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超提出以经纪人的名义签下进入半决赛的所有桥牌选手,包装打造成名人后接广告、上电视、出书、做演讲。
罗西连连点头,认为阿超这个方法可行。
在霉国,什么都能商业化运作,哪怕是镇里的名人都可能产生经济效益。
参赛的选手都是来自冷泉市的普通居民,也是海选八个月的优胜者,包装的名义完全说得过去。
罗西心里也清楚,阿超为的是以经纪人的名义,代表选手和金色玩家夜总会进行谈判,从而有机会见到刘琳。
因此,他马上打电话找人联系参赛选手,等阿超入住酒店后,他已经初步得到了参赛选手的积极回应。
四个桥牌团队都非常高兴能被签约,随时可以进行细节谈判。
阿超也没有拖延,在网上找了一个合同模版,授权罗西去和参赛选手谈。只要签下协议就可以领走五万美元的签约费。
有钱能使鬼推磨,到了傍晚的时候,罗西已经和四个桥牌团队谈妥,从明天开始,他们的一切活动都必须听从罗西的安排。
阿超又给了罗西十万美元,让他找两个有从业经历的人加盟,开办一家小型的经纪人公司,一周后这个草台班子就能正大光明地从事经营活动了。
罗西高兴得一个劲地咧嘴傻笑,他没想到自己也能沾光白得了一家公司,甚至一分钱也没有花。
所以,罗西对阿超更是俯首帖耳,竭尽所能讨好阿超。
罗西不是不知道阿超给钱这么利索,要办的事肯定没这么简单,说不定还要惹上人命案。
但久经江湖阵仗的罗西无所谓,只要不是他亲自动手杀人,无论阿超怎么干,那都和他无关。
“罗西,你所说的目标住在山脊庄园,具体位置在哪里?”
阿超换上一套连帽款运动装。直截了当地问。
“在樱桃山,”罗西隔着玻璃窗指了指城市东南方向一片灯光相对稀疏的山坡,“那里是传统的富人区,视野极佳,可以俯瞰整个市中心和远处的山脉。刘琳女士买下了一座占地超过二十英亩的庄园,改了个中文名字,似乎叫……云隐苑。”
“云隐……很有趣的名字。走,去樱桃山,带我们去欣赏一下富婆的富贵人生。”
阿超打了一个响指,露出一丝笑容。
继红英以为躲进云雾里,就能高枕无忧了?
罗西亲自驾车前往樱桃山的途中,又详细介绍了讲云隐苑的情况。
“刘琳的庄园本身就有高大的围墙和先进的电子监控系统,安防工作非常严密。明面上雇佣了一家顶级的私人安保公司,有固定巡逻。而且,据我观察,她身边至少常驻着四到六名贴身护卫,看起来都受过严格训练,不像普通的保安,更像是……职业军人。”
罗西接着摇头叹息,这些刘琳的近卫军都很狠辣,他派出的搜集证据的人,刚在外围拍了两张照片就被发现,还被打断了两根肋骨,相机和存储卡都被毁了。
阿超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车座扶手。
他已经从鲍乾清那里拿到了充足的资料,知道继红英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
在天域系崩塌的前夜,她几乎卷走了所有能够动用的流动资金,通过错综复杂的地下钱渠和离岸账户转移出境。
她跑到霉国投资置业,全然不会在意高达数百亿的资金黑洞,以及被她坑惨的数血本无归欲哭无泪的投资者。
虽然阿超也是冷酷的人,但他要杀人前,也尽量找出自己的合理性,以便让自己的行动显得有正义感。
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行驶,途中可以看到多处豪宅在茂密的林木间若隐若现。
到了半山腰,罗西在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弯道旁缓缓停下。
“那里,就是云隐苑。”
罗西指向前方。
那是一片被高大围墙圈起来的广阔领地,依山势而建,主体建筑是一栋三层现代的巨大平层别墅。
大片玻璃幕墙映照着室内温暖的灯光和夜空下的山影,显得既奢华又隐秘。
别墅周围是精心修剪的草坪、泳池和点缀其间的松柏。
阿超和颠七都没有下车,只是透过车窗静静地用红外线望远镜观察。
整个庄园静悄悄,但红外线让内部暗哨和巡逻队完全显现出来。
因为距离太远,看不清细节,但那森严的气场已经扑面而来。
云隐苑就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时刻准备把来犯之敌吞噬。
就在这时,三辆汽车组成的车队,在雪亮的车灯照射下匀速驶过,通过云隐苑自动开启的厚重铁门,消失在庄园深处。
“中间那辆劳斯莱斯库里南是刘琳的车,也是科州唯一的粉红色库里南。”
罗西说着吹了一声口哨,似乎是赞叹女人的财力,也好像是调侃中年妇女装嫩。
阿超一直看着夜幕下的云隐苑的没有回应,他心里已经判断,刘琳很可能就是继红英。
从他分析的资料看,继红英物质欲极强,她和她身边的一切都必须是奢侈品品牌。
拥有粉红色豪车的张扬个性非常符合继红英的一贯作风。
阿超把目光转向罗西:“你说说这位富婆的日常生活规律吧。”
罗西随即报告说,刘琳深居简出,极少离开庄园。
刘琳唯一固定的外出,是每周三下午。她会前往“金色玩家”娱乐城顶层的私人区域,据说是处理一些股东事务,但每次都是车队接送,直接从地下车库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外人根本无法接近。
她在庄园内也很少走出户外,即使散步、遛狗和游泳,也都会戴上宽大帽檐的帽子,戴着口罩,让偷拍者无从下手。
阿超点上一支烟问:“有没有可能潜入庄园?”
他的问题显然不是问罗西,而是问他最信得过的颠七。
“硬闯庄园等于自杀,这里的安保布置得非常专业。”
颠七一直用望远镜在观察庄园,即使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没有放下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