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夏问得太直白，把虞娇问懵了，整张脸完成了由白到红的极速转变。
甚至连粉底液都挡不住那红温的状态。
“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来了来了，慕澜夏要策反虞娇一起对付女主了。宝贝女鹅可千万要顶住呀！】
【慕澜夏心思狠毒，想要挑拨虞娇去对付慕丝丝，偏偏虞娇还是个没智商的恶毒女配，真的听信了他的话。】
“其实你都清楚，现在你的对手，是慕丝丝，不是我，对吗？”
“那又怎样？”
虞娇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顾望京的场景。
顾望京站在音乐教室的窗边，阳光给他镀了层金边。
白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喉结随着调音的动作上下滚动。
惊为天人，简直惊为天人！
从此她就念念不忘，可惜顾望京有一个粘人的青梅，烦人得很，明明没有背景，却还在拖累顾望京。
如果她是顾望京的女朋友，肯定能让顾望京更上一层楼。
确实，顾望京的长相对于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们有很大的杀伤力，再加上他身形高挑，面容俊美，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高挺的鼻梁，笑起来眼眸弯弯的，浓密的睫毛像刷子一样，投下厚重的阴影。
每次演奏小提琴的时候，眼里还会有光，恣意地演奏着欢快地曲子。
每次顾望京在练习室时，外面的玻璃窗瞬间贴满偷拍的手机。
老师举着教鞭都轰不走这群着了魔的小姑娘。
有人开了直播，标题直接打上“音乐学院蛊王在线索命”，听说那场直播让他涨了好几万的粉丝。
求着他下次再继续直播。
不过顾望京心高气傲，不屑于做这种事情，也不想在网上开设自己的账号。
所以慕澜夏也一直瞒着顾望京，她有一个自媒体账号的事情。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顾望京会拿着自己的曲子献殷勤，她现在不仅会把慕丝丝当竞争对手，还会把虞娇当做对手。
【我记得之后慕澜夏和虞娇合作，打算买通评委，让慕丝丝晋级不了。】
【啊，对对对，好像是什么好音乐选秀吧。】
【我们丝丝低调参赛，本来想隐瞒身份和她们和平相处的。】
【没想到被欺负，特别是那个有眼无珠的评委。】
【后来还是丝丝的二哥来救场了，直接打脸，简直不要太爽我！】
慕澜夏看着弹幕，觉得这些都是胡言乱语，她才不会没事找事去花钱买通裁判，她有钱留着自己花不好吗？
【听说那个比赛第一名有十万奖金。】
十万？
如果有十万倒是可以趁着寒假去参加一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慕丝丝的二哥，那不就是她的亲哥。
慕澜夏心动了，当然，她不是为了那十万块钱，而是为了见一下自己的亲哥。
那个比赛叫什么名字来着？
【那个海选的节目好像叫做《东方好音乐》，有一说一，那上面还有不少牛逼的选手。】
想啥来啥，慕澜夏很快在一群乌泱泱地弹幕中找到自己想看到的。
原来叫《东方好音乐》。
她立马拿出手机搜索，果然发现了海选的宣传新闻，上面还有联系方式。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难道你不想光明正大地打败慕丝丝，让顾望京对你刮目相看吗？”
慕澜夏拿着手机怼到虞娇的面前。
虞娇练练摇头，她自然是没有自信能战胜慕丝丝。
而且她并不把慕澜夏的话放在心上。
“你别以为自己侥幸赢了慕丝丝一次，就能在我面前嚣张。”
“这是《东方好音乐》的海选公告。”
“什么意思，慕丝丝会参加吗？”
“很有可能。”慕澜夏故作高深，“你信我的话你就参加。”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虞娇嘴上说着不信，心里面还是记了下来。
“随你。”
慕澜夏转头离开，其实她也不确定。
但是看弹幕慕丝丝一定会参加的，既然如此，那边搏一搏为了那十万块。
哦不……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
*
楼道上。
慕澜夏刚回到家就被顾望京壁咚。
她的后背撞在斑驳的墙壁上，门内的老式吊灯摇晃出微黄的光斑。
顾望京撑在门板上的右手青筋暴起，低头看着慕澜夏。
“澜夏，你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我无理取闹？我什么时候无理取闹了？”
她突然笑出声，指甲深深掐进手心。
慕澜夏是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顾望京当做是在无理取闹。
“我知道你是吃醋了，但是我对慕丝丝没有一点感觉，我找她只是因为她慕家小姐的身份。”
“慕丝丝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说她是慕家的千金，难道不是你被她的美貌吸引了之后才了解到的吗？”
顾望京被慕澜夏质问，嘴唇微微张开，最后什么解释的话也没有说出来。
“澜夏，你还记得我们说好要一起走向巅峰吗？”
顾望京有些懊恼，用左手捂着自己的脸。
“可是，真的好难好难，那些富家子弟，只要动动手指就有数不尽得资源，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慕澜夏自然知道顾望京的苦恼，但是她现在并不想鼓励或者安慰顾望京。
他不配！
沉默，两个人对视着，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犹如一潭死水。
最后还是顾望京先开了口。
“你是怎么认识网上那些人的？你想想你自己的父母，他们这么辛苦，你一定要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吗？”
“我怎么了就对不起他们了。”慕澜夏已经不想在和顾望京解释这些，“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离开，我们多年的友谊就到此结束，可以吗？”
顾望京眼角微红，还想说些什么。
“诶，你们好，麻烦让一下。”
两个剑拔弩张的人转头看向来人。
斑驳的树影里投进楼道，男人的剪影像是被工笔描摹过的墨痕。
他偏头时下颌线擦过衬衫的领口，衬衫下摆扎进西裤时勾出的腰线分明带着力量感，偏偏垂在额前的碎发又柔软得像江南新雨后的柳枝。
当阳光斜斜切过他高挺的鼻梁，又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时，那双桃花眼潋滟的光，又仿佛已经说了千言万语。
楼梯后面，两个师傅扛着红木博古架从他身侧挤过，粗麻工作服蹭过爱马仕鳄鱼皮带的金属扣，发出细微的刮擦声。
老杨在后面边抹了把汗，偷眼瞧着这个年轻雇主。
他们给明星搬过家，给暴发户搬过家。
却没见过哪个人从别墅区搬到这种老破小的。
富人的爱好，他不明白。
“我今天搬过来住这里，你以后就是我邻居吧。这是你……男朋友？你们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