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对着黄杰说道:“这个工作名额是给姜大辉同志家属的,任谁都抢不走,既然这老太婆和姜大辉同志遗孀签了断亲文书,那么这个工作名额就和他们没关系了。
你秉承着这个选择,处理就行了,如果这对母子有意见,我想你的农场还是缺人干活的。”
有了林源给定的基调,那么张黄氏母子的结婚就可以预见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林源本不应该这么武断的下决定,但是沈盼弟现在可是兔舍的骨干,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林源和黄杰一致认为,沈盼弟工作认真负责,尽心尽力,也乐于奉献,自己懂的经验,毫无保留的都教给工友。
所以林源才会下这个决定,让黄杰收拾张黄氏母子。
没有多大会,沈盼弟就跟着协管过来了。
沈盼弟看到张黄氏母子俩第一眼,顿时脸色大变,原本笑吟吟脸色立马就变的苍白。
沈盼弟觉得在农场的这段时间是她这些年过得最舒心的日子。
不用每天睁开眼就要想着今天吃饭怎么办,不用想着家里的面缸见底了怎么办。
每天只要干好活就行了,养兔子这活比以前在家里没日没夜的做手工,糊纸盒子要轻松很多。
而且这里的工友也很友善,大家相互帮助,农场的两位领导无论是林源还是黄杰对于大家都很好,没有当官的架子,经常和大家一起干活。
所以沈盼弟觉得这段时间过得很幸福。
即使经常因为母兔子下崽要晚上加班,沈盼弟也乐此不疲,觉得农场给了她希望,她一定要好好的报答农场。
现在看到张黄氏母子在农场入口站着,姜大辉牺牲以后,被张黄氏赶出家门的恐惧感,立马就上来了。
她一个没上过学的农村妇女,在潜意识里,对老婆婆的恐惧,不是一封断亲文书就能解决的。
无助的沈盼弟不由自主的看向林源和黄杰,眼里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林源放炮不会让沈盼弟把工作让出去,所以林源温和的对沈盼弟说道:“沈盼弟同志,你不用怕,黄科长让你过来也是为了了解情况,有什么据实说出来就行了。”
黄杰也知道沈盼弟在养殖场的作用,若有所指的说道:“你的这个工作是给姜大辉同志遗孀的,你不是有断亲文书吗,既然他们已经和你们断亲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不用怕他们,这里是我们东城分局的农场,还轮不到他们在这撒野,我跟主任,甚至整个农场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沈盼弟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自从姜大辉牺牲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扛着,无论是面对婆家的压迫,还是自己一个人养孩子。
现在突然间有了依靠,突然来的感动,差点让沈盼弟哭了出来。
沈盼弟很快就调整过来,眼神坚定的朝张黄氏母子走去。
张黄氏母子看着沈盼弟现在的样子,都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沈盼弟,哪里还有以前干 吧 瘦弱,破破烂烂的样子。
现在的沈盼弟穿着农场的工作服,因为这段时间农场能够吃饱,所以沈盼弟的脸上也有了点肉,这可让张黄氏的小儿子张老二激动了。
看来农场的日子不错,要不然沈盼弟的日子也过不了这么好。
张黄氏横着眼,指着沈盼弟,恶狠狠地说道:“你个丧门星,还敢穿得人模狗样的,这工作名额必须让给我儿子。”
沈盼弟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她,大声说:“我们已经签了断亲文书,这工作与你们无关。
我靠自己的本事在农场干活,你们没资格来抢。”
张老二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哟,还敢顶嘴了,没我们老张家,你能不能活着还是一说呢?现在竟然敢跟我妈顶嘴,胆肥了是吧?”
张老二说完就想动手,林源离得不远,直接一脚把张老二踹了出去,“你他娘的找死是不,好在协管面前动手,真当我们是摆设。”
林源是什么身手,一脚下去,正当壮年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张老二一个偷鸡摸狗的街溜子。
张黄氏见小儿子被林源一脚踹了出去,立马跑过去扶着张老二开始撒泼,“来人呐,快过来看看啊,协管不论青红皂白的打人了。
农场里的协管,都在帮沈盼弟这个小婊子抢我们的工作,他们肯定有一腿,我要去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