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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的与世隔绝,二人重入江湖时已是深秋。

雪儿一袭素白罗裙不染纤尘,束发的红绸带在风中轻扬,任冰则是一袭靛青色长衫,衬得他面如冠玉。

他负手而立,望着雪儿在林间雀跃的身影,那丫头时而弯腰采撷野菊,时而追逐翩跹的彩蝶,裙裾翻飞间惊起一地落叶。

任冰唇角不自觉扬起,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温柔,“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正出神时,雪儿已捧着个野花编就的冠冕翩然而至,她踮起脚尖,将带着草木清香的野花环轻轻戴在任冰发间,退后半步细细端详,忽地吟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任冰摇头失笑,抬手要摘,却被她一把按住,“别动,好看得很。”说着已牵起他的手向前走去,“快些赶路,还能趁着天黑前进城呢。”

她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任冰任由她拉着前行。发间的花环散发着淡淡幽香,有几片花瓣随风飘落,沾在他肩头。

远处城郭的轮廓若隐若现,而她的红发带仍在风中轻扬,像一盏永不熄灭的灯。

转过一道山弯,前方路旁竟有个简陋的茶棚,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丈正在给两匹马喂草料,那马一黑一白,虽算不上神骏,却也精神抖擞。

“快看!”雪儿惊喜地拽了拽任冰的袖子,“真是运气好呢,正愁要走远路,就有马匹可买。”

老丈见有客来,笑眯眯地拱手,“二位客官可是要买马?老朽这两匹都是上好的山马,脚力稳健,最适合走山路。”

雪儿已经跑到白马跟前,爱怜地抚摸着马鬃,“任大哥,我们买下它们吧?回去要走好几天呢。”

任冰望着她天真烂漫的模样,不禁摇头失笑。见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只得点头应允,转而审视地看向老丈,“老人家这茶寮生意,怎还兼做马贩?不知这些骏马从何处得来?”

老丈搓着粗糙的双手,恭敬答道,“回公子的话,这都是山那边杨家集的马帮运来的。老朽不过替他们照看几日,赚几个铜板糊口罢了。”说话间,他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隐约可见一道陈年刀疤。

任冰不再言语,仔细检查了马匹的牙口和蹄铁,确认无误后,才从怀中取出一锭雪花银。老丈接过时,布满老茧的拇指在他掌心轻轻一按,这才转身回到茶棚内,“客官,可要喝口茶再赶路?”

“多谢老人家,我们赶时间。”雪儿已经迫不及待地翻身上马,白马温顺地打了个响鼻。她笑着对任冰说,“这下可省力多了,咱们快走吧!”

任冰沉默地跨上黑马,二人一前一后踏上了通往官道的小路。

官道比雪儿记忆中萧条许多。半年前她随任冰入谷时,为避人耳目特意绕行林间小路,那时官道上还车马喧嚣,商旅络绎不绝。

如今却只见黄土飞扬中,零星几个背着破旧包袱的流民蹒跚而行,个个面黄肌瘦,眼中尽是惶然。

“奇怪......”雪儿勒住缰绳,白马不安地踏着蹄子。她望着一个抱着婴孩的妇人,那孩子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怎会有这么多逃难的?”

雪儿说着从包袱中取出干粮递过去,那妇人连连磕头道谢,孩子抓住干粮狼吞虎咽。

“任大哥,你看这孩子饿的......”雪儿回头,却发现任冰已经策马走出十几步远,背影在尘土中显得格外冷硬。

她急忙催马赶上,“任大哥,你等等我!”

任冰头也不回,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不要多管闲事,赶路要紧。”

“可是那些人......”

他突然勒马转身,眼中寒光乍现,“江湖中苦难之人多如牛毛,你救得过来吗?”

雪儿紧紧咬住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任冰这般反常的态度,与昨夜那个为她轻拢发丝、温言软语的男子判若两人。

她突然勒马横在任冰面前,素手按住他的缰绳,“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从今晨起你就......”

话未说完,远处突然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一队残兵败将蹒跚而来,破碎的铠甲上沾满血污,有人拄着断枪当拐杖,有人拖着受伤的同伴,染血的绷带乱缠在腰间或者手臂之上,被冷风吹得猎猎作响。

雪儿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官兵?怎会败得如此凄惨?”

任冰眯起眼睛,突然调转马头,“绕道走。”话音未落,身后已传来一声断喝,“站住!”

一个满脸血污的校尉拄着长刀拦住去路,指着他们的坐骑厉声道,“这是官马!尔等从何处盗来的?”

任冰冷眼打量着这群残兵,他们丢盔弃甲的模样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惨败。如今个个筋疲力尽,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的光——分明是看上了这两匹骏马。

雪儿见状,连忙取出买马的契书,“军爷明鉴,这马是我们刚从前面茶寮老丈处买的。”她说着将契书展开,上面还沾着老丈递来时留下的茶渍,“您看这印章......”

校尉狐疑地接过契书,浑浊的目光一凝,却突然将契书揣入怀中,厉声喝道,“大胆盗马贼!今日大爷开恩放你们一马,还不速速下马滚蛋!”

他身后几个残兵也跟着聒噪起来,刀枪在地上敲得叮当作响,“否则大爷们的刀枪可不是吃素的!”

任冰端坐马上纹丝不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看你们也不像是吃素的......”他目光如刀,缓缓扫过众人褴褛的衣衫和染血的绷带,“而是专吃败仗的。”

校尉脸色骤变,正要发作,又听任冰淡淡道,“叶流云知道你们吃了败仗,却只会在这里欺压百姓么?”

“大胆!”校尉勃然变色,长刀猛地指向任冰咽喉,“刁民安敢直呼将军名讳!”刀刃寒光闪烁,却在刺出的瞬间被他身后一名年长士兵死死拽住。

“且慢!”那年长士兵目光炯炯地盯着任冰,抱拳行礼道,“阁下气度不凡,敢问高姓大名?可是与叶将军有旧?”

任冰不答,右手突然在腰间一抹。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三枚铜钱破空而出,“叮”的一声同时钉入三丈外的老槐树,排成一个规整的品字形——正是六扇门总捕头的成名绝技“三星照月”。

“是......是任捕头?!”那年长士兵总算见过些世面,他的脸色突然煞白,边说边一把拽住校尉的甲胄下摆,硬生生将人拖跪在地。

其余残兵见状,纷纷丢下兵器跪倒一片,铁甲相碰之声不绝于耳。校尉额头抵地,声音发颤,“末将不知是大人驾到,罪该万死!”

任冰探出剑鞘轻点校尉肩头,声音不大,却令众人浑身一颤,“带着你的人,滚回大营去,若再让本座看见你们欺压百姓,叶流云也保不住你们的脑袋......”

“不敢!不敢!”校尉连连叩首,起身时险些被自己的佩刀绊倒。残兵们手忙脚乱地捡起兵器,互相搀扶着仓皇退去。

任冰朝雪儿递了个隐晦的眼神,突然调转马头,朝着与桃花岭相反的京城方向疾驰而去。雪儿心领神会,立即策马跟上,两匹骏马在官道上扬起滚滚烟尘。

“你怕他们泄露行踪......”雪儿压低声音,白马与黑马并辔而行时,她侧首问道,“所以要背道而行?”

任冰缓缓点头,眉头更锁紧了几分。二人策马疾驰十余里,直到官道拐入一处密林,这才调转马头,绕道重向桃花岭方向疾行。

一路马不停蹄,直至次日黄昏,二人终于回到先前的院落。推开斑驳的木门,满院落叶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石阶缝隙间已生出丛丛野草。

雪儿望着廊下那把藤椅,上面积了厚厚的灰尘,不禁轻叹,“才半年光景,竟像是过了十年春秋。”

“若真能给我十年也好啊。”身后突然传来任冰的低语,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

“嗯?”雪儿回首,却见他已转身望向远处的桃林,“你方才说什么?”

任冰摇头不答,只是突然从怀中取出一个素绢小包。层层展开,里面静静躺着那枚她半年前遗落的银簪——簪头的珍珠依然莹润,在暮色中泛着温柔的微光。

“低头。”他轻声道。

雪儿顺从地收起下颌,感受他的指尖穿过发丝,银簪插入发髻的瞬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个清晨。

“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

秋风拂过,掀起满地落叶,露出下面藏着的一朵小小的蓝色野花,正在废墟中倔强地绽放。

暮色渐沉,任冰先是将廊下的藤椅仔细擦拭干净,又解下自己的外袍铺在椅上,这才扶着雪儿坐下。

他半蹲在她身前,指尖轻轻拂去她鬓角的尘土,“这一路风尘仆仆,你且在此歇息片刻,待我收拾好床榻再唤你。”

“我们一起收拾岂不更快?”雪儿刚要起身,却被他轻轻按回椅中。任冰的掌心温热,眼中更是饱含着不容拒绝的柔光,用哄小孩子的语气说道,“听话,就当是让我这个粗人,也学着体贴一回。”

说罢转身走向内室,高大的背影在门框处顿了顿。雪儿听见里面传来铺展被褥的窸窣声,偶尔夹杂着木床“吱呀”的轻响。

雪儿望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眸,心头突然没来由地一疼。任冰确实变了,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她读不懂的沉郁,但他不说,她便也不问,只是默默起身走向厨房。

推开积灰的橱柜,半年前留下的米面早已生了霉斑。她轻叹一声,从行囊里翻出仅剩的干面,就着井水煮了两碗清汤素面。

端着面碗回到房中时,任冰刚糊好最后一扇窗纸。夕阳余晖透过崭新的明纸洒进来,将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屋子镀上了一层暖色。

他蓦然回首,目光落在雪儿手中那两碗清汤素面上时,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接过,“怪我思虑不周,早该先为你备些热食的。”

任冰说着已转身将面碗放在小几上,从行囊里取出一个油纸包,“幸好还带着这个。”纸包展开,竟是几块桂花糕,正是二人回来途中他提前打包好的。

任冰将糕点仔细摆进青瓷碟中,又斟了杯热茶推到她面前,“先将就用些,待明日我去市集再去采买些你爱吃的......”

二人就着窗边小几默默吃面,谁也没有说话。雪儿虽无甚胃口,却还是将碗中面条吃得干净。她搁下竹筷,轻声道,“今日确是乏了,我先歇下。”

任冰闻言骤然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掌心不由分说贴上她的前额,“可是身子不适?”指尖微微发颤,在触及她冰凉的肌肤后才稍缓,“怎么突然......”

雪儿被他过激的反应惊得一愣,仰头望进他布满血丝的双眸,“热么?”

“不曾。”任冰摇头,喉结微动。

“不过是累了。”雪儿温声道。

任冰沉默着扶她到床榻边,锦被展开时带起一阵微风。他仔细为她掖好被角,双手突然紧紧包裹住她的柔荑,在手背上重重一按,“好好安睡。”

“你也去休息吧。”雪儿说着,却在他转身时猛地攥住他的袖角,“明日......”声音轻得几不可闻,“你还会在么?”

任冰背对着她顿了顿,回首时眼角已染上笑意,指尖拂过她散在枕上的青丝,“傻丫头,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

雪儿这才松开手,长睫缓缓垂下。十几个时辰的奔波疲累感终于袭来,她很快沉入梦乡。

任冰立在榻边,直到她的呼吸变得绵长均匀,才轻手轻脚退出房门。

天色尚未破晓,雪儿便被院中规律的劈柴声惊醒。她推开斑驳的木门,晨雾中只见任冰的背影——他挥斧的节奏干净利落,每一斧下去,木柴都整齐地裂成两半,脚边已垒起半人高的柴垛。

“吵醒你了?”任冰似有所觉,雪儿突然急切地扑进他怀中,额头抵着他汗湿的衣襟,却抿着唇不说话。

任冰将斧子随手一掷,稳稳钉在木桩上。他带着薄茧的掌心轻抚她单薄的后背,声音比晨雾还温柔,“可是又梦魇了?”

雪儿仰头看他眼下青黑,“你一夜没睡?”

任冰低笑,下颌蹭了蹭她发顶,“多备些总是好的。”他望向远处渐亮的天色,“反正......”突然收声,只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东边泛起鱼肚白时,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气,照在柴堆新劈的截面上,渗出松脂的清甜。

任冰的衣襟上还带着夜露的凉意,唯有被她贴着的心口一片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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