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文想去老查理的手术室参观一下,老查理欣然同意了,带着陈知文就走进一间屋子。
“这就是我的手术室,虽然说看起来有点简陋,但是做手术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陈知文随手一摸,就看见自己的手上出现了一抹灰尘。
老查理很尴尬,“没关系,这个手术室在使用之前肯定是要进行清理的,所以你不用对这些小细节进行担心。”
看着这个手术室的环境,陈知文无话可说,这连前线的战地医院环境都比不上。
陈知文再次确认了一遍,“你的这个手术是怎么做的?”
老查理简单的给陈知文介绍了自己的手术。
“这个手术是非常简单的,全程不要一个小时,只要将病人的头颅钻开两个孔,然后直接用手术刀往里面搅和一些就行了。”
“这个手术靠谱吗?”
陈知文对这个粗犷的手术已经不是震惊了,而是一种愤怒。
“你放心,这里不是大脑的要害,就算有小小的失误也是在可控范围之内,我做过好多次这样的手术,病人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老查理对自己的技术是非常骄傲自豪的,他已经通过推销让自己这片区域好几个孩子接受了手术。
在经过手术之后,这些孩子都安静下来,变得更加的优雅。
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女孩子。
好多女孩子总是被外面的坏想法给污染,通过这个手术,她们的思想得到了净化,原本不愿意嫁人的,但是现在也都愿意嫁出去了。
“如果您有女儿,那她绝对适合接受这个手术,接受手术之后,她就不会再出去玩耍了,会让您更加的省心。”
看着这个条件,听着老查理在自己旁边沾沾自喜的介绍,陈知文发现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说做手术之后的危害了,光一个手术之后的感染就会要了病人的命。
要是在这样简单的条件下都能做手术,自己还为什么要去建立那样高水平的手术室?
脑科手术如果在手术之后发生感染,这种感染是致命的,而现在,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面前这个假冒的医生就敢用不干净的器械去给病人做脑部手术。
陈知文不知道应该说他勇敢还是说他什么。
所谓无知者无畏。
在陈知文看来,做手术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因为手术刀下是生命。
自己为了做开颅手术,可谓是将准备工作做到了极致。
实际上在普通的手术室环境中,开颅手术自然也是可以做的,只是术后的感染风险肯定就是要大很多。
为了减少这种风险,陈知文花重金去打造高标准的手术室。
在陈知文看来,自己任何一点的努力只要能给病人带来任何一点好处,这就是有效的。
但是今天这个手术室确实是给自己上了一课。
“细菌是什么?细菌这东西能奈我何?”
老查理不愧是连证都没有的医生,虽然他假冒医生,但是一点也不害怕。
在他看来任何细菌之类的东西都是上面用来卖药的谎言,自己在这样的手术室里给病人做手术,明显就是一个双赢的事情。
首先,自己不需要花大价钱去维护自己的手术室环境,只要拖一拖地就行,其他的根本就不用管。
老查理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手术室想要保持无菌环境,是要花大价钱的,必须要用酒精等消毒液对手术室的每一个角落进行喷洒,这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如果自己清理手术室,那这钱怎么办?
肯定是要让病人出的,但是自己本来就是用低价来吸引病人,所以在老查理看来,不消毒也是无所谓的。
老查理在看到陈知文有些怀疑之后,对陈知文保证道,“你放心,这绝对不会影响手术,因为我是有经验的,我已经做过那么多台手术,就没有出现过什么问题。”
“病人都是活着下手术台的。”
陈知文对此表示怀疑。
“那手术是怎么做的?”
“就这样,再那样。”老查理随手拿起摆在手术台上的器具,这器具已经生锈了,但是老查理对此没有丝毫的反应。
“我可是跟人家学习过的,实际上就是一刀的事情,只要我将手术刀塞到里面,然后一动,你的孩子就安静了。”
陈知文已经待不下去了,看着这个兴奋的老查理,他借口要回家商量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临走之前,老查理还给陈知文塞了一张宣传单,宣传单上就是一句猩红的标语,“想要孩子变乖巧,安静手术不可少。”
带着这张宣传单,陈知文离开了老查理的诊所。
但是陈知文内心依然是在澎湃激荡的,因为他明白一件事,如果自己当成看不见,那对自己来说,未来不会有任何的影响。但是一想到未来将会有大量接受手术的病人,因为这个手术而变成没有感情的机器,陈知文就感觉自己是有这个责任的。
于是他终究还是想了办法。
他要向富兰克林说明此事。
富兰克林现在已经回到了他的统领府,陈知文打算第二天就过去拜访一下,以给富兰克林做检查为由,说明一下现在隐藏在美国暗处的血腥事件。
但是在此之前他要先和南希通一下气。
对面是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组织非常有能量。
以前的陈知文不敢去招惹,现在的陈知文敢招惹了,但是也明白这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虽然说自己现在也算是有点实力,但是对面的实力也不容小觑。
毕竟这个手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扩展到全美国,而且陈知文还知道如果自己不去进行曝光,这个手术还将获得诺奖。
虽然说这只是对面暴露出来的一点力量,但是陈知文明白,这些人的背后绝对会有一个更加庞大的势力。
在招惹之前,他还是要去探一探对面的底。
究竟是多大的势力,让这个脑前叶切除手术在短短几年之内就有五万多名受害者,又是如何让整个医学界都当做没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