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们分散开来。走进了那充满脂粉气的娼馆。馆内灯光摇曳,笑语欢声中弥漫着一股奢靡的气息。
这些死士们看似随意地在众多姑娘中挑选,出手阔绰地加倍付了嫖资,姑娘们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然而,就在众人毫无防备之时,死士们却如狡黠的狐狸,悄悄地从娼馆的后门和后窗溜走了。
这本就是穷苦人寻求片刻快乐的场所,那些妓女们平日里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对于这样的怪异举动,只要有钱拿,也乐得保守这个秘密,并不多问。
一百余名死士轻车熟路地行至东华门附近的一间毫不起眼的民房。
此时的皇宫护卫,大部分区域已被凌志统领的禁卫军接手,负责严密的防卫。
但皇宫的东南一角,却如同被遗忘的角落,凌志向来对这里懒得花费心思去管理。
他手下的将士们巡查至此,连正眼都懒得瞅一下,仿佛这个角落根本不存在一般。
整个皇宫的防卫布局中,重兵把守的地方主要是午门和东华门,而那看似坚固的城墙角落处,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高大的城墙下面,藤蔓肆意生长,遮掩了不少痕迹。
原来,在宫中太监的暗中挖掘下,城墙处出现了些许狗洞。
这些狗洞,看似不起眼,却成为了死士们进入皇宫的隐秘通道。
只见那些死士们脱光衣物,毫不犹豫地赤身游过了波光粼粼的筒子河。
顺利地游到城墙下,透过那几个隐蔽的狗洞,在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太监接引下,快速换上宫中杂役的服饰。
随后,便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一般,被分派到宫中各处打杂,潜伏了下来。
与此同时,文华殿内一片张灯结彩的热闹景象。
人们来来往往,正忙碌而有序地布置着酒宴。
原来,今日正是皇上邀请燕王赴宴的大日子,整个文华殿都沉浸在一种既庄重又略显紧张的氛围之中。
自从上次那场暗藏玄机的鸿门宴过后,小皇帝已经许久没有见过燕王了。
此时,燕王正与凌志一同巡查宫内防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突然,属下来报,称皇上来请燕王和凌志,说是想要调停燕王与郑王之间的关系。
还没等凌卫明来得及做出回应,凌志便率先抢白道:“燕王不去!告诉小皇帝,少来搞鸿门宴那一套,咱们可不吃他这一套!”
没过多久,属下将皇上的贴身太监引了过来。
那太监一见到燕王和凌志,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声音带着哭腔说道:“老奴求求燕王殿下和昌平伯,一定在百忙之中赴宴啊,要不然,皇上就要砍了老奴的头。
老奴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实在是死不起啊!”
凌卫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调侃道:“你这狗奴还有儿孙?怕是没割干净啊?皇上年纪渐渐大了,杀几个人正好锻炼锻炼,挺好。滚吧!”
太监一听,吓得涕泪横流,连忙哭道:“殿下差矣,老奴来时,皇上心意已定,除了协调昌平伯的误会,还要与殿下商议大事……此事关乎大明的未来啊,殿下!”
凌卫明只以为这又是皇上找借口来要钱,心中不免充满鄙夷,
冷冷地说道:“皇上能有什么大事?每年户部支付内帑的时间好像还早吧?莫不是又想从本王这里捞些银子?”
太监赶忙摆摆手,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道:“近日皇上早晚拿着传国玉玺,嘴里喃喃自语,怕是要将大明江山托付与殿下,若真是此事,那老奴就提前恭喜新皇上了……”
凌卫明一听,脸色骤变,一把抓起太监的衣领,怒目圆睁道:“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居然出自你的口中,当真该杀,凌志,斩了!”
凌志听到父王的命令,犹豫了片刻,劝道:“父王,要真是如他所言,咱们可就省下许多事了。说不定这是上天赐给咱们的大好机会呢。”
凌卫明气得大骂道:“住嘴,本王岂能做出篡权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把这狗东西斩了!”
凌志无奈,只得缓缓拔出长刀。那长刀出鞘,寒光一闪,发出清脆的声响。
听到这声响,太监吓得浑身如筛糠一般发抖,带着哭腔喊道:“燕王殿下,老奴断无半分虚言,皇上真是要将皇位传于你啊!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凌志卯足力气,手臂一挥,长刀在空中画了个半圆,眼看就要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卫明瞥见太监的表情并无异样,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焦急,似乎所言非虚。
他赶紧伸手制止,说道:“且慢!”
随后,凌卫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对太监说道:“公公情真意切,看得出来对本王很是忠心啊!”
太监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说道:“殿下,老奴绝对忠心,那小皇帝每日如同废人一般,行尸走肉,跟着他连点油水都捞不到……”
凌卫明见他喋喋不休,眉头不禁一皱,露出一丝厌烦之色。
凌志见此,一脚踢了过去,喝道:“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再敢聒噪,要你脑袋!”
太监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大气都不敢出。
凌卫明这才缓缓说道:“回去告诉皇上,臣凌卫明忠于大明,断无篡逆之心。今夜臣定带昌平伯赴宴。”
太监一听,大喜过望,连忙叩头谢恩,千恩万谢之后离去。
凌志见太监走远,忙道:“父王,小皇帝屡次害你,今晚这鸿门宴还有什么好去的?明摆着就是陷阱啊!”
凌卫明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若是能敲定传国之事,少了些流血冲突,老子将来在史书上的名声或许能好一些。
再者说,咱们也不能被那小皇帝看扁了,要让他知道,本王可不是胆小怕事之人。”
凌志撇了撇嘴,无奈道:“那儿臣就布置下去京城巡防事宜。父王放心,定不会出什么差错。”
凌卫明问道:“京城今日有何异常?你且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