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神女最近困于人手,荒界巅峰时期,可是有九大族帮忙协助事务展开,现在只有六大族,一些事情都难以开展。生孩子不仅没有让她衰老,反而更有韵味和魅力。但谁都知道,她只属于一人。
“这是拟好的方针,你过目一下。”江白道,“不要让自己那么劳累,可以成立一个办事机构,让他们帮忙处理。”
“四大监察使和我,便是荒界的眼睛和大脑。”姜神女道,“我知道你想让我轻松一点,可是荒界事务太多,已经习惯这样了,总是需要自己协助和支持的。”
“不过你说的,我已经在考虑了。”姜神女接着道,“我想多陪陪孩子,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
“谈不上辛苦吧,我也是习惯了。”江白道,“今晚有空一起吃饭吗?就我们两个,那两家伙不想带。”
“刚好过一下二人世界。”姜神女道,“那你等我一会,资料我明天再看。”
荒界的江白是分身,却不只是铭文术分身那么简单。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江白都已经是对荒界有着绝对的掌控力。
出身微末之人,若是爬上去了,首先要牢牢抓住的就是立身之本。
道尔小姐最近写了一本新书,叫做《海棠花盛开时》,讲述的是荒界快速发展的这几年,一些群体的人生变化和最根本追求的跌宕起伏。
杨沁来找道尔,西元则是吃胖了一圈,最近她正打算带西元出去遛遛。
道尔小姐说:“一切因一人而起,一切因一人而落。听说圣城的圣塔要建造完成了,我想去那里采采风。”
说是采风,其实是散心吧。
杨沁知道有些事情已经难以改变,有人用时间证明,原来攀登高峰真的不用很多年,原来走进某人的心里也不用很多天。人生就是这样,让人始料未及。
林镜收拾好行囊,他决定出远门,家族给他争取了一个机会。他想去外面的世界闯一闯,情感的伤痕需要岁月去磨灭。
布林结婚了,和美娟姑娘,她已经怀孕,估计明年三月就会出生。
慕容北海又被情感所伤,难道自己遇到的都是渣女?不应该的啊。
海信和海棠在光明商会工作,负责和下属分会的对接。他们的部落已经战胜黑巫部落,黑巫部落表示臣服,但还是片甲不留,从此再无黑巫部落。
闻龙来到光明商会当账房先生,却困于一个问题,那就是闻莹莹早恋了。
对象是离火族的少年郎。
他想过要不要把他腿打断,可这是闻莹莹的人生,自己若是强行干涉,只怕是不美。毕竟他都敢直接喊自己老丈人。
战晓琳等战族成员重新入驻圣城,实力在这些年突飞猛进,隐隐有着迅速崛起的势头。武家与战族因为武蓝晶和战晓琳的原因,互相保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蒙眼公子和桃溪打算闯一回鲸渊,寻找刺杀姜神女那位圣女的灵魂。这件事一直在调查,听说牵扯出了不少势力。
“时间真是无聊,得不到才是最磨人的。”柳红烟喝着酒,微醺道,“早知今日…不都是自己想要的吗。”
桌面上悄然出现一封信。
——调任书!
“算你有良心!”柳红烟咧嘴一笑,你还是看得到我的。也罢,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重新开始。
当散修时惴惴不安,有背景了又困于不得,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你选的嘛!我选的啊!
………
天云域。
乘龙商会。
范二肤白貌美,面容俊秀,喜欢当街溜子和青楼把妹。
今日有一个贵客要来。
他早早做好准备,这可是空降的合伙人。不知道是男是女。
若是男的,今晚彩云楼包夜;若是女的,今晚华江船吃席。
柳红烟拎着行礼来到这里,原来这就是外界,风格迥异,跟荒界格格不入。
“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在下范二,乘龙商会的二会长!”范二贴心地帮她拎行李,“我带你去上面休息。”
看来今晚是吃席了。
就是不知道请多少个舞者合适。
先探听一下她的性格。
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都是自己人了。都是在江白老大手下做事。
不知道这样挖墙脚好不好。
“范二会长,我想了解一下商会的规模。”柳红烟道。自己刚来,得熟悉新的工作环境。
“一时半会可能说不完,我刚好已经设宴,不如移步华灯船,离这里不远。”范二道,“正好替柳会长接风洗尘。”说着,他一脸诚意。
柳红烟摇头道:“接风洗尘还是改日吧,希望我们以后能精诚合作。”
原来是工作狂。
范二暗自点头,看来不是酒囊饭袋。
“那我让人把资料送过来。”
………
十万大山。
雪狼国。
已经是入冬了,外面飘着鹅毛大雪,温泉馆的帘子外一片白芒。
一位小女孩站在柜台后面,在那算账,她长得清秀,扎着马尾,干净又利落,隐有大家闺秀的派头。
此时,那双眼睛正不时看向屋外。
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个卖书的老翁路过,她买过几本书,应该有十几本了,自己外公喜欢那些孤本。
有时喝醉了,跟自己说,当年就应该把那臭小子留下来,现在人都不知道去哪了,害得自己外孙女没有父亲。
娘亲对这个倒是看的开,可是也很想念自己那个便宜老爹,时不时就会坐着发呆,一看就是在想他。
自己已经十二岁了,都是银血境中期的武者,也就是说,便宜老爹一走就是十二年,可能都已经死在外面了吧。
到头来,连个墓碑都没有。
真可怜!真想写篇小作文祭奠他。
这年头,但凡念过书,谁不会写小作文,自己的文章可是情文并茂。
“唉,那么老了,还在卖书为生,这么冷的天,估计不会来了。”
少女把数目记下来,似是察觉到什么,偏头看去,便是看到一位穿着黑金色锦服的青年男子掀开帘子进来。
他给人的感觉很普通,面相有点帅,但还不至于让人惊艳。
但是呢,就是觉得很与众不同。
“请问是一个人吗?”程念道。
十年流浪,我终于是回来了。
江白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似是在等他的答案,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我叫程念,你要是躲雪…你身上没有雪!”程念瞪大眼睛。
就在这时,一位打着油伞的,穿着红衣的女子来到门边,抖落积雪,再拎着伞进来,才把伞放下,看到江白显然怔住了。她的身体在颤抖,不禁红了眼眶。
“娘,你怎么了?”
程念看到娘亲的异样,也是不解地走出来,站在程心的身边。老爹不在,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自己已是银血境武者了,得保护好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