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永远是您最死心塌地的手下！”
“要宽恕别人，也要放下过去，人生本来就很苦。”
“经历了这一遭，我懂了！”
“伟大的人不是天生伟大，而是在跌倒中一次次爬起来！”
“别抗拒命运，你要学会低头！”
“我现在彻底明白了——您就是神！真神降临！”
“是上帝派下来清理罪恶的！”
“是……”
“打住打住！”严旭杰一听他又开始念经似的叨叨。
连忙摆手。
一脸烦躁地打断：“赶紧走赶紧走！祝你今后混得风生水起！”
“不过我还得说一句——少拿上帝说事！”
“上帝有几个师？你能指挥动一个排吗？”
“我要用车门砸他脑袋，他脑壳肿不肿？疼不疼？”
帕西诺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想吼：你怎么敢辱神？
可一对上严旭杰那双冷幽幽的眼睛。
话卡在喉咙口。
硬生生吞了回去。
唉……也对。
上帝要是真牛。
怎会让像他这种满手血债的大毒枭逍遥几十年？
这说明上帝，怕也不是啥好鸟。
“那我就走了，大恩不言谢。”
“杰哥，龙国领导，再见！”
帕西诺起身。
照着古装片里的样子。
抱拳拱手，搞得煞有介事。
然后掉头出门。
门口早接到通知的四名龙国警员迎上来。
护着他走进黑夜深处。
渐渐看不见了。
……
房间里又静了下来。
牧老示意严旭杰坐下。
轻声说：“旭杰，上面传话了。”
“你为国家弄回来三百亿美金存款，国家不会亏待你。”
“等资金全部到位，奖励你三个亿美金。”
“啥？三亿？？？”严旭杰一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
双眼瞪得像铜铃。
说实话。
从警快两年。
破的大案小案数不清。
查过的赃款加起来几千个亿都有了。
但他自己呢？
账户余额撑死也就一千万龙币左右。
这也是正常。
干这行的，不可能捞钱。
他也没抱怨过。
够吃够住就行了。
可这次——
国家居然拿1%的钱奖他？
严旭杰当场傻眼。
不过……
严旭杰扭头看牧老。
压低声音问：“这笔钱我自己拿着烫手，兄弟们咋样？”
“要不分一分？咱们二十个一起平分？”
啪！
牧老抬手就是一巴掌敲在他脑门上。
笑骂：“你小子心还挺细！”
“你以为大佬没考虑这些？”
“放心，人人有份，一个都不落。”
严旭杰嘿嘿一笑。
揉揉脑袋，憨憨地说：“那就好那就好，大家都不容易。
大佬英明！大佬霸气侧漏！”
“哈哈哈你啊！”牧老看他那傻乐模样。
忍不住笑了。
但眼角余光闪过一丝忧虑。
他算是看透了。
这小子——
精神状态不太对劲。
毛病不小！
怎么可能对敌人下起手来,狠得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煞星。
见谁灭谁，半点情面都不留。
可轮到自己兄弟的时候,转头就变成话痨加搞笑担当,笑呵呵的，一点架子都没有。
这反差也太邪门了吧？
你瞅瞅,刚才他可是亲手干掉了1300多个！
换别人早就心神不宁，夜里睡不踏实了。
他倒好,脸上的表情跟没事人一样,切换得那叫一个顺滑,连个卡顿都没有！
牧老心里直打鼓。
等回京以后,必须马上安排心理专家给严旭杰做个全面检查。
再这么下去,精神非出问题不可！
……
两人又唠了半个多小时。
严旭杰看出来牧老已经快撑不住了,眼神发虚，眼皮直打架。
于是找个由头起身告辞。
出门后没走远,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冷清清的月亮。
随后身影一晃,直接进了利库的屋子。
屋里,利库正精神抖擞，两眼放光,一看就没打算睡觉。
见严旭杰推门进来,他一点不吃惊,蹭地站起来把门锁好,咧嘴一笑：“杰哥，我就晓得你会来。”
“说实话，我也一直等着你。”
“因为……我冷静下来琢磨了会儿,确实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根雪茄——
之前在制毒基地搜出来的宝贝。
古巴产，纯手工,顶级高希霸典藏版！
严旭杰这辈子都没碰过这玩意。
利库熟练地点上火，递过去。
严旭杰接过，深吸一口,直接往肺里猛怼！
脑子“轰”地一下炸开！
立马叫道：“哎哟我去，真带劲！”
只见他一脸淡定,鼻孔喷出两股浓白烟柱,像火车头似的呼呼冒气。
利库当场傻眼。
满脑袋问号乱飞。
啥情况？
雪茄还能这么抽？
这操作也太离谱了吧？
难道是这雪茄年头太久,味道淡了，所以他才不觉得呛？
可看着严旭杰一口接一口,鼻子冒烟跟不要钱似的,利库忍不住也学着试了口。
结果——
“咳咳咳！！！”
“卧槽……咳咳咳咳！！！”
“我艹！！给我呛死了！！”
“杰哥……你……你不难受？”
他自己都快眼泪横流了,回头一看严旭杰,人家还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利库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哥们……真的不是用铁肺呼吸的？
严旭杰看他咳得上不来气,反而有点惊讶：
“你咳啥？这么好的东西，浪费了！”
“太亏了啊！”
利库无语凝噎。
亏你妹啊！
正常人哪个抽雪茄过肺的？
你这是人干的事吗？
眼睁睁看着严旭杰把整根抽完,一点残渣都不剩。
两人这才开始谈正事。
利库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
“杰哥，我在绿藤市被架空太久了。”
“到现在为止，除了今天跟我来的那几个弟兄,我能信的人一个都没有。”
“但杜兰特不一样。”
“他的手早就伸进绿藤市每个角落了。”
“政府、警局、商场、地头蛇……全都有他的人。”
“还有那些躲在外面的罪犯。”
“数量一大把，几年来没人敢动他们。”
“这些人全是杜兰特养的狗。”
“他们拉帮结派，占山为王。”
“每年按时交钱，买他的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