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械投降？”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就凭你们这些废物？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A国的‘清道夫’！我们是在帮你们的国王清理垃圾！”
“我不管你们是谁，也不管你们的任务是什么！”团长态度强硬，寸步不让，“我只知道，这里是火力斯！我得到的命令是，阻止你们的一切行动！如果你们执意要打，我们奉陪到底！”
他身后的士兵齐刷刷地拉动枪栓，能量步枪的充能声在管道内汇成一片令人牙酸的嗡鸣。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这名队长的脸色阴沉下来。他能感觉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虽然他不把这些普通士兵放在眼里，但对方人多势众，装备也不差，真打起来，就算能赢，他们也必然会付出代价，任务目标肯定就跑了。
他死死盯着那名团长，又看了看已经趁机躲到火力斯部队后方的郑北等人，眼中闪烁着不甘和暴怒。
“你们的国王，会后悔的。”队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团长冷笑一声：“那就不劳阁下费心了。现在，请你们离开！”
双方对峙了足足半分钟，空气几乎凝固。
最终，队长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我们走！”
A国小队不甘地瞪了郑北等人一眼，迅速转身，消失在管道的黑暗中。
A国，王宫。
价值连城的古董地毯上，散落着精美瓷器的碎片，一张由整块巨木雕琢而成的办公桌被掀翻在地，文件和个人终端七零八落地摔了一地，屏幕闪烁着不祥的雪花。
国王亨利胸膛剧烈起伏，英俊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金色的头发有些散乱，往日里一丝不苟的华贵礼服也起了褶皱。
“废物！一群废物！”
他一脚踢飞身边一个幸免于难的银质烛台，烛台在墙壁上撞出一个凹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清道夫”小队的队长低着头，半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口。他脸上的伤疤在宫殿水晶灯的照耀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他能感受到国王的怒火如同实质的岩浆，灼烧着他周围的空气。
“哈桑！这个蠢货！这头养不熟的猪！”亨利咆哮着，在狼藉的房间里来回踱步，“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敢命令我的‘清道夫’？他以为火力斯那块破地是谁在罩着他？”
情报已经很清楚了。
星辰军区那支该死的幽灵小队已经山穷水尽，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将他们彻底碾碎，拿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隐身技术资料。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哈桑的王室卫队跳了出来。
这不是支援，这是背刺！
亨利越想越气，一把抓起桌上唯一完好的加密通讯器，手指在屏幕上狂点。
“给我接哈桑！立刻！马上！”
通讯请求很快被接通，哈桑那张堆满谄媚笑容的脸出现在全息投影中。
“我尊敬的亨利国王，是什么风把您……”
“哈桑！”亨利的声音如同冰雹砸在铁板上，打断了对方的客套，“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
哈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似乎没料到亨利会如此暴怒，一时间愣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觉得你的国王宝座坐得太稳了？是不是觉得我A国给你提供的军事援助和经济支持都是在做慈善？”亨利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全息投影上，“你竟然敢让你的卫队去拦我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这头猪！你被星辰军区耍了都不知道！”
全息投影中的哈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但亨利根本不给他机会。
“我的人在你的国土上，帮你清理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你倒好，反手就给我一刀！怎么？你是想向星辰军区摇尾巴示好吗？你觉得他们会看得上你这条没用的老狗？”
羞辱性的词语像鞭子一样抽在哈桑的脸上，他紧紧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知道，他惹不起电话那头的这个男人。
“亨利国王……陛下……”哈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充满委屈和无奈，“您先息怒，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您根本不知道，我……我在我们国家遭受了多大的压力！”
他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A国小队在我国境内的行动，已经引起了军方和民众的强烈不满。他们说我引狼入室，是卖国贼。如果我再不做出点姿态，我的王位就要被愤怒的民众掀翻了！我派出王室卫队，也只是……也只是做给他们看的一场戏啊！”
亨利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里的怒火渐渐被冰冷的算计所取代。
“一场戏？一场让我的‘清道夫’任务失败，让星辰军区的老鼠跑掉的戏？”
“我没想到会这样！”哈桑急切地辩解，“我以为他们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那个团长那么死板……陛下，我真的尽力了。现在国内反对我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我真的快顶不住了。”
亨利沉默了。
他盯着哈桑那张写满“忠诚”与“无助”的脸，心里却在飞速盘算。
哈桑这条狗虽然蠢，但目前还有用。如果他倒台了，火力斯王国很可能倒向星辰军区，那A国在这一区域的战略布局就全盘崩溃了。
这个损失，他承受不起。
“你这种蠢货，我真不想再帮你了。”亨利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厌烦。
哈桑一听这话，立刻慌了神。他知道，这是亨利在给他下最后通牒。
“别！陛下！最后一次！请再相信我最后一次！”哈桑的声音里充满了哀求，“这次……这次我已经和星辰军区彻底翻脸了！王室卫队和他们的追兵当面对峙，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住！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们不能就这样罢休！”
亨利嘴角浮现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要的就是你没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