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叶云看着这两个活宝,有些意兴阑珊,对徐晨皓等人摆摆手,示意大家上车。
黄毛目光收缩,忽然一拳冲叶云后脑打来。
动作凌厉,干脆。
任谁都想不到,这个相貌夸张的纨绔子弟,竟然是一个训练有素的练家子!这一拳的目标如果是普通人,不死也伤。
啪!
黄毛的拳头尚未触及目标,脸上就中了一记耳光,火辣辣地生疼。
马瑶揉着拳峰,笑嘻嘻地看着黄毛:“偷袭?”
“臭娘们,你这是活腻歪了吧?”黄毛一脸狞恶,飞起一脚,朝马瑶当胸踢来。
叶云扭头,暗中凝聚真气。
黄头发这一脚,被一股无形力量干扰,偏离方向,竟然奔花衬衫而去。花衬衫抱着妹子在一旁拱火起哄,万万没想到弟弟这一脚竟然朝自己踢来,慌乱中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中了一脚。
蓬!
花衬衫坐在地上,脸上隐约一个鞋印,两道鼻血蜿蜒而下,一脸愤怒。
“王八蛋,干嘛打我?”花衬衫大声喝道。
“哥,这事儿挺邪门,我本来是踹这小子的!”黄毛赶紧解释。
“少鬼扯了,还不是因为我赢了飙车抢走你泡的妹子,你才暗中报复?还是不是亲兄弟了?”花衬衫不依不饶。
黄毛又是一个上步冲拳,出手不容情。还没挨住马瑶的身子,一股奇怪的力量就将他直接掀翻,手脚乱舞,朝花衬衫摔去。
花衬衫伸臂想要接住黄头发,却没想到这股力量太大。两人摔成一堆,狼狈不堪,一时间挣扎不起。
“哥,这小子会妖法?”
“丢人现眼!你这是故意报复,别以为你哥不知道!”
两个活宝在地上滚来滚去,拧眉瞪眼,互相指责。
叶云懒得再搭理他们,准备上车。
黄毛和花衬衫再次爬起,两人竟然一左一右,两腿开立,双臂张开,摆出了格斗姿势。
“花郎道?”
叶云心里暗暗好奇:这两个白痴,难道当真是高丽人?
现代跆拳道,是古代高丽王国“花郎道”的变种,舍弃了多种打击技巧,专注于高难腿法,在格斗技中有“华而不实”之称,参加擂台竞技也是输多赢少。
原版的“花郎道”,跟东瀛的空手道很相似,手上的动作丰富,实战能力强出很多。
看着两个家伙的姿势,外行看来就是跆拳道。也是叶云看了出来:他们的手放得较高,隐约还有手刀和凤眼拳的预备姿势,很明显不是健身房里教的花拳绣腿,而是正儿八经的武道。
“你们两个姓朴?”
叶云心头一亮,仿佛是发现了什么,声音冷得像十二月北方的玄冰。
“用你管?”
两人出声呵斥。
叶云冷哼一声,微微点头,猜出了七八分:这两个败兴玩意,多半就是高丽商会沪上分会会长崔雪娇的一对双胞胎宝贝儿子。
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个家伙,虽然衣服和发型不同,仔细观瞧,相貌身材还是很相似的。
最重要的是做事的风格:一样的猥琐下流,不知所谓。
“你们的母亲叫崔雪娇?”叶云声音更冷。
花衬衫没有吭气,警惕地望着叶云。
黄毛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声音尖厉:“既然知道我们老妈的名号,还不跪下道歉?我们高丽人的商会,可是你们鞠躬磕头,求着我们进来的,你得罪得起么?”
叶云听了,怒极反笑。
高丽棒子,貌似非常支棱啊?
崔雪娇嘴里“德才兼备”的好青年,竟然是这么两个活宝?
可怜天下父母心,崔雪娇本想让两个儿子在叶云面前留个好印象,谦虚谨慎,低调做人。没想到这两个败兴玩意生性飞扬跋扈,高调胡作非为。
“好自为之。”
叶云冷冷的瞥了两人一眼,准备上车。
这两个家伙虽然讨厌,却还不配挨典狱长的拳腿。只待跟崔雪娇打个招呼,让她对下一代严加管教。
黄毛和花衬衫对视一眼,只道是叶云怂了,气焰一下子就上来了!
“摔了我们哥俩一跤,还想全身而退?”
“想走!说什么也晚了!”
两人一左一右,夹攻叶云。
黄毛主攻下盘,身体伏底,左腿支撑身体,右腿使出一记低扫。
花衬衫主攻上身,左拳虚晃,右手一记手刀,砍向叶云脖颈。
动作迅捷,配合默契。
“作死!”
叶云冷哼一声,身形一晃,两人的攻击全部落空。紧跟着,叶云伸出长臂,双手齐出,捏住了两人的脉门。
噗!噗!
两股真气通过脉门,灌注到两兄弟体内。
这两道真气,对于典狱长大人而言,只是大河中的一盆清水,九牛一毛。然而对于这两人来讲,已经相当于是降维打击了。
“救命……”
两人只感觉一股澎湃霸道的真气,在自己体内奔涌。衣服裤子无风自鼓,砰砰几声闷响,化为片片碎布,漫天乱飞,仿佛一片蝴蝶。
“妖法!”
“哎呦妈呀!”
黄毛和花衬衫衣裤碎裂,只剩裤头,在地上连连打滚,魂飞天外,仿佛大白天走道遇到厉鬼。
“饶你们一命罢。”
叶云要杀两人,易如反掌。只要把灌注到他们体内的真气增强,就能令他们爆体而亡。只碎衣物已是手下留情,不能说是“放水”,而是“放海”。
兰博基尼旁边的两位精神小妹,早就吓得目瞪口呆,动弹不得。
马瑶也捂住了眼睛,嘴里念叨“非礼勿视”。
两兄弟顾不得害臊,连滚带爬,撅腚就往车里钻。叶云用脚一踢,嗖嗖两声,几颗石子准确地击中两人后心要穴。
黄毛和花衬衫“哎呦”闷哼一声,身子一软,仰面八叉躺在地上。
“哈哈,一个草莓底裤,一个加菲猫底裤,你们两个不愧是亲兄弟。”徐晨皓拍掌大笑。
“狗东西,太过分了!”
“妖术害人,老子不服!等我们告诉老妈,把你们逮住,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
两兄弟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身子虽然不能动,兀自嘴硬。
马源拍着手走了过来,邪魅一笑。
“两位,知不知道什么叫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