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到了腊月二十八、除夕的前一天。
受强冷空气的影响,从二十五开始,就刮起了大风,到了二十六的下午,已经下起了雨。
甚至在今天上午,还下了一阵时间的雨夹雪。
他们这边的环境,偶尔会下雪,但不是经常,不下雪的年份更多。
常顺脑海记忆中的大雪,也就是在08年时,下得比较大。
不过虽然没下雪,但温度却是很低,已经到了零度左右。
下午,常顺正坐在爷爷那边燃着的炭盆旁烤火,宋芫抱着常书鸣教他说话。
她教的是“爸爸”、“妈妈”这种最亲切,也最简单的发音。
以前教,他都是“咿咿呀呀”的,听不出任何的词汇。
当又一次教他喊爸爸时,一声“爸爸”的发音从常书鸣的嘴里喊了出来。
“老公!刚刚你听见了没?书鸣会喊爸爸了!”
听见这个声音,她显得有些激动。
“听见了,我一直注意着你们呢!你再试试,让他再喊一声!”
常顺的内心也很高兴。
这是儿子第一次喊自己,不管是否有意。
估计天下所有当父亲的人,在第一次听见儿女这样称呼自己,都会高兴!
他这样说,宋芫跟常书鸣对视着,又一次的教他喊了起来。
很快,又一道清晰的声音传进了大家的耳朵里——“ba、ba”。
果然,他是真的会喊了。
“哥!听见书鸣喊你爸爸,啥感觉?”
旁边的常静笑着问他道。
“除了高兴还是高兴!”
说着,他起身把宝宝从宋芫的怀里抱了起来。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抱他的时候,那时感觉他太小、太脆弱,自己都有些颤颤兢兢的不敢抱,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了他。
现在已经过去快10个月的时间了。
这些天,他的变化太大。
“妈妈!”
看着他,常顺也试着教他喊着。
让他喊宋芫,她比自己照顾他的时间更长久。
“爸爸!”
常书鸣却是喊着他。
“我听别人说爸爸的发音比妈妈更容易,所以一直都是这样教的,喊妈妈的话,估计还要一段时间!”
宋芫笑着说道。
“婴儿通常都是先学会喊爸爸,再学会喊妈妈的!”
母亲也跟着说了一句。
她经常也是在教常书鸣喊爸爸。
“我还听别人说小孩先学会喊谁,谁就更加辛苦!
看来以后我要更加辛苦了!”
常顺笑着开起了玩笑。
不过有了儿子,哪怕以后更辛苦一些,那也更有动力。
“妈!我以前是先学会喊的爸爸,还是妈妈?”
常静笑着问孙春荣。
“你跟你哥都是先学会喊的爸爸!”
母亲只是略微思索了片刻。
“所以我说爸更加辛苦,你看今天都二十八了,他还在外面跑生意!”
常顺又笑着说道。
“哥说的好像有道理!”
抱了一会儿,宋芫从他的手上把常书鸣接了过去。
“妈妈!”
她开始教他喊起了新的称呼。
在这边又坐了会儿,常顺起身离开去了村尾吴波的家里。
小年之后,该返乡的人已经返乡。
这两天没事,常顺也会在村子里面串门。
而之所以去吴波家,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聚在了他的家里打牌。
人多就会热闹。
常顺自己对赌牌没有任何的兴趣,但过去看看,打发下时间,释放一下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那些打双扣的牌桌,他没有看,而是直接走到了一桌“炸金花”的牌桌前。
这桌人不少,有:
龚明、王义刚、王志强、龚锦辉、吴波、王海柱、薛亮、王以才。
“下午谁的运气好点?”
走到王海柱的旁边,他随口问道。
此时牌桌上,还有三人正在角逐。
这三人是王义刚、龚锦辉、薛亮。
薛亮是哑巴薛宗凯的大侄子,在粤省“深”市打工。
去年、前年都没回家,常顺还以为他成了“失踪人口”。
不过据他了解,对方干的事情,也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龚明的小叔!”
王海柱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说的人是龚锦辉。
“义刚,我看你的牌!”
薛亮说着,跟对方比起了牌。
此时他俩都是看过牌的人。
比过之后,薛亮牌小,丢到了桌面上。
常顺刚才看了,王义刚的牌也不是多大,就是一个顺子,方块8、梅花9、黑桃10。
“我再闷一圈!”
只剩下两人,龚锦辉依然没有开牌。
他闷,王义刚自然是跟上。
这次,龚锦辉看了牌。
他没扔,也没跟对方比牌,而是直接下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看他样子,似乎很有底气。
对方不开牌,王义刚倒是把牌开了。
想不到龚锦辉闷的也是顺子,黑桃9、红桃10,梅花J,刚好比他大上那么一点点。
不过大一点就是大一点。
“阿顺,你过来了就一起玩一会儿!”
龚明看见他,打着招呼道。
其他人也跟着劝了起来。
“行!那我就娱乐一下。”
牌局并不大,底金1元,最大闷两块。
谨慎一点,输赢也就百八十块钱的事。
把桌面上的钱收集起来,放了底钱,龚锦辉洗完牌又发了牌。
第一圈大家基本上都是闷的。
第二圈就有人开始看起了牌。
常顺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牌,是黑桃q、方块9、红桃5,直接扔掉了。
跟他一样扔掉的有王海柱,不过王志强看了牌却没有扔掉。
其他几人,都是暂时没有看牌的。
第三圈,王以才、王义刚、龚明、吴波看了牌,龚锦辉、薛亮依然是闷着。
吴波、王义刚、王以才都把牌扔了,龚明没扔。
现在牌桌上,两人闷,两人看了牌。
第四圈,闷牌的两人,没有继续闷,都选择看牌。
龚锦辉看完牌,直接扔了,薛亮没扔,三人开始角逐。
王志强应该是觉得自己的牌不是很大,没啥信心,跟龚明比起了牌。
果然,比过之后,他直接扔掉了。
剩下两人,一时间杠上了。
经过好几圈之后,还是龚明财力略逊一筹,选择了开牌。
这次他是顺金——梅花4、5、6,薛亮是金花——红桃A、红桃10、红桃3。
顺金自然大过普通的金花。
龚明捡起桌面上的钱,大家都下完底金,他洗牌又发了牌。
这一局,常顺要了个对子,是一对K。
不过对子不小,他玩了一局。
因为其他人都没要到好牌,最终赢了一把。
炸金花,有的时候很邪门,大家有好牌就都有好牌,没有就都没有。
而都有好牌,才是大局,一次会有比较显着的输赢。
常顺不指望赢谁的钱,当然,他也不会让自己送钱。
跟人家比牌,他不会一直跟,只剩两人,就会毫不犹豫的开牌。
天气虽然很冷,但对于打牌的人而言,无惧寒冷。
在一次次的看牌中,早就把自身的“冷”忽视了。
就连他自己,精神都集中在牌局上,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冷意。
下午在这边玩,他打的比较平稳,先前输了几十块钱,但在回去时,又回了本,最终还赢了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