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继续说，后来呢？”
哥哥用手枪枪管戳了戳自己的头。
“后来什么？”
“后来，你们是怎么跑出来的？还有，你们为啥会陷入迷失。”
哥哥人格对这一点很好奇，也很怀疑。
精神力控制物体，恢复身体。
既然这么强，那些人是如何控制零号的？
别说零号了，
就一个王腾，都能硬刚一支现代特种兵部队了吧？
王腾的身体被龙息烈焰碳化了，都能复原恢复。
而这些所谓的具备顽强精神的人类，貌似数量很多哎。
控制这些人，应该很不容易吧？
哥哥人格觉得，肯定有某种手段。
王腾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
“后来，一代试验品做出来了。有几百人。”
“我们不怕子弹，断肢再生也不在话下。甚至能短暂飞行。”
“那帮人很高兴，但是他们很快发现自己高兴太早了。”
“因为过度使用精神力量后，我们的潜意识会直接崩塌崩溃。”
“崩溃之后，就会陷入意识混乱的人格分裂状态。就像是多个人在同一个身体当中一样。”
王腾呸了一口。
“可是那种神秘血液能治疗好我们。”
“所以，我们一方面拥有远超普通人类的力量，另一方面，却要被老家伙们控制帮他们办事。”
“过度使用力量后，要么靠运气自己走出迷失。要么只能靠那种血液恢复理智。”
哥哥人格：“那你们，都做了什么？”
王腾冷哼一声：“做了很多事。”
“比如二战，比如谋杀某个大人物。甚至帮那群老家伙寻找仇家报复。”
哥哥疑惑：“你们被控制了，那为何又会逃出来？”
王腾摇头：“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千禧年开始时，我们原本隐藏在海岛上的基地忽然一夜之间召回了全体新人类。”
“等我们返回基地的时候，大家一瞬间全体陷入迷失。”
“我的身体主人格退化成小孩，变成了洛城孤儿院的一员，还幻想出来了一个副人格父亲。”
“甚至进入了列车游戏我都没有走出迷失。一直到刚才，我的主人格意识到分裂，我才侥幸走出迷失。”
王腾此刻知无不言。
他对侥幸逃命已经没有了任何想法。
哥哥人格极度理性，根本无从下手。
“有意思。”
哥哥人格对王腾所说的这个故事很感兴趣。
新人类，
以精神意志为武器。
数量也够多，
这特么都足以影响整个世界格局了吧？
结果却一夜之间，神秘般自己消失了？
还是陷入人格分裂状态，又被投入到了人类社会当中？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哥哥问。
王腾此刻无法有思考过程 ，他的内心活动全都会自己说出来。
“也许是零号？”
“除了他的精神意志，别人我真的无法想象谁能做到一瞬间让我们全部迷失。”
哥哥皱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喂 ，你就是他，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问我？这合适吗？”王腾吐槽。
“那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弟就是零？”哥哥继续追问。
“感觉。”
“感觉？”
王腾点头：“就是……嗯，我不知道怎么和你描述。在我们这种人眼中，不同的人具备不同的精神状态。”
“影子，影子你知道吧？不同的人在阳光下的影子不一样对吧？就像是这种标记一样的东西。”
“比如你在大街上碰到一个熟人，你甚至都不用看到他的脸，你听他声音、看到他的背影你就能知道他是你朋友。”
王腾看向远处搬运金币了弟弟人格。
“反正你弟弟在我眼中，就具备和零号一样的这种特质。虽然长相、声音、性格什么的不一样。”
“但是直觉告诉我，他就是零 。”
王腾说着又皱眉：“不对。现在的他，比一开始我见到的他更不像零了。”
哥哥人格暗自惊奇。
这对自己和老弟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如果按照王腾所说，
他能凭借基本的某种感觉，就能判断老弟是零号的话……
那就说明，岂不是其他的这种产品人也可以？
而且，
王腾刚才说，
自己老弟比一开始更不像零号，这是什么意思？
一开始，也就是王腾刚融合人格的时候。
现在，也就是老弟强行撞破潜意识墙壁的时候。
这个动作，导致老弟在王腾眼中更加不像零号了吗？
哥哥人格又瞬间想到理智值。
自己和老弟一开局的理智值就是彻底的负数。
但是游戏开局这么久，
两人的理智值一直在提升。
可是貌似并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说，所谓理智值，也就是精神意志。
这意思就是，我们两到目前为止都还不是真正的人。
只是零号的附属人格？
理智值提升的过程 ，
也就是哥俩向真正的人类前进的过程。
所以在王腾眼中，
老弟才会比一开始更不像零号吗？
“理智值有什么含义？”哥哥问。
“理智值就是精神意志指标啊，面板上不是写的有吗？”
“理智值如果空掉的话，就会在新手期过后引来大量怪物。”
王腾说着有些苦笑。
他运用精神意志修复身体就会不断消耗理智值。
理智值消耗到一定程度，变成负数的话，他就会再度迷失。
哥哥人格皱眉：“那如果是负数呢？”
王腾惊讶抬头：“负数？那就说明这人已经疯了。新手期过后，负数理智值可是要倒霉的。”
王腾瞬间想到什么：“我知道了，你和你老弟的理智值肯定会负数对吧？”
“你们可是零号迷失过后的产物！虽然我还没搞清楚零号到底为什么要创造你。”
“但是你们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人格分裂状态玩列车游戏，新手期过后怪物可就来找你们了。”
“新手期马上就要结束了。”
“你自己考虑吧，要么融合人格，要么可就得带着你老弟一起死了……”
王腾哈哈大笑。
似乎这样能给自己找到一点痛快。
“人格分裂玩列车游戏肯定爽吧？你和你弟弟契合度肯定很高，我和我老爹可没有这么高。”
“但是老家伙们说的好啊，一切都有代价。”
“理智不回复，黑白号列车的每一天都将面临杀戮副本！”
“所以，你别挣扎了！新手期过后，要么你和你弟一起死，要么你死！”
哥哥人格眉头一皱。
他就感觉理智值是负数怕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原来是新手期过后变成杀戮副本？
如果只是伪人怪物的话，也并非不可战胜。
哥哥人格不去考虑让自己死掉了。
他不会再选择死亡来逃避。
理智值负数，那就把他变成正的好了！
至于零号。
虽然王腾口口声声说自己和弟弟就是零号。
先不说这种猜测是否正确，但是……
就算是那又如何？
我就是我，我弟就是我弟。
我们不是什么零号。
哥哥人格还想继续确认到底是不是零号把王腾这种人类弄迷失送进人类社会的呢。
结果他就发现，
王腾的神情忽然变得很激动。
他地上的影子疯狂扭曲。
“不好！这家伙精神力量使用过度，好像是要疯掉了。”
哥哥立刻让丐帮弟子后退两步。
柱子上，
被绑起来的王腾身体不断扭动。
下一刻，
他的身躯忽然变小了。
“谁干的？谁把我绑在这里了？爸爸，爸爸我怕！”
“儿子，别害怕，老爸在这里。让爹来解绑！”
王腾的右边手臂立刻开始变得强壮。
强壮的右手臂疯狂开始撕扯绑住自己的绳子。
这番怪异的举动，
自言自语，身体极度不协调。
哥哥人格知道，王腾已经再度陷入迷失。
“嘶，看的真的抽象。感觉和精神病似的。”
哥哥拍了拍手。
他难以想象，自己和老弟之前竟然也是这么一个共存相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