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刚听后,也没了办法,只好同意派人过来学习。
聪明的不仅是蒋局长一个人,其他分局的人听说了东城分局的农场以后,也纷纷过来学习。
每一个人都想找李勇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林源借调给他们。
无一例外的都被李勇拒绝了,李勇怎么可能让林源离开东城分局。
这些人见实在说不动李勇,就各自找关系,想直接找林源。
不过林源可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无论是谁,全部都死死地拒绝。
这就导致了林源多了一份工作,每天要在农场里教这些人怎么成立农场,建设农场。
这些人也用心,基本上把林源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都记下。
林源跟这些人也不客气,每天除了教他们理论以外,实践肯定不能少,所以黄杰经常能看见林源带着这些大大小小的领导在荒地上开荒,或着清理农场的粪便。
黄杰还和林源开玩笑说,“主任,你把这些领导当成了犯人用了,你就不怕这些人以后给你穿小鞋。”
林源坏笑着说道:“既然来了这,那就是免费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至于他们敢给我穿小鞋,我就办法收拾他们,所以这个不用担心。”
这些人跟着林源学习,一跟就是将近十天,基本上学的也差不多了。
本来这些东西就没什么学的,农活这事,除了林源不精通,过来学习的很多领导可是很精通的。
也是林源为了让这些人多干些活,要不然林源三天就教完了。
时间也到了五月份,林源不准备在把这些人当成免费劳动力了,要不然各个分局的农场就是建起来,也种不了什么东西了。
所以林源准备今天上午让这些人除完草,下午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他们。
林源和黄杰蹲在地头抽烟,黄杰说道:“主任,今天就放这些人回去吗。
一下走了这么多人,我还挺舍不得的。”
林源斜眼看着黄杰,“老黄,你是舍不得人吗,你是怕这些人走后,少了人干活吧。
还有这些人可是带了半个月的粮食过来,人家走的时候,你能把粮食还给人家吗。”
“怎么可能,粮食都被他们吃了,哪有粮食还给他们,我不收他们的住宿费,都是看在大家都是兄弟单位了,要不然高低得把住宿费给我出了。”黄杰撇着嘴说道。
林源朝黄杰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老黄啊,让你当农场的负责人,一点都不得吃亏。
你给我说说,你是咋想的,还想收住宿费,你是不是在协管系统待腻歪了,想调到其他单位。”
“主任,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出去住招待所不得给钱啊,再说你还免费教他们东西,都没收他们学费,他们有啥说的。”
两个人正在蛐蛐这些人的时候,就听到农场入口的地方,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
一阵老妇女尖锐的声音就传到林源和黄杰的耳中,“沈盼弟,别以为你躲在这,就能跑得了,你个小婊子养的,你敢抢我们家的工作,老娘抓到你,打不死你。
沈盼弟,你个****,赶紧给我出来,我艹*****,**********。”
林源听了一阵火起,被骂的这个沈盼弟,他是知道的,现在兔舍里养兔子手艺最好的,他大爷林山都说过,这人的技术已经比他都好了,还比他细心。
怎么会有人找过来,说沈盼弟抢了别人家的工作名额,而且这次招的三十个工作名额全部都是他和李勇一一审查过的。
作为后勤主任的林源肯定要管这个事,所以对着黄杰说道:“走,咱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黄杰作为农场的负责人,现在有人闹事,肯定要去看看怎么回事。
两个人一起朝农场的入口走去。
走近就见一老妇女和一个年轻人被拦在入口之外。
林源看向两人,那老太婆站在那里,活像一根风干的老树根。
脸皱巴巴的,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尖酸与刻薄。
嘴角向下耷拉着,形成一个永远的苦瓜表情。
头发稀疏而花白,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在脸颊旁凌乱地散落着,更添了几分邋遢和奸相。
旁边站着的年轻男人也好不到哪去,尖嘴猴腮,眼神飘忽不定,一看也不是什么稳当的主。
林源以前没注意,现在还真能从一个人面相上看出来这个人的好坏。
先不论沈盼弟是不是兔舍的骨干,就眼前这二位的长相,林源更愿意相信他们就是找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