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飞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这是纪律,我不能说。”
“戚教官,你这说话说半句,这太坑人啊!不能说,你连前面的话也别说啊。”
“好了,”戚飞笑了笑,说道,“总之,这次和你合作非常愉快,希望咱们还有机会共事。”
“那好吧,戚教官,咱们后会有期。”
......
秦岸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太阳西斜。
暮色慢慢地将小院包裹,金红色的光淌过地上的方砖,使得那些花花草草都镶上了一层金边。
奶奶正系着围裙站在灶前,锅里油和菜混合,发出哧啦哧啦的响声。她伸手把火调小,转身在菜板上把几瓣蒜拍碎扔进锅里。
那金红的光此时已经顺着窗户流进厨房,仿佛是谁打翻了蜜罐。
秦岸觉得黄昏就该是这副模样——灶火暖,菜板响,夕阳的暖光在流淌。
“奶奶!”
老人家专心忙乎做饭,没注意到秦岸进来。他突然一喊,顿时被吓了一跳。
“哎呀,小岸你回来啦!”
“是啊,奶奶,我买了烧鹅,晚上做一个菜就行了。”
“好。那咱们马上就吃饭。”
......
第二天一早,秦岸刚走进刑侦大队,李奎勇就朝着他鼓掌,“秦队,太棒了!”
“是啊,秦队你太厉害了!”马六安和齐大杭也满脸的敬佩。
秦岸满脸的诧异,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程杰,“程队,他们这是说什么呢?”
程杰笑呵呵地看着他,“听说你射击赢了曹元龙?”
“是啊,不过,这消息传得这么快吗?”
“海东市局和分局的那么多民警都看到了,这消息肯定传播得快啊。”
“其实我也只是险胜。”秦岸并不希望这件事扩大,无论对他还是对曹元龙都是无形的压力。
“险胜就很不容易啦!”程杰拍拍手,“来,咱们人齐了,临时开个小会。”
秦岸环顾四周,“韩菲菲呢?她不是还没来吗?”
“韩菲菲跟我请假了。”程杰说道,“她说上午要去医院复查。”
“我简单说两句,”程杰拿出自己的小笔记本,“通过城北区各个派出所的反馈,这段时间,咱们辖区内的盗窃案有所增加。但是涉案金额普遍不大,所以也就没有移交到咱们刑侦这边。但是,群众对这种小偷小摸的行为深恶痛绝。”
“没错!”李奎勇点了点桌子说道,“这种行为就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所以,区法制办和咱们分局决定开展一系列的专项打击活动。以维护治安的稳定。”
“下面我布置一下相关的任务......”
程杰的话没说完,刑侦队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齐大杭离电话最近,他伸手拿起听筒,“喂,分局刑侦大队。”
虽然听不到对方说了什么,但从齐大杭的眼神突然变得凝重,其他人就知道应该是出事了。
“好,你说下地址,好的,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齐大杭向程杰汇报,“程大,高新区电缆厂发生命案。”
二十分钟之后,程杰、秦岸带人赶到了电缆厂。
此时辖区的派出所已经周围拉起了警戒带,周围有不少围观的工人。
“程大队,你好,我是新安派出所的所长,邓国平。”
“邓所长你好,”程杰点点头,然后伸手示意了一下旁边的秦岸,“这是秦队。”
“秦队,你好,久仰大名。”邓国平用力地握住了秦岸的手。
“邓所客气了。”秦岸说道,“麻烦你介绍一下现场情况吧。”
“好的。”邓国平带着二人走进警戒带,“现场是电缆厂的原料仓库,前面这间就是。”
“报案人是谁?”程杰问道。
“报案人是门卫老许。”邓国平指了指左边的一间屋子,“老许岁数有点大了,心脏还不太好,发现尸体的时候受了点惊吓,现在在那边休息。”
“咱们先去现场看看吧。”秦岸看向前方的仓库。
“好,走。”
“物证科的人什么时候到?”程杰转头问旁边的李奎勇。
“已经联系了,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几人走进仓库,邓国平带着他们走到发现尸体的位置上。
一个瘦小的男子,蜷缩着趴窝在几个电缆卷盘的旁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周围也没有血迹。
秦岸低头观察,突然发现死者有些眼熟。他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几天前在早点摊上抓住的那个小偷——马小田。
“奎勇,你看看这个人。”秦岸仔细观察着尸体,对旁边的李奎勇招了招手。
“嗯,怎么了?”李奎勇一边说着,一边躬下身子查看,随即也是一愣,“这不是那天咱们抓的那个小偷吗?”
秦岸点点头,看来自己没有看错。可一个小偷跑到这里来,难道是为了这里的电缆?
死者的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勒痕,勒痕呈水平环绕状,喉结下方位置最深。后颈有交叉勒痕。勒痕处有线性擦伤。
秦岸将尸体各处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站起身,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怎么样?秦岸,有什么发现吗?”程杰急忙问道。
“死者被人从后面勒住,窒息死亡。凶器应该就是那种装卸用的麻绳。”秦岸指了指不远处的地上,几根麻绳散乱地扔在那里,“凶手男性,身高一米八五左右,左撇子,身穿淡蓝色衣服。”
程杰点了点头,尽管不完全明白这个结论的依据,但是他了解秦岸的能力。
邓国平听完秦岸的推断,不由得赞叹,“早就听说刑侦大队的秦队推理能力不凡,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邓所过奖了。”秦岸笑着摆摆手,“不知道那位老许恢复得怎么样了?我们现在能见见他吗?”
“应该没问题。”邓国平说道,“走,我带你们过去。”
老许休息的这间屋子是仓库保管员的房间。
老许看上去六十多岁,手里捧着一个水杯。他的眼神发直,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