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铂把怀中女孩搂得更紧,吻得也更深。
“云——”姜心梨感受到屋内气氛的不对劲,刚想开口推开他,声音就被他悉数吞没。
两人面前的少年,眸底翻涌着阴翳,漆黑触手狠狠蜷缩了一下:
“皇兄,我认为您说的不对。”
云铂亲吻姜心梨的动作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一脸不甘的弟弟,“哦?”
克苏恩蜷着一条触手,唇角勾起一抹挑衅弧度,
“我记得,当初心梨小姐到海洋星的时候,原本要和海族皇室联姻的对象,是您,泠渊和我。”
克苏恩话音落下,屋内陷入安静,落针可闻。
短短一分钟里,就连傻子都看明白了,也听明白了。
云铂在亲弟弟面前,委婉宣誓着主权。
克苏恩则是,在公然挑战着他的主权。
“所以,我称呼心梨小姐为皇嫂,并不合适。”少年灼热的视线,落在了姜心梨微红的脸上。
面对他的挑衅,云铂不怒反笑。
男人把怀里的女孩搂得更紧了些,“三弟,那个海族和陆族的联姻,不过是邪神烬渊的阴谋,当不得真。”
“况且,真正的婚姻需要两情相悦,不是一厢情愿。”他紫眸带着深情缱绻,看向姜心梨,
“我和小新娘不仅情投意合,更举行过婚礼,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所以,你叫她皇嫂,合情合理。”
他松开姜心梨,朝克苏恩走了过去,“三弟,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在深渊牢笼受尽了苦难。”
作为兄长,他对克苏恩一直心怀愧疚。
但这份愧疚,从来都不是愿意和别人共享爱人的理由。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克苏恩的肩膀:
“等陪我的小新娘完成了终极任务,我会好好补偿你。”
“补偿?”少年抬眸,黑沉眸底漾起一丝幽怨,
“皇兄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云铂当然知道。
可此刻克苏恩才苏醒,有些伤人的话语,他断然说不出口。
男人紫眸微沉,“等陪我的小新娘完成了终极任务,你再告诉我,也不迟。”
“呵。”少年垂眸冷笑,“皇兄能保证,自己是最后一个吗?”
云铂俊眉微微一蹙,想借机询问姜心梨。
可他知道,这样的难题,不应该抛给她。
“您也没法保证,对吗?”克苏恩紧紧盯着姜心梨,“那,既然别人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雪吟那种小偷都可以拥有她?
为什么偏偏他不可以?!
圣天泽和玄影也是两兄弟,凭什么就他不可以?!
姜心梨猜到克苏恩对自己有意思。
可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
正思忖着怎么回应,圣天泽适时走了过来,牵起她的手,温柔问她:
“梨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嗯。”姜心梨如释重负,“我去趟洗手间。”
云铂和圣天泽同时开口,“我陪你。”
“不用,大白天的,我自己去就好。”姜心梨讪笑着,匆匆转了身。
花玺看看克苏恩,又看看云铂,再看看圣天泽和玄影,攥紧拳头转身出门去了。
云铂和克苏恩都是刚刚死而复生,他不能争抢。
他只能强咽下醋意,默默生闷气。
月华银见状,缓步跟了上去,“马上出发了,别走太远。”
花玺没理他,一拳锤在房屋外墙上,震得墙体微颤,“真是气人!”
他就纳闷了,他的小梨梨身上,究竟是有什么魔力?
怎么来一个雄性,就爱她。
来一个雄性,就爱她。
一个两个,跟苍蝇似的!
月华银扬唇一笑,银眸中闪过一丝戏谑,“小孔雀,别这么沉不住气。”
“闭嘴!大尾巴狼,我们全家就数你最是虚伪!”
“至少我不会像某些人,只会对着墙壁撒气。”月华银慢条斯理整理着袖口,
“雌主原本就是全星际最美最耀眼的存在,还是未来的黑暗雌性,你以为这样的她,会缺少追求者?”
星际原本就雌少雄多,雌尊雄卑。
更别提,他们的雌主,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来到她身边的雄性,都会被她吸引,也是情理之中。
他抬手搭上他的肩膀,“所以,以后,别总浪费时间盯着我了。”
“呵。”花玺抱起双手,白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也没好到哪去。”
“花玺,你还是太年轻了。”月华银银眸微眯,
“我们啊,应该团结起来,面对那些新的潜在情敌。”
“也就我们现在还在流放,雌主接触其他优秀雄性的机会不多。
如果回到星际,你觉得,比你年轻俊美的雄性,会少吗?”
“你得好好想一想,当那些人铺天盖地涌来时,你靠什么留住雌主的心?”
月华银循序善诱,“你是首富之子,可在帝国面前,你真觉得,你们富饶星1号的财富,能够匹敌?”
“先不说这些,等雌主成了黑暗雌性,你觉得她还会在意财富吗?”
“你确实年轻英俊,可星际最不缺的就是年轻英俊的雄性。就像超市里的饮料,琳琅满目,你有优势?”
花玺猛地甩开他的手,“我和小梨梨青梅竹马!谁能比!”
“圣天泽就能比。”月华银从容一笑,“你没听过,'青梅难敌天降'?”
“就算这样,”花玺咬牙切齿,“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那些苍蝇,狗皮膏药一般,天天粘着小梨梨。”
月华银意味深长睨他一眼,
“小孔雀,你不如好好想想,接下来这段路程,我们能帮雌主做些什么。”
“这个用不着你提醒!”
“你还不明白?”月华银压低声音,“雌主看似多情,实则最重旧情。
我们一起辛苦经历过这么多苦难,就算未来回到了星际,就算雌主有了三千后宫。”
“我们在雌主心里的地位,已然无人能及。”他轻轻拍了拍花玺肩膀,“想想云铂?”
“云铂......”花玺神色微动。
另一边,姜心梨刚从房间出来,就见章鱼少年守在她的门口。
她微微一怔,强压下心底尴尬,挤出一抹礼貌微笑,“克——三弟,怎么了?”
少年听着她的称呼,眸色一暗,突然俯身朝她逼近了几分。
“咔挞”一声轻响,一条冰凉触手将门瞬间带上。
“皇嫂.....”少年嗓音嘶哑,几条冰凉触手已经缓缓缠上了门框,把她禁锢在了身前,
“......您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