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栀好奇看着她，“怎么了？”
“就是……”艾米靠近她，压低声音告知，“那个男的劣迹斑斑，酒驾、恋爱出轨脚踏两条船、社交平台发低俗内容、马路边小便吧啦吧啦一堆烂事，根本数不清。”
“而且那个人特别好色，私下很喜欢勾搭女人，我们之前公司有一个摄影师就是被他勾搭上玩玩又甩了，后面她离职了。”
季云栀诧异，“这么烂还能当顶流男艺人？”
“内娱仅此一个。没办法，谁让他长得高长得帅，后台背景也硬，豪门世家公子哥呢，还有一群他妈的跟邪教一样的粉丝狂追，他做各种烂事粉丝都能帮忙洗白。”
“他上个礼拜在马路草丛尿尿，那群邪教粉说他们哥哥是在施肥料做好事，还有的居然跑去他尿的那个地方打卡照片，真的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
中午。
季云栀点了外卖。
由于要跟阎霆琛视频，她在工位上不太方便，所以就独坐在工作室外面的一个休息亭用餐。
季云栀边拆外卖袋边开口，“阎霆琛，芳芳带猫咪去绝育了嘛？”
“芳芳是谁？”男人关注点偏移。
“家里的佣人呀，不是你安排她照顾小猫咪？”
“你直说佣人不就好了，我又没记住她们的名字。”
“……所以绝育了吗？”
“不知道。”他忙得要死，哪里有空关心这些小事。
何况他又不喜欢那只猫。
“……”季云栀叹气，“算了，晚点我自己问问她。”
她开始安静吃饭了。
屏幕那头的男人也没有找话题聊，因为在忙。
桌前是好几台高配置的电脑，上面密密麻麻各种代码数据，完全不避讳着她。
季云栀也看不懂那些复杂的符号，就只是一边吃饭，一边看他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着代码。
等代码搞完，男人又起身去调整旁边的机器人动作指令，工作状态投入得相当认真。
没多久，季云栀忽然开口叫他，“阎霆琛。”
男人挪开看机器人的视线看她，“干什么？”
季云栀隔空指了指他桌上的饭，“你要不别忙了，先吃饭吧，等下米饭都硬了。”
闻言，他挑了下眉，“你在关心我？”
“……”
“你撒娇求求我，我就吃。”
“……你爱吃不吃。”
反正胃疼的又不是她。
“求我。”那头的阎霆琛屈起手指敲了下屏幕，仿佛在敲她脑壳，“季云栀，你都好久没有跟我撒娇了，我想听你撒娇。”
“……我网好像卡了。”季云栀装模作样在屏幕上操作着什么。
“你不撒娇，晚上你别求着我放过你哦。”男人张口就来，“我要你七次，直接把你钉在床上，让你第二天都没办法去上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季云栀生怕他这个疯批玩真的，赶紧扯起一抹赔笑顺从着他，“求求你了，你吃饭好不好？你不吃饭我担心你。”
男人唇角微勾，傲娇的哼了一声。
这才不工作了，坐下来吃饭，“给你这个面子。”
“……”搞得吃饭好像是她的事情一样。
季云栀忍不住吐槽出声，“阎霆琛你就是个幼稚鬼。”
“只对你幼稚。”
男人正心情好着呢，听见她这话也不生气，甚至很坦荡的说了这么一句。
季云栀愣了下，心跳莫名快跳了一拍。
*
今天阎霆琛午餐是季云栀给他点的外卖。
这人——
上午聊天问她中午吃什么，她说“快餐”，然后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趣，说他也要吃，让她点一模一样的餐到他公司。
饭盒打开。
阎霆琛睨她一眼：“季云栀我要吃饭了。”
季云栀点了点头，夸他，“很棒很棒，吃吧吃吧。”
整得跟幼稚园小朋友一样。
阎霆琛：“然后呢？”
“什么然后？”她疑惑。
难不成还要给他唱歌助兴？饶了她吧……
阎霆琛意识到她没有懂自己的意思，轻啧了声，“我吃饭要听你讲话。”
“……好吧。”
这比唱歌好多了。
季云栀顺从他的要求，正好有件事她也要跟他说，“今天下班你不用来接我了。”
男人筷子夹的米饭刚要送入口中，结果这下子掉回了碗里。
“你说什么？”他皱眉，“给我个理由。”
“女同事艾米约我去逛街，我想下班去逛一会儿。”
话音落下，阎霆琛直接撂筷子。
他现在是温柔人设，所以不能动不动就发飙，说要掐死她。
只能——
不吃，不说话，就这么不悦绷着脸盯着屏幕里的她，借此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季云栀意料之中他会不准，早就想好了怎么应付，“我那天给你打电话说要跟艾米去逛街，你自己说‘下次’再去，我就把时间挪到了今天下班。”
“……”
阎霆琛没理，阎霆琛不语，阎霆琛只是避开她恳切的眼神，拿起筷子重新吃饭。
季云栀：“我玩一会儿就回去，我都和人家约好了。”
“我网不太好，听不见你说话。”男人装着温柔，说完吃了口土豆丝。
下一秒，他抽了张纸吐出来。
好难吃。
季云栀耐心跟他沟通：“我不会玩很久的，最多一两个小时就回去了，等我回去了我陪你看电影好不好？”
不好。
下班就那么点时间，他不想分给别人。
阎霆琛继续假装听不见，夹了块鸡肉吃。
下一秒，他又吐了出来。
超级难吃啊。
男人紧紧皱眉，表情一言难尽。
他就是看季云栀每次点外卖都吃快餐，还以为多好吃，想着尝尝。
结果这吃的都是什么呀？猪槽里挖出来的肉菜？
他装不住听不见了，“季云栀，你为什么点外卖喜欢吃这个？”
季云栀坦诚讲：“就是觉得它便宜，味道还可以，出餐速度也快。”
午餐高峰期外卖太慢了，她不想等太久。
“多便宜？”
“11块。”
“多少？”男人一脸的惊讶，那样子像是在问11块钱是什么钱。
一份肉，两道素菜，一份汤，一碗白米饭，11块？？
11块？
男人蓦地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很严厉，“季云栀，你是不是又准备逃跑不要我了，所以才会给我喂毒饭，把我毒死了好让我不能去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