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莹玉给林帆打来了洗脸水，巧云则去开门。
上官牧之倒是挺有礼貌，谢过巧云之后，便快步地跑了进来。
“林帆兄，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才起来啊！”
“这花魁竞选大会就要开始了。”
上官牧之焦急地催促道。
伺候林帆洗漱的潘莹玉也不由得眉头紧锁，满脸焦急之色。
林帆却从容淡定，不慌不慌。
“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不会耽误时辰的。”
说罢，林帆这边也洗漱完毕，穿戴好之后走了出来。
“走吧！”林帆招手道。
刚要走，衣袖却被拉住了。
只见潘莹玉低着头，慌张地又放下了林帆的衣袖，十分紧张。
“林大人，我……我能一起去吗？”
潘莹玉小心谨慎地低声说道。
林帆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回道：“当然可以去！”
巧云也跟了上来。
四个人坐上上官牧之早已备好的马车，一起朝着怡红楼的方向驶去。
这边，上官玉也换了一副男儿装扮，带上来上官牧之藏起来的私房钱，独自一人朝着怡红楼赶去。
林帆的时间掐得很准，四人刚在二楼落座，花魁竞选大会便开始了。
舞台设立在二楼中间的巨大平台之上，竞选花魁的姑娘们会依次出场，在舞台上表演。
只见一姑娘身着绫罗轻纱，柳叶弯眉，身材苗条，体格风骚，双手附于腰间，微微欠身行礼。
台下众人顿时沸腾了起来。
“凤鸢姑娘！”
“啊～凤鸢姑娘，我们爱你……”
……
楼上楼下顿时传来一阵阵声浪，有认识凤鸢姑娘的，也有一些是单纯来凑热闹的。
花魁竞选大会只需要一两银子的门票，谁人都可以进来参观，为姑娘打赏。
所以慕名而来的人也是很多，看热闹的也自不在少数。
“这凤鸢姑娘的人气还挺高啊！”
看着台上凤鸢姑娘的表演，林帆轻声点评道。
“那是自然，这可是云雨轩的头牌。”上官牧之回道，“她的运气可真不错，抽到了第一个出场。”
“哦？这有什么讲究吗？”林帆疑惑道。
“当然有讲究！”上官牧之得意地解释道：“这刚开场，所有人都在兴奋之中，但凡稍微有点姿色第一个出场，都极为容易获得打赏。”
“等到大家的热闹劲过去了，身上的银子也花了不少，便会理智下来了。”
“这么说，越靠后胜算越小咯？”巧云蹙眉问道。
上官牧之笑着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有很多人会故意留些银子一直观望，直到最后几名姑娘出场，这才会将银子花出去。”
“那么说，排在中间的话，就比较倒霉咯。”
“理论上是这样说，毕竟每个姑娘所收到的打赏数目都是实时核算的。”上官牧之耐心回答道。
“但这也并不绝对。”上官牧之继续道：“据我所知，为了保证公平性，在所有姑娘都出场之后，还有一轮投票环节。”
“大家可以对比所有参选姑娘再投一次心仪的花魁之选。”
“这时候也是最关键的时候，那些背后有财主支持的姑娘，财主们便会根据实时的票数来选择追加打赏。”
“没想到，上官兄对这竞选花魁的规则还挺熟悉嘛！看来没少研究啊！”林帆轻笑着回道。
上官牧之也是跟着嘿嘿一笑。
一直沉默的潘莹玉猛然抬头问道：“我姐姐排在什么位置？”
“这个我不清楚。”
“不过，不管排在什么位置以小北姑娘的资质，都可以进入明日的八强赛。”
上官牧之轻声回道。
凤鸢姑娘表演结束，几名龟公便端着一个竹篓楼上楼下的开始收集打赏。
这竹篓是经过特殊设计的，只能往里面投币，取不出来。
这也是为了保证公平公正，以防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说是“打赏”，其实就是进门之前在门口兑换的花票和刺绣的团票。
所谓的花票就是一张印有怡红楼图案的方块纸张，一两银子可以买两张。
而刺绣的团票就是用针线绣出来的巴掌大小的圆形团子，类似于现代二次元玩的谷子一般，这个要三两银子一个。
这些就相当于是打赏的筹码。
如果有豪横的公子想要打赏，也可以直接塞银票。
程序就相当于现代的网红直播，各位大哥们进行打赏。
方法虽然是复杂了一些，但是玩的就是一个开心和刺激。
“看来这凤鸢姑娘还真的挺受欢迎。”林帆品着茶，轻声说道。
上官牧之说得果然没错，刚开场这百姓的热情很是高涨。
转了一圈下来，龟公手中的罐子就已经装得差不多了。
“哇塞！这……这赚钱也太快了吧！”
巧云看着那沉甸甸的竹篓，惊诧地瞪圆了眼睛。
“这些只是小钱，都是一些散户凑热闹，打赏着玩的。”
“真正的较量在那边呢。”
说着，上官牧之指了指对面的一排隔间。
林帆随着上官牧之手指的方向望去，赫然看见阮坤，赵谦等人也都在其中，只不过他们都在不同的隔间罢了。
下一刻，只听隔间内传来一阵喝彩。
“赵大爷打赏凤鸢姑娘一百两！”
随即，一个丫鬟便端着一个装满银子的托盘走到了舞台中央。
将银子放入另一个竹篓之中后，一带着面纱的丫鬟便提着一篮子鲜花走到台边，扬手将所有的鲜花撒了下去，表示庆祝。
漫天花雨，很是壮观。
凤鸢面带春色，赶忙欠身朝着赵谦所在的隔间行礼感谢。
“没想到赵谦这小子还挺有钱。”林帆轻笑着说道。
话音刚落，喝彩声再次响起：“阮公子打赏凤鸢姑娘二百两！”
这次丫鬟的托盘中放的是两张银票。
将银票放入竹篓之中后，顿时有两个面戴轻纱的丫鬟提着篮子走到了台边撒花。
凤鸢的脸上则是藏不住的欣喜，赶忙朝着阮坤所在的隔间行礼致谢。
看着漫天花雨，楼下的众人也都跟着兴奋了起来。
场面还不热闹。
每个姑娘的表演和打赏也都是有时间规定的，只有在三声铜锣声中的打赏才算有效。
三下铜锣声响之后，便换下一个姑娘上来表演。
这等架势，完全不亚于皇帝选妃。
“林大人，我姐姐她什么时候出来？”潘莹玉紧蹙眉头，紧张地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