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松多设宴为李晓明接风,
哪知酒席刚开始,匈奴的偏将军塔顿,因李晓明的商队,杀死了他的许多部下,闹起事来,
要与李晓明用剑决斗,不死不休
李晓明酒量原本一般,两樽酒下肚,说起大话,坚持要徒手勒死塔顿。
两人就在席间,当着一二十名匈奴校尉的面,抬起杠来。
李晓明嘲笑匈奴人都是怂包,不敢徒手与他决头。
刘虎并不知道,这位陈将军曾经勒死石兴的事迹,
此时听这个姓陈的,无差别的嘲笑匈奴人,也急眼了,
对塔顿道:“塔顿将军,他是客,咱们是主,要不然你就徒手与他斗上一场。”
院子里的一众匈奴将校,也都大声喧哗怂恿起来,
“塔顿将军,打死这个狂徒......”
“就徒手与他决斗,让这个蛮子知道知道咱们胡人的厉害。”
“塔顿将军,快上呀,你不会是真怕了蛮子吧?”
塔顿环视了众人一眼,无奈丢掉了手中的剑,向李晓明挥手道:“来吧,就依你的,徒手相搏,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徒有虚名。”
李晓明一看他扔了剑,心里顿时有底,叫了一声:“好。”
从条案后面跳了出来,
心想,老子摔死你个杂碎,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塔顿不敢大意,早已摆好旗鼓,见他出来,决定先下手为强,
猛扑过去,一脚朝李晓明心口蹬去,
李晓明闪身躲过,向个泼妇打架一样,支舞着两手去推塔顿,
塔顿心想,就这么?这能勒死石兴?
挥起一拳朝李晓明面门打去,
李晓明心道,要的就是你这个,
左手抓住塔顿小臂,身子迅速往下一蹲,右臂顺势插到他裆里,连托带扛,
麻利地使了个柔道里的‘肩车’,
只一招将塔顿摔了个头朝下,
李晓明近些日子,不是练刺刀,就是跟着拓跋义律练弓箭,一早一晚从未间断,
膂力上已有很大的提升,因此,这一摔十分干脆利落,
一众匈奴人见是这个结果,十分失望。
李晓明得理不饶人,抢好站位,
塔顿刚从地上爬起来,被李晓明上前撺住衣领,猛地一提,下面一个“出足扫”,
啪叽一声,又将他摔在地上,塔顿被摔的晕头转向,心中十分惶恐,
旁边的折朋大叫起来:“蛮子使诈,不兴这样做,塔顿将军还没站稳,不许偷袭。”
李晓明大怒,走上前去,一只手掐着腰和他理论道:“你懂个屁,柔道就是......”
正说着呢,不防塔顿从后面一脚踹到,正中腰间。
匈奴人力气很大,直将李晓明踹的向前打了几个滚,将折朋的条案都滚翻了,
弄了一身的肉汁油汤,十分狼狈,
匈奴人哄堂大笑,纷纷叫好。
那塔顿可不管偷袭不偷袭的,见这一脚得手,合身扑到,想将李晓明压在身下。
李晓明怒意正盛,屈起一条腿向上一蹬,两只手顺势捉住塔顿的一双胳膊向后一带,
使了个“巴投”的招式,将塔顿从头顶扔了过去。(巴投这招,俗称无敌风火轮。)
塔顿也扑腾扑腾的,滚了一身的汤汤水水,
李晓明因大意吃了亏,不再留手,
趁着塔顿还未挣扎起来,他抢步上前,猛地将他又撞翻在地,
合身压在塔顿身上,双手抱住他的左臂,
塔顿还没弄明白李晓明要干什么,
只听“咔嚓”一声,
李晓明用了个“侧压木村锁”的关节技,只一扭,就将塔顿的胳膊扭脱臼了。
塔顿只觉得胳膊上传来一阵巨疼,忍不住大叫起来,在地上滚来滚去,再也爬不起来。
李晓明站起身来,掐着腰,意气风发地骂道:“狗贼,服了没有?”
一众匈奴人鸦雀无声,脸上都露出耻辱不甘的表情,
正在这时,院子里跑过来一人,骂道:“狗蛮子且休要嚣张,我来与你放对。”
李晓明正在兴头上,向他招招手道:“你快过来,我也给你咔嚓一下。”
那人是塔顿手下的校尉,是上来为老领导出头的,
这人上来挥拳就打,李晓明欺负他个子矮,也不闪避,
上去捉住胳膊,使了个‘盖步’,拧腰一个“背负投”将他放翻在地,
这人想挣扎着起来,李晓明仗着个头高大,
单膝跪在他肩上,双手将他胳膊拉直,左右一扭,“咔擦咔擦”两声,
这名校尉捂着胳膊,像杀猪般的嘶叫了起来。
众人鸦雀无声,个个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路松多从座位上惊的站起身来,
“南蛮子,我不信你有这么厉害。”
又一个矮子奔了上来,要与李晓明放对。
李晓明心想,匈奴长的像人的也不多,
也不再废话,不等此人停住脚步,把头一埋,斜着撞进此人怀里,趁势将腿伸进对方裆下,
小腿使了个“盖步小内卷”,勾住这人腿弯往后一撞,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此人又被放翻在地,
李晓明故伎重演,趁这人想翻身爬起之际,又跪在这人肩头上,反向拉起手臂一扭,
又是‘咔擦’一声,这人也杀猪般的在地上打起滚来。
李晓明大吼大叫道:“还有谁?”
本想着接连放翻了三人,肯定无人再敢应战,
哪知喊了一声,竟又跑上来三四个红着眼的,都表示不服,
李晓明大窘,连忙大声喊道:“还有没有规矩了?一个一个来哈!”
匈奴人倒真不愧是草原上的战斗民族,虽然残暴,倒也憨直,十分的讲规矩,其中一人推开旁边两人,
对李晓明拱手说道:“将军,我和你一样,原是晋人,你的相扑术很厉害,我也想试试。”
李晓明心想,原来是个汉奸,既是单打独斗,我何惧哉,老子一个一个都给你们卸了。
“好,放马过来吧!”
二人正要动手,后面一声大喝:“好了,
你们不是陈将军对手,都退下吧!”
李晓明回头一看,只见路松多站起身来,神情严肃道:“神将军武艺高超,
本将现在才相信,石兴真是死于你手,咱们到此结束吧!请入席。”
李晓明擦了擦头上的汗,将衣袍整理一番,重新入席。
有军中的奴隶上前,将翻到的条案重新整理过,地上的伤者架走医治。
路松多举酒向李晓明笑道:“陈将军莫要误会,
你这样的人才,既然来到我们这里,
等单于回来,也必然不会再放你离去,以后肯定是要领兵的,
只是我胡族之人,只慕强者,
若是不让你在众人面前露上几手,恐以后大家不服,故此塔顿要与你决斗,本将也未出言阻止。”
刘虎也举酒笑道:“今晚陈将军大展神威,实令人钦佩万分,
我等从未见过如此高明的相扑之术,真是大开了眼界。”
李晓明心中一阵无语,心想,幸亏我有柔道傍身,
一对一徒手搏斗,除了石兴那样的高手,我谁都不怵。
若是啥也不会,今天可能打死也就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