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老头要动手,主播小姐姐你赶紧叫人来救他呀!】
直播间的众人,并不知道大爷的遭遇。
在他们眼中,就是那个大爷,趁着和尚不注意,从身后摸出了一个榔头。
即便夜色很黑,但还是能够透过从门外照进来的月光,看到那黑漆漆的榔头轮廓。(直播系统加持,自带高清效果。)
【主播小姐姐,赶紧救人。
主播小姐姐在干什么,难道是被吓傻了?
楼上的别傻了,主播小姐姐武力值超高的,即便是遇上人贩子都能撂倒,更何况是个年迈力衰的老头。
你说的倒是好听,没看那老头都要动手了吗?主播怎么还没有行动。
大家别吵了,主播小姐姐动了……】
直播间的观众,一直以为王雪是将摄像头直接固定在了身上。
虽然他们不知道主播是怎么做到的,但肯定不是用手拿着。
因为有时候,王雪在跑动的过程中,偶尔会露出自己洁白纤瘦的双手。
这就证明,直播设备并没有占用王雪的双手。
“嘭!”
“啪~”
“啊,我的腰!”
王雪一连串的动作,让站在一旁的和尚都没反应过来,只有大爷被踹倒在了地上,捂着腰半天也站不起来。
同时,他手里的榔头,也掉落在了地上。
那“啃唥伉啷”的声音,听得让人心寒。
“老吴,你想杀我?”
门外,原本照耀大地的月亮突然被乌云遮挡,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三人的面庞。
和尚震惊的看着地上的榔头,以及被踹翻的吴老头。
他是从来没想过,对方会真的对他下手。
要不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姑娘帮了他,估计现在他的脑袋已经被开瓢。
就像那个被丢到水沟里的男人一样,他也会就此悄无声息的死在这个雨夜。
如果自己真的死亡,又会被藏到哪里呢?
“唉,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只能算我吴某人倒霉。”
“但我已经大仇得报,剩下来的那些小仇小怨,也不是非报不可。”
虽然家里兄弟的做法让他心寒,特别是大哥,居然把高利贷往他这里引。
天知道,那几天他被吓的惶恐不已,恨不得死了算了。
明明是侄儿犯下的错,却让他这个叔辈来承担。
天下哪有这样离谱的事?
吴大爷感觉,自己的这一辈子就像个笑话。
别人都是顺风顺水,只有他一路坎坷。
“老吴,这次我是真的包庇不了你。”
“明天警察就会上来,到时候你跟他们解释吧!”
和尚深深闭了闭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都说色字头上一把刀,这财字头上悬的可是榔头啊!
佛祖已经给了他警示。
以后他一定要恪守己身,再不犯这些清规戒律。
从此皈依佛门,做一个真正的得道高僧。
没人知道和尚在此时做下的决定,也没人知道,因为这次的遭遇,让他彻底看破了红尘。
在今后的几十年里,和尚没有再下过山,一直在寺庙里清修。
对于佛法的领悟,也有了新的认知。
不再是那个只知道死记硬背,而不明白其中深奥道理的假和尚。
而吴老头,因为涉及杀人,后半辈子被送到了监狱。
说来也怪,他这一辈子人生坎坷,可入狱以后却过得十分平静。
每天按时上班踩缝纫机,下班以后还能去广场上放风,还有一些狱友得知了他的遭遇,对他格外佩服和照顾。
对于别人来说监狱就是牢笼,可对于吴老头来说,这里没有人会想着害他,只要每天干活就有饭吃。
他觉得,在这里养老也不错。
刚好,好好‘反省’错误。
再不用担心,会有人来害他。
话说回来,王雪回到房间的时候,她大哥还在呼呼大睡。
因为出去了一趟,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于是去浴室里悄摸的洗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哥醒了。
“妹妹,咱不是开着空调吗,你怎么还会热?”
王子辰并不知道自家妹妹出去过,还以为对方是热了,所以去冲凉。
“我本来还想等着头发自然晾干呢,既然哥你醒了,我可就用吹风机了哦!”
王雪高兴地拿出吹风机,吹干了头发,然后缩到了被窝里,眨眼间就睡了过去。
倒是王子辰被妹子这一闹,反而没了睡意。
掏出已经充满电的手机,开始查看起了最近比较热门的项目。
第2天下午,山路总算被修好了。
虽然是从另外一个地方,绕到了公路的另一头。
但小路,可没有大路那么好走。
至少,能让他们走得通,已经不错了。
王雪和王子辰,也跟着众人下了山。
因为昨天的耽误,所以这次下山,并没有收他们的车费。
所有人被有序的安排到了山下,王子辰终于可以带着妹妹坐车回家。
只不过,因为时间比较赶的原因,他们并没有坐上高铁,而是选择了长途大巴。
还别说,10月1这个节日,即便是长途大巴也是人满为患。
坐在大巴车上,王雪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受着自己国家的强大。
而王子辰,则是一直在用手机查看着什么?
“兄弟,这次的生意非常重要。”
“如果能顺利完成,咱们今年能过个肥年了。”
坐在王雪和王子辰前面的,是两个中年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怀里还抱着一个行李包,整个人脸上是既兴奋又紧张的神情。
而另外一个,坐在靠外侧的,则是表现的十分淡定。
王雪原本在神游物外的,听到二人的对话时,下意识的从座椅的缝隙看向了前面。
她只能看到两人的头顶,好嘛,其中还是一个地中海。
“老大,我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等这次生意结束,你能不能给我放个假?”
“都说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老弟我也想感受一下,被家人拥戴需要的感觉。”
抱着包的男人,眼神里散发出了憧憬的神色。
他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乡了,心里对家人的想念,已经达到了顶点。
这些年,他在外面干活,除了偶尔能和家里打个电话,差不多已经跟家人断了联系。
要不是他每年都会打过去一笔不菲的钱财,让家里人知道他还活着。
男人真觉得,自己的存在,就像隐形了一般毫无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