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外，甚至弯弯。宗教团体往往成为某些政党的铁票仓，与政治势力深度捆绑。
在他的祖国，这种政教勾结的现象被明令禁止。
曾经有宗教以发放免费鸡蛋为诱饵，试图吸引社区里的大爷大妈。
表面上是送鸡蛋吸引贪便宜的老人，实则，宗教另有所图——他们瞄准的是这些老人帮忙照看和带到教堂里的孙辈。
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和传教，让三观未成形的孩子从小对宗教产生好感，长大后自然成为信徒。
面对这种“从娃娃抓起”的渗透手段，他们国家也相应地出台了未成年人禁止进入宗教场所的规定。
而如今，华国的处境，以他姬哥的地位来看，想要收服那些宗教团体简直易如反掌。
但宗教狂热就像一把双刃剑——信徒往往偏执而极端。一旦他们所信仰的对象无法满足期待，这种狂热又有可能就会转化为反噬的力量。
就像他姬哥所担忧的那样，假如真的出现最糟糕的“领域消失”的情况，那可能会引发的严重后果，就是那些曾经虔诚的信众，调转矛头，成为危险的敌人。
甚至或许对曾经的信仰对象展开围剿。
何睿和姬长清聊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他那面大国旗。
他心头一紧，急忙喊道：“坏了姬哥！我那面大的国旗还在吗？”可别丢了。
他努力回想着，却记不清具体放在哪儿了。
隐约记得第一次遭遇进化者团时，似乎把它忘在了当时住着的一个房子里。可他又模糊地记得，似乎他姬哥好像后来帮他取回来了？貌似没丢。
记不太清了。
姬长清微微颔首，唇角浅浅勾起，“在，一直收着。”
“太好了！”何睿开心叉腰，“那我要挂到我们家里，你没有意见吧？你也可以挂个华国的。”
姬长清目光如水般柔和，含着笑意，专注地注视着面前人。
“对了，把你小时候那两张照片也摆出来吧，那么可爱。”话刚说完，何睿后知后觉突然僵住，意识到自己嘴太快，说错了话。
他忘记那张全家福上还有姬兴寒那个混蛋。
摆出那张照片，岂不是往他姬哥的伤口上撒盐，让他哥伤心？？
何睿懊恼地瞳孔微颤，暗自责怪自己话不过脑，考虑不周。
为了避免对方胡思乱想，他慌忙扑进姬长清怀里，双腿缠住对方的腰，像只无尾熊般挂在他身上，语速飞快地转移话题，开始言语轰炸，“姬哥你的幻术现在练习如何了，能制造出特定的幻觉了吗？
我的精神力攻击和防御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
我研究的速度这么慢，你会嘲笑我笨吗？
其实我不算太聪明，我上学的时候，是晚上会熬夜偷偷用功的类型。
到了高中我就发现，比我学得快、比我悟性高的人，有的是。
我死要面子，为了维持跳过级的‘天才小学霸’人设，我晚上库库熬夜，挑灯夜读，白天上学就装轻松，跟同学一律说我不额外学习。小时候相当装了...”
这招果然奏效。姬长清忍俊不禁，笑得肩膀直颤，“我们家天才小学霸这么要面子啊？”
“那当然！”何睿耳根微微发烫，又急忙解释，“我那时候比同班同学都小两三岁...说小，不是故意装可爱，是我真的小...”说到最后，他声音带上几分羞赧。
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之前在避难所抢劫了姬兴寒的照片时，他还答应那家伙，说要给对方拍下那两张照片的手机来着，结果转头就忘了个干净。
何睿心想那就活该了。
是对方命里没有这两张照片。
...
何睿板板正正地在客厅挂好国旗，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该继续练习能力了。”姬长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何睿转身，歪着头看着他：“姬哥，你变化好大。”
之前这么痛苦的训练，他哥都不会这么催着他，而且即便训练，也是温柔地循序渐进。现在对方却像突然有了什么危机感似的，天天催着他提升抗性，且下手极狠。
“你在担心什么？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何睿问。
姬长清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扶手：“余寅礼那帮人心狠手辣，并且和我们有过过节。如果我失去领域...”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望向何睿的眼神有些沉，“你必须变强。”
在姬长清的计划里，除了让睿睿自身强大，他还会准备多重保障。但无论如何，让睿睿成为除他之外的最强者。就像他们曾经约定过的那样，才是最重要的。
这样，即便有一天...
睿睿遇到的困难和伤害...来源于他，那睿睿也可以毫不客气地回击他。
“我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何睿撇撇嘴，“当时你是不是也看到了，我被欺负得可惨了，他们一群人霸凌我，我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说着说着，突然话锋一转，犀利询问，“诶等等...你该不会...一直在远程看着我那边的情况吧？所以才能出现的那么及时，跑来救我？”
姬长清身体一僵，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是...”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何睿环住手臂，眯起眸子。
“我...想让你...看清人性。”姬长清喉结滚动了一下。
“哦～”何睿拖长声调，舌尖抵着后槽牙，“所以故意说要自己收集材料，就看着我被人抓走，当成猴子一样欺负？”
姬长清冷汗刷刷，手足无措地站着，他张了张嘴，却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辩解。
“你也是为了我好...”何睿摸着下巴。
姬长清刚松一口气，突然又听到何睿冷飕飕地说出下一句，“但我还是有点生气。”
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地等着对方的宣判。
“今晚分房睡。”
这句话轻飘飘落下，姬长清眼眶瞬间红了，他咬着唇瓣，默默去收拾客房。
何睿看着他委屈的背影，没绷住笑出声。
“好啦好啦！”他小跑着追过去，“不分房睡了，不分了～”
被猛地抱住的姬长清把脸埋在他肩头，声音闷闷的：“睿睿最好了...”他家宝贝生气了一秒就原谅了他。
何睿无奈叹气，“一看你委屈我就心里不得劲儿，见不得你委屈。”
但他还是正色道，“不过你以后不能再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做这种事，就算是为我好也不行。”何睿戳着姬长清的胸口，一字一顿道：“听、到、了、吗？”
姬长清抬起头，像只认错的大型犬般轻轻“嗯”了一声，他仔细观察着何睿的表情，感知着对方的情绪波动，见睿睿情绪十分和缓，他悄悄松了口气，指尖讨好地勾住何睿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