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南薇被当场揭穿,一时间竟百口莫辩起来,她实在没有想到王爷说这种表面不动声色,暗处把一切都摸清楚的作风。登时对这个男人忌惮了起来。
雅荷冷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主子,在她‘死后’将一切罪过都推到她的身上的好主子,她说,“王妃,你根本从来没有为王爷付出过对吗?我身为家生丫鬟,便是为王妃顶罪的吗。王妃未免做事太绝了!我以前帮着你责难安主子,根本就是在欺负好人!”
花南薇见事情败露,她试着去拉姜元末的手,她感觉到自己彻底失去了姜元末的信任,她说:“元末,我错了,我不应该在你下冷宫时抛弃你的,后来你出冷宫,我意识到我还爱着你,为了挽回你我才犯了一个小错去诬陷苏民安。我太在乎你了。我受不了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元末,看在我们已经有了孩子的份上,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
姜元末在花南薇的手碰到他之前,便将自己的手挪开了,和对方保持距离,“是还爱着我,还是进东宫,进皇宫失利,而不得不回头找我,你心里有数。”
花南薇悲痛道:“元末,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呢?我最多是为了花家,而舍弃了男女之情,但我的心可是从来都在你身上的啊!不然,我怎么可能今日跳下冰冷刺骨的冷水,去救你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呢?我爱你爱到可以接受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这难道还不够爱吗?”
姜元末沉声道:“难道你不是为了保住王妃的地位吗?”
花南薇见这个男人竟然是将诸事看的那样清楚,她破了大防,“我只是冤枉了她。我也不知道皇上会那样护着我要你杀了她啊!这一切都是皇上要为我做主,我也没有办法的呀。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
姜元末听闻对方拿出皇上来压制他,便眉眼冷了下去。
秦衿将马车停下,言道:“王爷,京心路到了。”
姜元末起身,对花南薇言道:“去救南沐了。跟来。”
说着,姜元末从袖底掏出一封已经拟好的和离书,递给花南薇,“方才你爹在王府,在人前我没有揭穿你种种行为,苏民安在人前没给我脸,和我闹让我休妻,我也忍着没满足她,而保全你花家的脸面。面子我给你爹留够了。你如果再拖延下去,我就没有耐心了。”
花南薇察觉到留不住这个男人了,他是铁了心要和她撇清关系,他居然用救花南沐一事对她进行逼离。
她拿着和离书的手在疯狂颤抖。
花南薇卸下所有的伪装,“是我抢了她的功劳,是我在你无权无势的时候,去皇上跟前告她御状,让你不得不为了平息龙怒而把她打入冷院。姜元末,你逼离了我,你也得不到她!她马上就要嫁人了,你只会像个可怜虫一样看着她嫁人,被别的男人拥在臂弯!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姜元末没有和花南薇争执的欲望,“我宁可孤独终老,一人郁郁而终,也不会和你以夫妻之名继续蹉跎时光。”
“孩子怎么办?”花南薇厉声道:“我的孩子怎么办?你说啊!你难道不负责任吗?”
姜元末轻声说,“生下来再说了。”
花南薇猛的一窒,背脊隐隐发寒了起来。
姜元末只是沉声言道:“别让南沐等太久,你爹腿就不好,你弟再被卸掉一条腿,花家就完了。”
言毕便先一步步去了赌场,他进去之处,一路走过去,里面的让一路掀起衣摆跪了下去。
花南薇气的浑身发抖,抓住雅荷的头发撕打了起来,“你应该死掉的,雅荷,你应该死掉的,你怎么不去死!你毁了我的一切!!花府养你成人,你居然恩将仇报!贱人,贱人!”
雅荷也不甘示弱,和主子撕打了起来,“你才是贱人,你居然把你干过的脏事往我身上推,你不要脸。我要告诉你爹你娘,你的真面目!”
“你敢!我打死你。”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妃在和她的丫鬟的撕打中,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头发也乱了不少。
雅荷被揍的鼻青目肿的,一直在骂:“不要脸,不要脸。”
秦衿寻思,这讨媳妇儿还是得讨个人品好的,不然就得像王爷这样,婚姻不幸了,爹娘的话不能听。婚姻大事,必须自己相中的才行。
姜元末进得来赌场。
赌场东家姓谢,下头人都叫他谢当家的,都知道花南沐是摄政王的妻弟,素日也都让着花南沐,但花南沐实在好赌成性,这边赌场劝也劝不住。
谢当家亲自来迎姜元末,“爷,您今日亲自来了。里面请,里面请。”
半下午的天,突然阴沉沉的,仿佛是要下雨,早春里下雨前,天气阴冷了起来。
“花南沐人呢?”姜元末倒没有和对方客套,一个开赌场的,和他也不是同道中人,倒是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地方供商人作乐一下倒也无可厚非。
“在小人的休息室呢。”谢当家往里面引,一面说着:“不是小人要难为沐公子,只是他属于人菜又爱玩的性格,和好几路经商的人豪赌,把他花家宅子都押上了的,欠了几路人快二十万两。几路人不敢得罪他,倒是来为难小人,砸场子什么的,小人也吃不消。这个钱,小人不能代他给还别人的。小人毕竟开店是为了赚钱,不是慈善。”
姜元末步入休息室,谢当家紧忙用衣袖擦了擦座椅,姜元末便坐了下来。
花南沐被几个人盯着,正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看见姐夫来了,便又变得有底气起来,“姐夫,这个赌场干脆给它关停!居然把我抓了来,简直是目中无人。”
姜元末说,“老实点待着。你姐为你可是什么都做了。你就这样报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