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神心会是个什么玩意儿?没听说过。老子倒是听说过神经会。”
“什么阿猫阿狗、乌合之众,都敢向叶家三少爷挑战,不怕笑掉了大牙。”
假冒叶云的小弟们一片哄笑。
叶云没有笑,面色严峻起来。
这个“神心会”,乃是东瀛最大的一个武道组织,据说有三百多万会员,习练的是改良过的传统空手道。
“神心会”空手道,与龙国的武功同出一源,讲究的是一击必杀,当前的会长是尾山向松,实力超群,非同小可。
“哼!世界上的武道门派若是排着队来挑战叶某,累也把我累死了。我叶云修炼神功,并不是为了对付你们这种无名小辈的。”
那假叶云下巴一扬,满脸倨傲。
“呵呵,我们师兄弟远涉重洋,诚心诚意来此,叶先生是不给面子喽。”加藤正言辞谦虚,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挑衅的笑意。
假叶云双手抱在胸前,依然在呵呵笑着,但是眼睛有些闪躲,假装镇定,显是没有信心。
叶云轻轻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叶三少爷,您武艺超群,霸气纵横,屠灭了西京姬家和潞州于家,那可是刀枪里滚出来的,咱可别丢份儿呀!”
听他这么拱火,假冒叶云头皮都快炸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没错!叶三少爷,我们支持你。”
“上啊!就用叶家祖传的武功,狠狠的教训这几个东洋鬼子,千万不要客气!”
徐晨皓和马家兄妹也在一边笑嘻嘻的拱火,把假叶云架在火上烤。
“我……呵呵,不是本公子不想给你们面子,实在是武功招式威力太大,要是真的斗起来,这里的桌椅板凳、储藏名酒,只怕受到波及,没几个完整的。”假叶云嘴里发干。
一旁的黄经理却是一脸正气的开口了:“叶三少爷,您尽管上,我们酒店给您兜底!大不了咱们去外面的停车场,把汽车都挪开,放手大战。”
假叶云气得两眼冒火,恨不能一脚踢死黄经理这个没眼力见的家伙。
灵光一闪,把目光投向了正在喝茶的叶云:这小子能一把将硬木捏成碎片,想必功力不低,要是临场把他收为小弟,充当挡箭牌,让他去抵挡这两个东瀛人,岂不是美事一件?
“小兄弟,叶某给你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这就将你收为弟子,当然,磕头礼就免了。你且去跟这两个东瀛朋友过上几招,为师也好指点指点你的武功。”
假叶云看着真叶云,故意摆出了一副大宗师的气度,说话都是不紧不慢的。
“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送死我去,背黑锅你来,对吧?”叶云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
“哎!叶三少爷武功盖世。这几个东瀛鬼子,哪里能挡得住您一根小手指?您还是赶紧上吧,莫让大家失望。”
徐晨皓在一旁阴阳怪气的挤兑假冒叶云。
假叶云脸上依然挂着高傲的笑意,眼神却在到处乱瞟,已经开始琢磨逃跑的路线了。
小弟们还在稀稀拉拉的为他打气壮胆,却再也没有刚开始的嚣张气焰。
“叶三少爷,得罪了。”加藤正向师弟未堂厚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上前讨教。
“呵呵,我们兄弟来都来了,改日不如撞日。这就领教叶三少爷的高招。”
未堂厚狞笑一声,直奔假叶云而来。
“给我顶住,顶住!”
假叶云的声音有些嘶哑,目光涣散,显然是恐惧到了极致。
未堂厚身躯高大强壮,力大无比,如同虎入羊群一般,将假冒叶云手下的小弟一一拎起,像扔垃圾袋一样甩出去老远。
惨叫声中,有的被拍在墙上,有的砸翻桌椅,在地上连连翻滚,狼狈不堪。
黄经理眼睛都瞪大了:威震龙国的叶三少爷,手下为何如此不堪一击?难道是东瀛人的武学太强了?亦或是这些人没有得到叶云真传!
假叶云魂飞魄散,拔腿就要跑。然而在巨大的惊吓中,两腿发软,迈不开步子。
就算这样,假叶云依然在嘴硬:“小子,住手!你有多少必杀技,在叶某这里都施展不出来!”
啪!
未堂厚伸出大手,抽了假叶云一记耳光。
未堂厚表面粗犷,却跟着神心会练习了十几年空手道,是个很有经验的高手。
他早就听说过叶云的传说,对这位叶三公子没有半点小觑之心。这一记耳光只是虚招,试探为主,后面还跟着更厉害的杀招。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假叶云原地旋转了一圈,鼻孔飙血,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泪水。
盛名之下,不堪一击……
未堂厚愣了一下,一拍脑袋,放肆地哈哈大笑起来:“终于知道我的必杀技为什么会施展不出来了!原来一巴掌他就挺尸了。”
整个过程中,叶云和徐晨皓,马家兄妹都坐在包厢内,慢慢地喝茶水,不动声色。
假冒叶云的表现,早在他预料之中……
“你们这些东瀛鬼子,不讲礼节,不讲武德……”
假叶云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睛里满是泪水。
未堂厚的这一记耳光是以试探为主,只用了半成力气,若非如此,一招就能要他性命。
未堂厚一把就将假冒叶云提了起来,笑容狰狞:“武道切磋,要的就是拳掌之上见真章,讲究什么礼节?难道是请客吃饭吗?”
“叶三少爷,需不需要救他?这个小子虽然是个王八蛋,可毕竟挂着您的名号,只怕坏了叶三少爷的威风……”马源小心翼翼地问道。
“无妨,让他们再玩一会儿。”
看了这出小丑滑稽剧,叶云难得今天很是开心。
“啊哒!”
假冒叶云忽然使出一记肘击,重重的撞在未堂厚的胸口。
“好你个叶三少爷,打人都没力气,是没有吃饱吗?是不是我们兄弟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你们请客吃饭了?”
未堂厚双手叉在腰间,呵呵冷笑,眼神里满是嘲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