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教老巢,在哪?”
严旭杰开口,声音像锈铁在磨,平得没有一丝起伏。
单文缓过气,又想嘴硬:“嘿嘿……你……你杀不了我……我有……有……”
话没说完——
脖子一紧!
整个人又被拎起来!
“不说了是吧?”
严旭杰咧嘴,笑得比鬼还瘆人。
手指,一点点收紧。
庞天工默默转头,装作在看天。
心里却翻江倒海:这人……
根本不是警察。
是活阎王。
“站他边上,我连气都喘不过来,跟被掐着脖子似的!”
“这爷们儿真不是人,谁惹谁死啊!”
……
十分钟,像熬了十年。
就算单文这疯子平日里刀架脖子都不带眨眼的,这回也彻底崩了。
“咳咳!咳——咳!”
“我招!我全招!别再来了!”
他瘫在地上,腿抖得跟抽了筋似的。
脖子上,一个青紫的手印,清晰得像刚印上去的章,连指纹纹路都看得见。
脸?早就不是人样了——涨得发亮,紫里透黑,肿得像个发霉的猪头,眼珠子快被挤成两条缝。
刚缓过一口气,一抬头——
严旭杰又抬手了!
“啊——!”
裤裆一热,腥臭味直接冲天。
单文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哭嚎着喊:“别打了!我真说了!总坛在黎明市!雨林里那座山!看着跟普通山一样,底下全挖空了!那是我们老窝啊!”
“我是教主派来杀你的!你有本事找他去!别动我!呜呜呜——”
“我们有十二大天王!还有上千个不要命的死士!”
“等等!不对不对!战天王和爆天王……他们早被你给干掉了!现在就剩十个!十个了!”
“我都说了!我都说了!求你了,我认罪!我当狗都行,别动手了!”
严旭杰看都没多看一眼。
这玩意儿,连狗都不如。
他抬脚,一脚踹翻。
转身,目光沉得像冰。
“庞厅,这副教主归你了。”
“总坛位置有了,我现在就给陈老打电话。”
“今天,必须连根拔掉。”
庞天工一拍胸脯:“放心!地盘我来兜底!”
严旭杰点头,走到一旁,掏出手机,按下那个熟悉的号码。
……
京城。
陈老刚开完一上午的视频会,歇了会儿,又跟秘书杀完三盘象棋,正想着去食堂吃口热乎饭。
桌上手机突然响了。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乐了:“这小兔崽子,开会不说,现在打电话补刀?想告我黑状?”
接通前还笑着嘟囔:“你小子又想……”
结果——
“陈老,邪教总坛,找到了。”
声音平得像没起伏,却像一颗炸弹砸进他耳膜。
“……什么?”
陈老猛地站起来,手一抖,棋子掉地上都没捡。
“你再说一遍?”
“总坛,找到了。”
严旭杰语速快得像机枪扫射,三句话讲清了刚才的全过程。
电话那头,陈老呼吸都停了。
三秒后,他嗓门直接炸开:“全警 mobilize!调空防、调特警、调装甲车!所有力量给我压上去!”
“我给你最高权限!云省所有警力,随你调遣!”
“我不问过程,不问伤亡——”
“今晚天亮之前——”
“我要‘机械先驱’这四个字,从龙国地图上彻底消失!”
“能做到吗?!”
沉默半秒。
听筒里,一个声音像淬了火的钢钉,钉进骨髓:“保证完成!”
……
一小时后。
春城军区,五架武装直升机同时升空。
严旭杰带着五十名刑部尖刀,直扑黎明市。
同一时间,黎明市公安局——
一级战备命令下达!
弹匣上膛,防弹衣套身,警笛齐鸣!
局长李博瀚亲自带人列队广场,身后是整装待发的刑警、特警、缉毒、治安大队,三百多人鸦雀无声。
底下队伍里,早炸了锅。
“我滴个龟龟……这架势,外星人入侵了?”
“猴子真敢打过来了?还是印度阿三吃饱了撑的?”
“离得太远了啊!”
“别瞎猜……我估摸着……是杰哥来了?”
“杰哥?不是把咱们这儿邪教扫干净了嘛?”
“扫的是分部!总部在这儿!就在咱们脚下!”
“卧槽……真找到根了?!”
“嘘!别说了……来了!”
轰——!
震天动地的螺旋桨声压得空气都在抖。
所有人抬头。
天空上,十二架武装直升机排成死亡箭头,缓缓压下来!
气浪掀飞了警帽,扬起满地灰尘。
李博瀚猛地举起对讲器,声音震得人耳膜疼:“专案组到!全体——肃立!”
机舱门一开,严旭杰率先跳下。
风吹起他衣角,他抬眼,笑了。
“李局长,又见面了。”
这才过去几天?
上回剿分部,他提着人头回来时,李博瀚还在被窝里做梦,梦见自己连夜写八份检讨。
那晚,数据报告摆在桌面上:**击毙642人,生擒102人。
**
其余的……
一个没剩。
全被他一拳一脚,打进了地狱。
李博瀚到现在还记得,自己看完报告,半夜爬起来吐了三次。
这人哪是警察?
分明是活阎王!
现在,阎王又回来了。
还带着兵。
李博瀚咽了口唾沫。
这一次……
该谁进地狱?
严旭杰这次,真下狠手了!
那天夜里。
他穿着一身红衣,推开警局大门。
那股子血腥味,浓得像刚开过的屠宰场。
李博瀚当场干呕了两声,差点把隔夜饭全吐出来。
可这才过去几天?
再见到严旭杰,那股子杀气,比之前猛了不止一倍!
人还没开口,光是站在那儿朝他点个头,李博瀚都觉得后颈发凉,像有冷风钻进衣领里。
“哎哟,张组长,现在可是省里顶流了啊!”李博瀚硬着头皮凑上去,伸出手,笑得比哭还难看。
“云省上下,谁不知道您张组长的大名?”
严旭杰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牙。
那副模样,要不是亲眼见过他提着刀劈人,谁都能以为这是个刚毕业的阳光学长。
寒暄两句,两人并排往车队走。
到了车前,严旭杰脸上的笑,唰一下收了。
他抄起警用扩音器,声音沉得像铁块砸在地上:“兄弟们,我是严旭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