“再说了，小婉，你现在唯一比我强的就是你和王长阳的感情了。”
“我喜欢钱，喜欢强者，但谁敢说，我就不能一心一意了？谁说我就不能付出感情了？我也一样可以做到眼里只有王长阳。”
“不过姐妹一场，我先恭喜你，你已经脱离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的阶层了。”
李小婉翻了个白眼道，“那我岂不是也要恭喜你了。”
房间内气氛忽然好了不少。
白洁继续开口道，“小婉，这几个月，你除了陪着王长阳，你为他做过一些什么？”
“他为你做了什么？”
“我知道我可能在你眼里只有钱，太现实了，你也未必看的起我。”
“我不需要别人看的起，我觉得我很真实，我不会像张萌那样，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只有利益。”
“但我也不像你那么矫情，可能很多人可以做到心里只有你，但能不能处处对你好，处处让着你？”
“别说王长阳这样的了，怕是条件不如你的都未必做得到。”
“不花心的多了去了，但合不来的也多了去了，这种你觉得怎么样？”
李小婉想了下道，“勉勉强强，生活在一起难免有矛盾的，大家克服一下就好了，家家都这样吧。”
白洁点头道，“嗯，这是正常的，但你为什么和王长阳没吵架过，还挺合拍？你想过没有？”
李小婉道，“他更多的是让着我，不缺钱，自然少有什么生活中的矛盾。”
白洁点头道，“小婉，这点你倒是看的明白。”
“王长阳其实估计和任何他看上的小姐姐都能这样合拍你信不信。”
“而非是只和你李小婉合拍。”
李小婉点头，“他对我是真没话说，可我心里也是真难受。”
白洁继续道，“所以我是希望你离开王长阳的，我没什么好掩饰的，你自己考虑清楚吧。”
“就是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所以你也不要怪我说这些。”
“别人可能说的更难听，你这样纠结来纠结去，你能斗的过谁？”
“有问题就跑回来，被人乘虚而入是必然的。”
“早晚给人整趴下，不如趁着现在你们感情还挺好，早早离开算了，我想王长阳肯定为你准备好了最后的礼物。”
白洁继续开口道，“小婉，你知道王长阳到底要什么吗？你给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