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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里回荡着楚子航一个人的脚步声,空旷得有些诡异。

窗外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蜿蜒的水痕将外界扭曲成模糊的一片。空气中弥漫着雨水带来的湿冷气息,混合着老旧木材淡淡的霉味。

这条长廊的装修风格确实是仕兰中学无误

米黄色的墙壁、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的展示栏,甚至连墙上挂着的励志标语都一模一样。但楚子航很清楚,这里绝不是仕兰中学。他的记忆最后一刻还停留在源氏重工那充满现代感的冰冷空间里,停留在路明非被那把雪白的刀刺中的瞬间,停留在那种突如其来的、令人作呕的空间扭曲感中。

然后,他就站在了这里。

他的目光扫过一侧的窗户,脚步不由自主地放缓。第一间“教室”的窗户后面,呈现的不是课桌椅和黑板,而是一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他小时候的家。

那个家很小,陈设简单却温馨。墙壁刷着淡淡的暖黄色,沙发上铺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罩子。小小的楚子航,大约只有五六岁,正骑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兴奋地挥舞着一只小手,嘴里发出“驾!驾!”的欢快叫声。那个男人,是他的父亲楚天骄。那个男人趴在地上,心甘情愿地当儿子的马,宽阔的背上承载着孩子全部的快乐。男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勉强,只有几乎要溢出来的幸福和宠溺,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护着背上的小家伙,防止他掉下来,自己却笑得像个孩子。厨房的方向,隐约能看到一个温婉的女人身影正在忙碌,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那是他的妈妈。那时,他们还没离婚。

楚子航的手无声地贴上了冰冷的玻璃窗。窗内的世界温暖、明亮,充满了那个家曾经拥有过的、短暂却真实的幸福。他沉默地注视了一会,又转身离开。

第二间“教室”的门上挂着一把已经锈蚀的锁,要打开它似乎轻而易举,但他没有选择立刻动手。他先是侧身,从积着薄尘的窗台向里望去。

里面不是教室,而是一片阳光明媚的室外篮球场。年轻的他正在重复着枯燥的运球练习,汗水浸湿了额发。场边,坐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在他投进一个好球时,会开心地拍手替他加油。

是夏弥。

楚子航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那时……夏弥就在他身边了吗?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把冰冷锈蚀的锁。就在接触的瞬间,更多的碎片般的细节洪流般冲撞进他的脑海——

他请过一个女生去电影院,那是仕兰中学篮球队的拉拉队长,电影散场后,她在霓虹灯下对他笑,笑容模糊又清晰,最终定格为夏弥的脸。

他也请过一个女生去水族馆,那是仕兰中学的舞蹈团团长,在幽蓝的水族箱前,他们并肩看着鳐鱼滑过。

那些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事,此刻被这把锈锁强行撬开,清晰地浮现出来,每一帧画面里,那些原本模糊的、属于不同女生的面孔,都褪去了伪装,显露出唯一真实的底色——夏弥。

他毫不犹豫地毁掉了那把锁,金属碎屑簌簌落下。更多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至,再也无法阻挡。他记起来了。那些模糊的脸,那些被时间稀释的片段,那所有看似不经意的交集和巧合……全都是她。

“我们一起长大的啊,我跟你说过的。我是你的同学,一直都是。”夏弥歪着头,带着那种特有的、狡黠又似乎藏着无尽哀伤的神情,“作为两个没有朋友的人,我们也许是彼此最熟悉的人也说不定。”

她的声音仿佛直接在他耳蜗深处响起,清晰得令人心悸,带着一丝虚幻的回音,敲打着他坚硬的记忆外壳。这些……这些确实都是他和夏弥的记忆。不是伪造,不是植入,而是真实发生过的、却被他遗忘或误解的过去,是隐藏在他大脑深处、不愿也绝不能忘记的东西。每一次想起,都深刻蚀骨。

他没有推门进入那个充满阳光和夏弥笑声的篮球场。而是猛地收回目光,不再看窗内的幻影,决绝地转身,几乎是带着一种近乎逃离的速度,快步走向下一间“教室”。

楚子航的脚步没有在下一间“教室”前过多停留。窗内是他身为狮心会会长时的日常景象:文件、会议、训练计划。副会长兰斯洛特和苏茜高效地配合着他,将狮心会的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一切都显得严谨、有序,是他熟悉且能掌控的节奏。

他依旧只在窗外冷静地审视。相比前两个直击情感软肋的场景,这里的冲击力似乎小了很多。然而,细节依旧致命——两位副会长中,苏茜的位置更靠近这扇窗,楚子航能异常清晰地看到她偶尔抬起眼,望向“会长”方向时,那眼神中蕴含的、超越同事关系的专注与柔和。

对方连这个都知道。连苏茜那份未曾宣之于口的情感都洞若观火,并在此刻精准地呈现出来。楚子航的心绪未有太大波动,只是眼神更冷了几分。他很快离开这扇窗,不再试图一窥其后可能出现的幻象。

他知道这些都是这里的主人特意为他准备的“展览”,他不再逐个查看,而是顺着长廊快步走下去,试图用速度冲破这冗长而诡异的回廊。

他的步伐稳定而迅速,两侧的窗户化作模糊的色块向后掠去。走着走着,过了好几个“教室”,突然,一阵强烈的恍惚感袭击了他。

眼前的走廊似乎扭曲了一下,脑海中的画面强行覆盖了现实——不再是温馨的家,不再是青春的暗恋,不再是学院的日常。是北京地铁尼伯龙根的终点。是那片死亡的战场。

他和夏弥……不,是耶梦加得,最终对峙的画面猛地撞入脑海,清晰得残忍。她那龙化的狰狞面容,黄金瞳中燃烧的冰冷与绝望,以及那毁灭性的力量。(他脚步未停,甚至加快了一步)

这记忆是警告。警告他继续前进,将会直面更深的绝望。但楚子航没有犹豫。他的黄金瞳在昏暗长廊中炽烈燃烧,步伐反而更加坚定。(又一步踏出)

脑海中的画面骤然切换,是他三度暴血后依旧被绝对力量碾压的瞬间。

(再一步)

他看见自己用尽最后力气拥抱了那具狰狞的龙躯,怀抱中的存在既是毁灭的君王,也是那个名叫夏弥的女孩。他听见耶梦加得发出的、不知是愤怒还是悲鸣的嘶吼,感受到那强大身躯一瞬间的僵硬。

(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在奔跑)

最残忍的一幕终于无可避免地浮现,无比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放大到极致——他手中那柄折刀,冰冷地、精准地、决绝地,刺穿了夏弥的后心。刀尖没入身体的触感,温热的血液涌出浸湿手掌的黏腻,以及她最后那一刻,黄金瞳中难以形容的、复杂到极致的眼神……所有的感官记忆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每一步前进,都仿佛踩碎了一层自我保护的壁垒,将血淋淋的真相彻底暴露出来。

长廊似乎没有尽头,而惩罚是让他将这蚀骨之痛重新完整地经历一遍。

他看到了北京那间老旧的小屋。幻象中的他独自坐在那里,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那个女孩生活过的气息。他沉默地坐着,手里或许拿着她留下的什么小东西,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那不是一个战士该有的表情,那里面藏着一种极深的、几乎凝固了的倦怠与怀念。那不是嚎啕大哭的悲伤,而是一种更沉默、更持久的东西,像水底的暗礁,永不露出水面,却始终存在。

他还看到了许多个“之后”的不经意瞬间。

可能是某个黄昏,夕阳的光线以某个熟悉的角度穿过窗户,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会有一瞬间的晃神。可能是听到某段旋律,路过某家冰淇淋店,甚至是空气中突然飘来的一丝若有似无的、类似她发梢味道的清香。

这些瞬间短暂得几乎捕捉不到,总是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已发生,又在他试图抓住之前悄然溜走。它们像细小的针,不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只留下一点绵长而深刻的酸涩,缓慢地渗透进时间的缝隙里。

这些幻象没有声音,没有触感,只有画面静静地流淌,却比之前任何血腥激烈的场景都更具穿透力。因为它们揭示的不是一场过去的悲剧,而是一种持续的状态——一种融入了日常的、无声的思念。它证明那个女孩的存在和消失,早已成为他生命中无法剥离的一部分,如同呼吸般自然,也如同呼吸般不可或缺,且时刻提醒着那份缺失。

确实,有一瞬间的动容掠过楚子航的心头,像冰面上细微的裂痕。那是对那份缺失最本能的共鸣。

但就在这情感的潮水即将触及底线之时,一个冰冷而坚实的事实如同礁石般浮现而出,牢牢锚定了他的意识——在这个世界里,他并没有杀死夏弥。

那个女孩还好好的活着。她或许正以某种方式存在于某个地方,而不是永远凝固在北京地铁深处那惨烈的结局里。这些记忆不过是来自另一个时间线,另一个现实。

动容的神色迅速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冷硬、更加清晰的决心。黄金瞳中的火焰不再因情绪的波动而摇曳,反而凝固成一种极致专注、近乎冷酷的光芒。

终于,在长廊仿佛无穷尽的延伸中,他听见了——

穿透雨幕和幻象的、沉闷如雷的战马嘶吼!

紧接着,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光芒,并非来自窗外暴雨的天空,而是从长廊的前方迸发出来,瞬间照亮了幽深的通道,也将他冷硬的面容映得一片煞白。

他知道,快到终点了。

长廊的尽头,景象豁然开朗,却又猛地收缩回一个他刻骨铭心的场景——

那条改变了他人生的高架桥!雨水以几乎相同的角度泼洒下来,砸在沥青路面上,溅起冰冷的水花。远处是那片熟悉的、无法驱散的浓雾,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和声音。

然而,场景的核心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颠覆,并且布满了激烈战斗后的残酷痕迹。

沥青路面不再平整,巨大的坑洼和蛛网般的裂痕四处蔓延,仿佛被巨人的重锤反复轰击。桥边的金属护栏扭曲断裂,像是被无形的手粗暴地撕开、揉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气味,混合着雨水的湿冷、臭氧的焦糊味,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凛冽气息。

那个如同梦魇般笼罩他整个少年时代、代表着绝对力量与绝望的神王奥丁,已经消失了。没有尸体,没有碎片,但他曾经站立的位置,空间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和虚无处,仿佛那里的现实被硬生生挖走了一块,连雨水都无法正常落入那片区域,只在边缘激起一圈圈诡异的涟漪。

奥丁的坐骑,那匹神骏非凡的八足天马斯莱普尼斯,此刻正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倒在雨水中。它雄伟的身躯上,四条腿竟被某种恐怖的力量物理性地打断、撕扯开来,断裂处呈现出不规则的破碎状,暗金色的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又被无尽的雨水冲刷稀释。它尚未完全死去,巨大的身躯偶尔抽搐一下,发出微弱而不甘的哀鸣,但已然彻底失去了作为神骑的威严与力量。

而在这破碎的神话造物和满目疮痍的战场旁边,那辆熟悉的、也增添了新伤口的迈巴赫车顶上,坐着一个男孩。

男孩背对着楚子航来的方向,晃荡着双腿,手里随意地把玩着一张冰冷诡异的金属面具——那是奥丁的面具。他仿佛拿着一个刚刚到手的新奇玩具,完全无视了脚下神骑的惨状、周围的暴雨以及这片刚刚经历神战毁灭的战场。

然后,男孩仰起头,对着电闪雷鸣的暴风雨天空,放声歌唱。

歌声穿透雨幕,竟是那样欢快甚至带着几分童稚的旋律,是那首老旧的民歌《踏浪》。

“小小的一片云呀,慢慢地走过来~

请你们歇歇脚呀,暂时停下来~

山上的山花儿开呀,我才到山上来~

原来嘛你也是上山,看那山花开~”

清脆欢快的歌声与这血腥、破碎、如同末日般的场景形成了极度荒谬而讽刺的对比。那歌声里听不出丝毫的紧张、恐惧或悲伤,只有一种近乎没心没肺的畅快和愉悦,仿佛他刚刚不是参与了一场弑神的战斗,而只是完成了一场轻松愉快的游戏。

楚子航的黄金瞳死死盯住那个男孩的背影、被他随意玩弄的奥丁面具、以及周围那片昭示着奥丁“消失”的扭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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