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汪嫣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程同志，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如果我表妹考核过了，还用找你签字？”
“既然考核没过，那你们和我说什么？”
“你……”
见他油盐不进，汪铎把女儿往自己身后拨了拨，自己和程燃对峙。
“年轻人，不要这么一板一眼，凡事灵活行事对大家都好，否则闹得太难看了，恐怕都不好办。”
“不好办那就别办了，贿赂苟且的事不必找我，我不会办。”
被拒绝得干脆，汪铎人都要气蒙了，拍桌站起来。
“程燃！我给你一个机会再说一次！这字你签还是不签！”
赤裸裸的威胁，程燃皱了皱眉，抬起头，哼声。
“门在后面，慢走不送。”
“好啊你！既然你这么有骨气，以后出了事，可别求人！阿嫣，我们走！”
汪嫣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着自己父亲离开程燃办公室。
父女俩到僻静处，脸色都气得发青，从来没碰到过这种硬茬子。
“爸，他是不是傻啊，我们难道没把话说明白吗？还是他刚来，不知道咱们这里的规矩？要不要我去教教他？”
她对程燃还是不死心，光是那张帅脸就足够她肖想一阵子，能制造多相处的机会，她巴不得呢。
“哼，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就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纯粹是不想帮我们这个忙而已，他骨头这么硬，我看他能硬多久！给他找点事干！”
……
程燃拒绝汪铎父女俩帮忙请求的事很快在所里传遍了，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有佩服，有同情，还有难以描述的复杂的表情……
他不是一点没听说大家私底下的议论，只是他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无视罢了。
转头，就到了江婉清来所里的日子，她特意没和程燃一起上班，而是特意找了个半上午的时间。
一进所里，认识她的人还都微笑点头打招呼，也算保持着表面上的客气和礼貌。
“江同志，你是来找程同志的吧，不巧，他开会去了，要一会儿呢，不然你找个地方坐着等等？”
“我不是找他，我找你们领导。”
江婉清也实话实说，而且她今天穿得很正式，有人诡异的打量她两眼，猜测她会不会是为了程燃前几天被汪铎父女俩为难的事情来的。
正巧这个时候肖薇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她，热情过去招呼。
“江同志，你怎么来了？找程同志……”
“我不找他，我是有正事来的。”
“哦？正事？”肖薇眼里有些疑惑，但很快便耐心问，“有什么事和我说也行，大领导这会儿都不在办公室，开会去了，我可以帮你转达，职权范围之内，我或许能帮你办了。”
“好，那谢谢你了，肖同志。”
“没事，去我办公室里说？”
“嗯。”
江婉清对肖薇还是比较信得过的，就凭她教出了一个好儿子，所以放心的跟着进了办公室。
给她倒了杯水，肖薇问:“有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是来调用实验室和研究员的。”
“啊！？”
以为自己听错了，肖薇的眼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僵在原地两秒钟，眨眨眼。
“你……你说什么？”
江婉清扯扯嘴角，直接把介绍信推过去。
“看完这个你就知道了。”
对方咽了口唾沫，把信拿过去，打开，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看完，眼里的震惊都要溢出来了。
“这……”
“想必前段时间薛教授逝世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他老人家生前的遗愿就是希望我帮他完成未完成的实验，做出成果应用于实践，助力国家发展，这介绍信是各个单位部门和行业内大佬的签名以及薛教授生前的亲笔签名，能当做印信吧？”
江婉清不卑不亢，既然是来办正事的，她也不想唠嗑拉家常什么的，以最快的效率把事情完成了才是正经的。
“能，既然是薛教授的亲笔介绍信，当然能当做证明，你要用哪个实验室？我带你去看看？”
“谢谢肖同志。”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跟我来吧。”
在肖薇这里，一切顺利，没有任何阻碍，可两人一出去，碰到在外面堵门的汪嫣。
她从别人口中得知江婉清来了，就在这等着呢。
“站住！你们去哪儿！”她拦住江婉清，“这里是研究所，你以为是你家啊，乱跑乱走谁知道你有什么居心？”
呵，上来就给人扣一顶帽子，很符合江婉清对她的刻板印象。
可惜今天过来不是和她吵架的，江婉清本来打算绕开走，谁知某人根本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直接上手推。
“我说话你听见没有！什么地方也是你可以来的？”
肖薇看不下去，亮出介绍信，底气十足。
“汪同志你看清楚了，这是薛教授的介绍信和各部门的印章，江同志按照规章程序过来调用研究员和实验室，耽误了正事，你担待得起吗？”
听了这话，汪嫣的眼睛闪了闪，抢过介绍信去看，眼神立马变了，当即就要撕了那封信。
江婉清冷眼看着她，开口:“这东西比红头文件还重要，你敢撕，到时候坐牢别哭！”
汪嫣的手顿了顿，哼声:“你少在这里吓唬我！薛教授人都死了，谁知道你从哪儿弄来一封介绍信！还想用我们的实验室，你也配？别以为自己是薛教授的学生就可以借着他的名气来这里耀武扬威，我看要被抓走的应该是你才对吧！伪造介绍信，你该不会是间……”
“啪！”
话没说完，汪嫣就吃了江婉清一巴掌，信也被夺回去。
“你……你敢打我？”
“打就打了，还要挑日子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你再嘴臭，我不介意再赏你一巴掌！”说完，江婉清看了眼肖薇，“肖同志，我们走吧，别耽误正事。”
“好。”
“站住！你们不能走！江婉清，你敢碰实验室里的东西，我一定不会让你安全走出研究所的！你们给我站住！”
她无能嘶吼，江婉清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