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赵云青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着城门两侧的城墙。那城墙上,原本应该站满了守军的身影,但此刻却空无一人,连那象征着大夏王朝威严的龙旗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旗杆,孤零零地立在那里,随着清晨的微风轻轻摇晃。
赵云青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若是有埋伏,敌人至少会留下一些斥候来探查我们的动静,可如今这城墙上竟然如此冷清,实在是有些奇怪……”他略作停顿,然后抬起手,向着身后的士兵们做了个手势,沉声道:“去两个人,进城去探探情况。”
他的话音刚落,两名骑兵便应声而出,他们催动胯下的战马,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城门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在空旷的街道上,仿佛整个城市都被这声音所唤醒。然而,这街道却异常安静,除了马蹄声,再没有其他任何声响。
那两名骑兵一路疾驰,大约走了半里地,却连一间开着门的铺子都没有见到。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紧闭,毫无生气。只有几家客栈的门窗破损不堪,似乎是被人强行撞开的,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桌椅和染血的布巾,一片狼藉。
“军师!城内没人!”一声高呼划破长空,一名骑兵勒马而立,满脸惊愕地回头望去,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的慌乱。
他的呼喊声在空旷的城门前回荡,仿佛整个城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鸦雀无声。
陈阳的眉头紧紧皱起,他凝视着那名骑兵,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担忧。
“城卫军的营房是空的,兵器架上的刀枪都不见了,只有地上留着些脚印,像是……像是匆忙逃走的样子!”骑兵的话语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陈阳的心上。
陈阳的脸色愈发凝重,他转头看向身旁的赵云青,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皇就算再糊涂,也不会让城卫军弃城而逃吧?”
赵云青同样眉头紧锁,他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陈阳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的眼睛猛地一亮,“昨夜我察觉到京都方向有灵力碰撞,本以为是夏皇的人在抵抗,现在看来,恐怕是京城出了变故。”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甸甸的重量。
陈阳的脑海中飞速闪过昨夜那股微弱的灵力波动,那股气息虽然微弱,但却带着明显的杀意,而且与月影宗修士的气息颇为相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斥候如同疾风一般从队伍的后方疾驰而来。他的速度极快,仿佛脚底生风一般,眨眼间便来到了王爷和赵先生的面前。
只见那斥候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左胸口,一脸凝重地说道:“王爷,军师!属下有要事禀报!”
武王爷和赵云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和担忧。武王爷开口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斥候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继续说道:“我们在城内月影宗据点外发现了几名城卫军的尸体,经过属下的查看,他们身上的伤口明显是修士所为。而且……”说到这里,斥候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犹豫。
赵云青见状,连忙催促道:“而且什么?快说!”
斥候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在其中一人的怀里,属下找到了这个。”说罢,他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一块染血的令牌呈了上来。
武王爷和赵云清定睛一看,只见那令牌通体漆黑,上面刻着“王成”二字,边缘还留着灵力灼烧的痕迹。
“王成?”夏侯武的瞳孔猛地一缩,失声叫道,“这不是夏皇身边的那个大总管吗?他的身份牌怎么会在这里?”
赵云青接过令牌,指尖拂过上面的灼烧痕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看来,王成是被月影宗的人杀了。” 他抬头望向皇宫的方向,晨光中,那片金黄的琉璃瓦隐约可见,却透着一股死气,“王成一死,而且是被月影宗所杀,一下子就让所有人没了主心骨,又没了修士坐镇,自然会各奔东西。现在的京都,恐怕只剩下退守皇宫的禁军了。”
“只剩下禁军?”夏侯武满脸惊愕,仿佛听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地盯着前方,一时间竟有些失神。
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的眼神就恢复了清明,但其中却夹杂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意外,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有感慨,或许是对曾经辉煌的夏皇感到惋惜;还有几分对夏皇的唏嘘,毕竟那也是他的兄长,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夏侯武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他缓缓地抬起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随着他的动作,剑身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
在晨光的映照下,剑刃闪烁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夏侯武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传本王命令,军队进城,包围皇宫!”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士兵们中间引起了一阵骚动。但很快,他们就齐声应和,声音响亮而整齐,再没有了之前的茫然和犹豫。
随着夏侯武的一声令下,马蹄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马蹄声不再轻柔,而是带着一种破竹之势,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朝着皇宫的方向奔腾而去。
空旷的街道上,甲胄碰撞的脆响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激昂的战歌。这声音划破了京都的死寂,也宣告着一个王朝的末路即将到来。
清晨的阳光洒在京都的街道上,宁静被一阵如雷的马蹄声打破。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震碎这片宁静的天空。伴随着马蹄声的,是滚滚而来的尘土,它们在晨光中弥漫,如同一股黄色的烟雾,席卷着整个街道。
这是武王府的军队,他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了京都的街道。前锋的骑兵们,身骑高头大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气势汹汹地向前疾驰。他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便抵达了皇宫外的朱雀大街。
然而,就在距离宫门还有百丈之遥的时候,前锋的骑兵们突然猛地勒住了缰绳。马蹄在坚硬的石板路上发出尖锐的摩擦声,仿佛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停顿的抗议。
皇宫的正门紧闭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显得异常肃穆。门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血迹,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激烈战斗。两侧的禁军校尉们,手持长戟,甲胄在晨光的照耀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他们的眼神警惕地盯着逼近的军队,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止步!皇宫禁地,擅闯者死! 一名禁军统领站在城门楼上,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他手中的长剑笔直地指向下方,透露出一股毫不留情的杀意。
在他的身后,禁军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的弓箭已经上弦,刀剑也已出鞘,箭头和刀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齐齐对准了武王府的军队。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仿佛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引发一场惨烈的厮杀。
夏侯武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如松,胯下的战马嘶鸣着,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威严。他勒住缰绳,稳稳地立在队伍的最前方,腰间的佩剑尚未归鞘,寒光在剑刃上流转,隐隐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城门楼上的统领。那统领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夏侯武,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夏侯武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声音如同寒铁撞击一般冷冽:“本王奉天命而来,宦官王成祸乱朝纲,夏皇安危未卜,尔等为何阻拦?”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城门前炸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统领被他的气势所慑,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冷笑道:“夏侯武,你莫要信口胡言!王公公忠心耿耿,怎会祸乱朝纲?你此番带兵前来,莫非是想谋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