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王海波，继续说道，“开董事会我都不参加，怎么决定？这么大的项目，我们公司吃得消吗？多几个合作伙伴，成功可能性才大嘛！况且林昊为什么能参加我们公司的董事会？”
林傲霜越听越生气，她是真没看出来徐雅芝竟然是这样的人，她后悔了。
也许让徐雅芝进公司是个错误的决定。
“这个问题我来回答!”
林傲霜站起来，看着所有人，非常冷静的说道，“首先这只是一个例会，就是当面汇报项目进展，不存在表决什么，项目前期已经是定好基调的，无特殊原因不可更改。
其次林昊是我丈夫不假，但他拥有华盛集团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是目前除了我最大的股东。
同时他还是公司的副总裁，虽然他没有参与公司管理，但这个职位一直存在，以往的董事会他一直都有参加。各位还有什么异议？”
没有人说话!
徐雅芝竟然故意针对资金。
林昊也就不客气了。
他站起来走到前面，开口说道，“这个项目负责人是李嘉元李副总，但我是协作者。这个项目关乎公司未来五年的规划，不容有失。
关于技术优势被追赶的问题我来回答，这中间我怀疑存在商业间谍行为。”
林昊故意提高音量，目光扫过那个戴墨镜的男子，“过去72小时内，我们的系统检测到三次来自公司内部的高级权限异常访问，目标直指智慧城市项目的核心数据库。”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有几个董事交头接耳，皱起眉头，肖琴问道：“林昊还有这种事？查出来是谁了吗？”
林昊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徐雅芝。
后者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林副总，这种指控可不能乱说。公司内部的安全措施不是一直很严格吗？”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林昊点击遥控器，投影切换到一组访问日志。
“但这三次访问都使用了董事级别的权限，恰好是在非工作时间。”
“林昊你又不懂这些，你不要胡说。”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懂？看不起我？”
徐雅芝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手包带子。
那个戴墨镜的男子也停下了玩手机的动作。
“够了！”
林傲霜突然拍桌而起，“林昊，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要在公司散布这种猜测。当务之急是解决技术瓶颈，确保我们能在项目终审前重新取得优势。”
林昊笑了笑。
林傲霜明显是有意的，演双簧嘛！就要像。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现在确实需要先解决技术问题。
“我已经联系了国内顶尖的算法专家秦陌，她明天就到公司协助我们突破交通预测算法的瓶颈。”
林昊平静地说，“同时，我建议立即更换所有核心系统的访问权限，并对董事级别账号增加双重认证。”
“我反对！”
徐雅芝突然站起来，“频繁更换权限会影响公司正常运作。再说了，董事们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天天搞什么双重认证？”
几位董事交换了一下眼神。
董事之一的肖琴缓缓开口：“徐副总，商业机密保护无小事。我认为林副总的建议很合理。”
“我也同意。”
技术出身的董事李嘉元附和道，“最近希楚集团的动作太诡异了，好像对我们的技术路线了如指掌。不得不防。”
徐雅芝看着董事会逐渐倒向林昊一边，眉头紧锁。
心中非常不高兴，她看了一眼王海波。
王海波清了清嗓子：“这样吧，我也是老董事了，我说一句，公司权限变更的事交给It部门评估后再决定。”
林傲霜则说，“林昊，你先把那位秦专家请来，解决技术问题要紧。”
她停顿一下，见没人说话，一句话决定，“今天的会就到这里。”
“董事长，那合作的事怎么办？人我都带来了。”徐雅芝问道。
林傲霜头都没回，“散会!”
散会后，林昊注意到徐雅芝匆匆带着那群“投资人”离开了。
而那个戴墨镜的男子临走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挂着挑衅的微笑。
侯军这时候凑过来低声道：“昊哥，确认了，他就是唐毅。他们现在往地下停车场去了，要不要跟着？”
林昊摇摇头：“不急。先确保技术团队准备好明天接待秦陌。这位可是我从燕京硬请来的大牛，不能怠慢。”
第二天上午九点，华盛集团新的研发中心气氛凝重。
林傲霜、林昊、李嘉元站在门口耐心等待。
林昊看着腕表上的指针一分一秒快速走过。
秦陌约定的时间是八点半，现在已经迟到半小时了，连个电话都没有。
“阿昊，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催催？”李嘉元焦急地问。
林昊刚要回答，研发中心的自动门突然滑开。
一个穿着宽大黑色卫衣、破洞牛仔裤的年轻女孩拖着个行李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耳朵上至少穿了七八个耳环，右臂上还有一片醒目的纹身。
“抱歉抱歉，飞机晚点，打车又遇上个路痴司机。”
女孩大大咧咧地把行李箱往旁边一推，环顾四周，“谁是林昊？”
整个研发中心的人都愣住了。
这个看起来像街头混混的女孩，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算法天才秦陌？
林昊眉毛皱起，这个张鹏程搞什么？怎么介绍这么一个人，靠谱吗这？
他上前一步：“我是林昊。你是秦小姐，我们约的是昨天下午的飞机，我派人去接机但没接到你。”
秦陌撇撇嘴：“哦，那个啊。我改签了，觉得晚上飞比较酷。”
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袋扔给林昊，“喏，老板给的推荐信。先说好，我只对技术难题感兴趣，什么公司政治、人际关系之类的破事别来烦我。”
林昊展开那张被咖啡渍染了一角的推荐信，上面确实盖着清苑大学智能系统研究所的公章，还有所长的亲笔签名。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忽略这个女孩的怪异举止——毕竟业内早有传闻，秦陌虽然性格乖张，但在算法领域的造诣无人能及。
“秦小姐，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华盛集团董事长林傲霜，这位是李嘉元李副总。”
“我来这里是干活的，不是来攀交情的，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林昊笑了笑，还真有个性。
“时间紧迫，我就直说了。”
林昊带她走向中央大屏，“我们在智慧城市的交通预测算法上遇到了瓶颈...”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研发中心的气氛从最初的怀疑逐渐变为惊叹。
秦陌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全神贯注地盯着代码和算法流程图，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时不时爆出一两句专业术语或者粗口。
“你们这个残差网络结构太保守了！”她突然喊道，一把推开旁边的工程师，自己接管了键盘，“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