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前辈怎么找到我们的。”
被痒痒挠碰到的球儿起初没什么感觉，还以为是江晨一下没扶稳，手指碰到了他的后背。
“我找的监控室，说丢了东西要找，随便找人问都可以。”
拉了张椅子坐下，看向屏幕中正在交谈的唐新和张楚岚。
一老一少的防范意识都很强，哪怕已经离开了房间里的监控，依然在第一次交流时满嘴谎话。
所以江晨这次来还真不是为了看两人的言语交流，而是回应一下球儿。
省得这货有事没事就沾上来，再被烦下去说不定自己为了清净还真教他个一招半式的。
不管之后的事情会不会发生，总得先收点利息。
万一真教了自己不亏，没教？没教算他倒霉呗。
全神贯注盯着屏幕的球儿正在思考关于张楚岚这个人的矛盾，或者说突兀的地方。
明明罗天大醮的时候，看起来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虽然是因为炁体源流被卷入了旋涡。
但入了天师府，成为了天师的继承人选，也没有拿通天箓，已经足够从漩涡中脱身了。
可无论是碧游村站出来让陈朵选死，还是在二十四节谷脱衣服给猴子展示何为顶天立地，这个人总给他一种多此一举的感觉。
“前辈，你怎么看张楚岚这个人？”
遇到不懂的东西，问问总没差，自己和张楚岚的交情太浅，远不如这位前辈。
无论是出于无奈还是需要，张楚岚和前辈之间相处的其实都还不错。
“球儿，你...不会喜欢男人吧？好奇可是沦陷的开始~”
江晨自然知道球儿想问什么，张楚岚平常行为有没有怪异之处，或者说有没有陷入了什么困境。
但这话还真轮不到江晨去说，毕竟宝儿的事情应该由她自己做主。
就算她没什么脑子，亦是如此。
这么久了，两人都瞒着自己，显然是不想让自己插手过深。
换句话说，对于他和球儿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恶趣味来说，张楚岚的防备心很重。
其他事都无所谓，唯有宝儿这一件事上不行。
别提自己是个老头，长生的诱惑可比什么都重。
“不可能...诶，身上怎么有点痒...”
原本坐姿端正的球儿开始左扭右扭，手不停朝后面抓去。
你还别说，这货一头金发，要是女装塞俩馒头配上现在的动作，去拍个热舞vlog，能迷倒不少男大。
无用痒痒挠的起效时间大概在五分钟左右，记好时间差，下次可以当不在场证明用。
“张兄弟这边的椅子很久没清洗了么？”
能甩锅先甩锅，要是一开始就摊牌多没意思。
不少人皮肤比较嫩的，过敏反应确实和这个也差不太多。
“...这是监控室最常坐的两把椅子，如果脏也是你那把。”
“噢，我皮厚。”
“你特么！”
眼看江晨油盐不进就是硬赖，张旺拍了下桌子，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毕竟别人不说，他欠江晨一个人情。
“两...两位...大佬...别吵了...先救救我呀~”
球儿现在已经仰躺在地上，靠地面和背部摩擦止痒了。
要不是为了隐藏手段，他都想把那枚果冻叫出来贴在背上。
看她的表现，无用痒痒挠的使用层级被江晨提升了几个等级。
扒拉哪哪痒，下次把老哥用技能喊来，再挠一下的话...嘿嘿。
不过那样的话，以后便不能叫出来帮忙了，而且三个月内最好别上龙虎山。
否则就是雷电池子里游泳，尽享麻木。
看着对方时而偷笑时而皱眉的表情，球儿感觉自己背上越来越痒了。
长时间摩擦，背部似乎有些破皮，火辣辣的疼。
“前辈，高抬贵手呗，大不了我真当您徒弟！”
“恩将仇报？”
没等江晨自己答话呢，张旺就已经抢答了。
不过太过折磨孩子也不太好，痒是真能痒死的。
只是可惜没测出这东西的上限，估摸着大概也就五分钟左右。
对异人伤害性不算大，折磨的性质更多些。
解除的方法也简单，江晨喊出好久不见的爱丽丝，祛除了痒痒挠的影响。
自从确定爱丽丝穿的比原版保守之后，用起来也没那么大心理负担。
“师...呜呜呜，咳咳咳！”
早就猜到了这货会打蛇随棍上，当他喊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拐棍就塞进了他嘴里。
不然等他当着张旺的面喊完再磕上几个头，自己就尴尬了。
“就教我一招半式吧，痒痒那招也行，召唤妹子的也行啊！”
在球儿眼中，爱丽丝属于一种特殊的灵，所以才能随意召唤。
而且这种灵能解类似咒术的痒，肯定不是简单的玩意。
“你个兔崽子怎么记吃不记打，刚痒完就贱起来了。”
拐棍狂敲，球儿丝毫不在意。
之前老头没搭理自己，那才叫彻底没戏。
现在虽然挨打，但也证明感情更进一步不是？
深谙缠人之道的黄毛，此刻要抓住机会。
眼看这货打不走，甚至还抱着自己的大腿不松手，江晨算是彻底服了。
“起来，丫的起来！”
甩了甩自己的老腿，楞是被这货抱得抬不起来。
“您不答应不起来。”
罪都受了，现在放弃岂不是前功尽弃？
大不了再挨顿打，能学多一门手艺也不亏。
“行了，别烦人了，我教你点唐门的手段。”
看江晨拿这小子无可奈何，张旺出声帮忙。
反正秋山也差点收了这小子，大不了算两人一起收的好了。
“您的到时候再说，现在我要这边的~”
唐门的手段球儿确实也想学，但此一时彼一时，放弃好玩的去炼毒？
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在他王震球的身上。
“算你小子狠，起来！”
曾经也有过想法，想让这小子通过龙星群逆练出龙头戏画。
可以随心所欲变化形态的炁，有点类似于金光咒，不过进攻性更强一些。
不过也没那么容易，小子有天赋，但学的杂，说不定跟自己一样练个龙星群当群攻手段就算数了。
“好嘞。”
两手松开，球儿拍拍屁股麻溜的立正站好，连神态都比往常郑重了不少。
“正常起来，还挺像人的。”
损了一句，江晨手指点向球儿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