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样了？”
沈宴行问。
沈父看到面容凌乱的沈宴行，叹道：“收拾好你自己吧，亦然为了你的事，考试前还忙前忙后跑，几乎整夜没睡觉，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考试。”
沈宴行瞬间急了，呼吸乱了，“胡闹，我说让她好好备考，我…”
“你没照过镜子吧，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亦然能不担心吗？”
沈父没眼看他了。
沈宴行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向狱警要了镜子。
沈宴行看到镜子里的面容，眼睛瞪大了，“我，怎么变这样了。”
“收拾收拾，亦然今天考完试估计会回来看你。”
“不行，她不能来看我，考试重要。”
沈父冷笑道：“知道考试重要，你还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让亦然担心，能被程雪玩得团团转，出息。”
“程雪？是她做的。”沈宴行嘴唇紧抿，忽然想到什么，笑出了声，“爸，拜托你一件事。”
沈父讶异了。
沈宴行居然会有求他的一天，沈宴行的声音听起来，都变得如听仙乐耳暂明。
“说吧。”
…
下午考试，程亦然提前交卷了。
出了考场，程亦然坐着沈母派来的专车做到了警局。
“张警官，沈宴行呢？我要见他。”
程亦然着急见沈宴行，没瞧见张警官难看的脸色。
“里面，右拐。”
“好。”
“张磊，你疯了吗？为了帮他们工作都不要了。”
程亦然停下脚步。
什么意思？
连工作都不要了？
张磊低声道：“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我认。”
“张警官，他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工作不要了，是不是上面给你处罚了，你说清楚。”
张磊帮她的忙，程亦然不想连累张磊。
“我们找到了凶手，为什么还要处罚你，我去找局长。”
程亦然转身就要走。
张磊拦住她，“你别去，这是我自愿的，局长公平公正，对我的处罚我认，只是停职而已，有机会复工，不严重。”
旁边的警察说，“什么叫不严重，局里对你的处罚，别说复工，档案要留记录的。”
程亦然吸了口气，“张警官，我去找局长，我不会让你失业的。”
程亦然走后。
张磊旁边的人说，“她有本事让你不失业，呵…局长凭什么听她的，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陈警官因为那个女人离开了警局，你还敢招惹她，三天两头闹到警局，命里带劫吧。”
张磊斥道：“闭嘴，这事和她没关系。”
另一边，程亦然进了局长办公室，走路带着风。
“找我什么事。”
程亦然吸了口气，笑道：“张局长，为什么要处罚张磊，他没做错事，他是好警察。”
“好警察？你觉得什么是好警察？违纪违规的是好警察吗？”
程亦然说，“是张磊违纪违规了。”
程亦然声音小了下去。
“但他立了功，功过相抵，不至于这么无情吧，让一个怀有赤忱之心的警察寒了心，宴行的案件，警局查不出什么，我只能求助张警官。”
张局长说，“你既然有怀疑对象，为什么不和警局，反而私下去调查，对我们警局不信任吗？”
程亦然叹道：“和程雪的恩怨不是一天两天了，私人恩怨，问起来，会浪费时间。”
“我有重要的考试，必须要去，配合不了警局的调查，宴行的事也不能拖下去，每拖一天在南山传到谣言就对他不利，他状态很差。”
张局长哟了声，“痴情？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张磊的事，局里本就尚在考虑，辞退处理，还是留下，我们心里有数。”
程亦然松了口气，“对不起张局长，冒犯了。”
出了办公室。
程亦然见到了沈宴行。
办公室没有人，程亦然刚进门，他就抱住了她。
程亦然说，“沈宴行，你还好吗？你马上就能出去了，我考试也很顺利，没有什么难题。”
沈宴行没有说话。
只是用力拥住了她，程亦然被她抱的呼吸有些急促，她笑道：“沈宴行，我呼吸不过来了。”
“再抱一会，很想你，非常想你。”
沈宴行低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亦然感到有些瘙痒，往后躲了躲。
“……”
程亦然抬起头，无奈笑出了声，在低头一瞬，沈宴行突然捧着她的脸，吻了上来。
程亦然吓了一跳。
“沈宴行，在外边。”
沈宴行吻得更加深入。
“他们告诉我了，你为了帮我调查真相，奔波了这么久，辛苦了。”沈宴行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靠在她肩膀上，松了口气。
“等出去，我们一起回南山吧，南山的公寓住着不舒服，我们搬出去住怎么样。”
程亦然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及搬家的事情，怔然道：“暂时不用这么着急吧，考试成绩出来前，我可以回家里住，南山的事情，你忙了我去帮帮你。”
“不行，为什么不跟我一起住。”沈宴行似乎有些委屈，他小声道，“明明我们都这么亲密了，还不能住一起吗？”
程亦然耳朵发烫，推了推他。
沈宴行真是。
“回头再说好吗？现在你安心休息，调整好状况，等我考试完的好消息，我们再聊其他的好吗？”
程亦然快拿他没办法了。
沈宴行哼了下，“你就是在逃避我的问题，我不信，你到时候肯定要拒绝我。”
程亦然被他紧紧的抱住。
“别闹了。”
程亦然不想告诉他，现在南山很多人都在骂他，如果他回去的话，看到的可并非是他想看到的画面。
他们住的公寓被人拿油漆喷了字，惨不忍睹。
“沈宴行，我们现在的关系同居会落人口舌，而且我觉得太快了。”
程亦然不得不承认，谈恋爱，接吻和住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在一起完全是两码事。
他们不一样的。
程亦然想不到让别人进入自己生活的模样是什么。
那真是太奇怪了，程亦然想象不到两个生活习惯不同的人住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体验。
“那结婚呢，是不是结婚就不用落人口舌了。”
程亦然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