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士城的城墙,自建成之初便有百丈之高。
有巢来到相士城的第一天,心里清楚知道人族此时局势严峻。
旋即火急火燎地吩咐相士,速速安排人手对城墙加高加固,同时布置完善护城阵法。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相士城的城墙在原有的基础上加高了二十多丈.
城墙薄弱的地方,也不同程度的增厚了丈许。
这让整座相士城从远处看起来坚不可摧。
也正因有了有巢这些未雨绸缪的举措,妖兽精心准备的百丈攻城云梯,在面对已然高耸入云的相士城墙时,仅仅只能勉强与城墙平齐。
如此一来,那些妄图从云梯上攀爬而上,对城池发起攻击的妖兽,便彻底失去了居高临下所带来的天然优势,它们不得不直面城墙上人族守卫。
同时,妖族的攻城云梯不敢太靠近城墙,毕竟只要稍微太靠近城墙,便极有可能被人族天仙瞬间击毁。
这样一来,妖族之前所有为攻城而准备的努力将会付诸东流,功亏一篑。
城外,血狼这头修为已达金仙后期的恐怖大妖,雄踞于战场边缘,正以一种狼视眈眈的姿态注视着战场。
它身旁站着四位金仙初期的妖族,如同四位忠诚的将领,随时准备听从血狼的调遣,冲锋陷阵。
然而,相士城墙上有压制妖力的阵法存在,犹如一道无形的枷锁,令它们心生忌惮。
即便是拥有金仙实力的它们,也不敢轻易以身涉险,贸然飞上城墙参战。
反观人族这一方,也仅有有巢、相士和相璮三位金仙,相比于妖族,在高端战力上明显处于劣势。
在这种情况下,有巢只得命令所有紧紧依托城墙阵法,进行顽强的防守,丝毫不敢轻易出城,主动去击杀城外的妖兽。
有巢和众人也都知道,人类一旦离开城墙阵法的庇护,在开阔的战场上,面对数量众多且实力强大的妖族,人族极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有巢与血狼遥遥相望,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碰撞出无形的火花。
彼此的眼神中,既有对对方实力的顾忌,又似乎在这不经意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这种默契便是双方的金仙暂且不参与这场残酷的战场厮杀,任由天仙及以下境界的妖兽与人族展开一场生死混战。
妖兽一方,采取了极为残忍但无奈的兽海战术。
它们以无穷无尽的兔子军团作为炮灰,妄图吸引人族守卫的火力。
这些兔爷,在妖族的驱使下,如同傀儡一般,前赴后继的攀上攻城云梯,随后立即向着相士城墙上疯狂的跃去。
它们跃向城墙,身体凌空的那一刻,便成为了人族守卫眼中的活靶子。
而在兔爷大军身后,狡猾的森林狼则如幽灵一般潜伏着。
它们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时刻注视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变化,伺机而动,一旦瞅准时机,便会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跃上城墙。
一只森林狼成功跃上城墙后,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
此后,仿佛触发了某种连锁反应,森林狼源源不断地跃上了城墙来。
不多时,相士城的四面城墙上,战场局势已然变得错综复杂。
人族守卫被无数森林狼巧妙地切割成无数个小战场,原本紧密的防线出现了多处破绽。
森林狼们体内的妖力,虽受到城墙上阵法的压制,威力大打折扣。
但它们凭借着自身强悍到近乎变态的肉身力量,以及那犹如利刃般锋利的爪牙,在战场上依然能够与人族守卫斗得旗鼓相当,难分高下。
人族守卫们自然也绝非等闲吃素之辈。
只见他们以四武一仙的组合,五人紧紧围成一个小圈子。
随后全身上下装备精良,彼此之间的配合默契,协同作战,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
有的武者双手高高举起人高的盾牌,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抵挡着森林狼那凶猛无比的撞击。
森林狼的每一次撞击都震得他们手臂发麻,但他们却丝毫不曾退缩。
有的武者手持锋利无比,寒光凛冽的长矛。
目光紧紧锁定着森林狼的一举一动,不断地将长矛伸出、缩进。
犹如灵动的毒蛇,向着森林狼全身上下的要害之处捅去,每一次攻击都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有的武者则手持弓箭,身姿矫健,动作娴熟。一箭接着一箭,如流星赶月般向着云梯上密密麻麻的兔爷射去。
利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精准的命中,一串串兔爷应声而落。
还有的武者手持长刀,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防备着那些急红了眼,妄图从缝隙中窜进来的兔子、狐狸妖兽。
而在这个小圈子的正中央,修仙者被众人如同珍宝一般保护在其中。
修仙者总能在最为恰当的时机,施展出一记威力强大的法术。
有时那法术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瞬间落在蜂拥而来的兔爷大军中。
随即便听一声轰隆巨响,火光冲天,一大片兔爷被炸得血肉横飞,瞬间清空了一片场地,为小圈子赢得了短暂的喘息之机。
有时那法术又如同一条灵动的蛟龙,直攻向森林狼的要害之处,迫使森林狼不得不左躲右闪,甚至连连退却,不敢轻易上前。
反观妖兽这边,森林狼们在经历了最初血与火的惨痛教训,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代价后,也总算学聪明了一些。
此刻,大部分的森林狼毛发焦黑,面目狰狞凶狠,匍匐在地,四爪紧紧扣在城墙的石缝中。
它们目光阴狠,死死地盯着人族小分队,仿佛在寻找一个致命的破绽,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突然,一只森林狼瞅准了一个绝佳的时机。
它趁着兔爷们蜂拥而上,人族小队手忙脚乱之时,猛地窜出,犹如一道青色的闪电,眨眼间便已经扑到人族小分队的面前。
紧接着,它毫不犹豫地低头,以全身最坚硬的头颅,带着排山倒海之势,狠狠地撞向,那时刻都在防御着自己的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