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沿途百姓看起来生活得还不错。前些日子我经过这边,这户人家还没这片土地呢。”车外传来姜阿珂的声音。
姜佩卓撩起帘子向外看,出城的路上看起来比之前不知道繁华多少。
家家户户院中都堆着蔬菜,还有正在腌制的肉类。
甚至有的墙边还开满了鲜花。
“看来京都知府已经认真实行新政了。”姜佩卓放心地靠在车厢上,松了一口气。
想起来谢大人所反馈的当时出城沿路景象,姜佩卓心中无比担忧。
还好,现在已经开始好转了。
受到氛围感染,姚思锦和沈昉文彻底开始闲聊起来,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拘束。
“阿文,你知道吗,过段时间宫里要举办宴会了,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我带你进去,一同参加。”
提到宫宴,沈昉文听的满眼向往:“哇,我还从没去过,不过...是有什么节日吗?不然为何要举办宫宴。”
姚思锦一副神秘的样子,贴近了沈昉文的耳朵:“因为,番邦要来咱们这里通商,我阿姐要接待她们,才设下的宫宴。”
“番邦?!”沈昉文露出了姚思锦意料之中的惊讶神情:“她们是不是长得和我们不一样?听说还茹毛饮血呢!”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宫宴上那么多食物,你就不用担心会被吃掉了。诶?姜佩卓,你笑什么?!”
......
接下来还要去城外的村子视察,一行人继续走着。
忽然马车外面响起阵阵嘈杂。
人声、马嘶声此起彼伏。
“车里的人出来!留下买路财,饶你们不死!”
姜佩卓:又来?
沈昉文:又轮到我??
姚思锦连连摆手:“这次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马车继续向前平稳的行驶,丝毫不曾停顿。外面的嘈杂声却渐渐消退了。
看着姚思锦发红的眼眶和不断摇晃的头,姜佩卓将帕子递了过去:“没说是你,哭什么。”
“外面的人呢?怎么...?”
姜佩卓嗤笑一声,一脸不爽:“自然是已经被解决了,同样的错误怎么能犯第二遍。”
沈昉文依言向外看去,果然匪徒们都已倒下,身边站着多位拿着武器的“游客”,正在收拾残局。
“放心吧,特意从宫中选的人。”姜佩卓解释道,同时放下了撩起来的窗帘:“别看了,当心吓到。”
“你生气了...?对吗?”姚思锦此刻死死捏着姜佩卓刚递过来的帕子,豆大的泪珠颗颗滚落。“这次真的不是我干的,我不知情的。”
“不信、不信你们可以带我下去对质!真的和我没有关系!”
他害怕被姜佩卓误会,害怕被厌恶。
遇到匪徒他十分害怕,却不敢靠近姜佩卓一分。他怕因为他的靠近,提前让姜佩卓厌恶他,以至于失去了解释的机会。
“来,坐过来些。”姜佩卓招呼着。
“没说是你干的,我信你,莫哭了。”姜佩卓一边拿过帕子替他拭泪,一边柔声安慰着:“是不是刚才吓到了?没事的,不会有危险的。”
姚思锦此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扑到姜佩卓怀中放声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我上次不该随便开玩笑,没想到会这般吓人,对不起,我知错了。”
一旁的沈昉文递过来一颗糖:“阿锦莫哭了,我也信你。”
见他不接,沈昉文干脆替他剥开,塞进了他的嘴里:“而且不用害怕,她会保护好我们的。”
说罢,目光看向姜佩卓,随即又很快移开。
想到上次被她护在身下的样子,依旧令他面红耳赤。
甜味在姚思锦口中散开,他抽抽搭搭地抬头:“那...那你刚才皱眉了,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姜佩卓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帮他整理粘在脸上的碎发:“我那是因为她们才不高兴的啊,我不希望咱们的出行被她们打扰,也不希望推行新政后,在京城依旧有匪徒出没。”
“真的不是生我的气吗?”姚思锦抹了一把眼泪,从姜佩卓怀中坐了起来。
“当然。”
随后转头看向沈昉文:“文儿,吓到了吗?”姜佩卓怕他联想到上次的经历而更加害怕。
沈昉文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害怕。
不知为何,在不知道身后跟着侍卫的时候,明明也是危急的情况,自己这次却一点也不害怕。
是因为姜佩卓坐在身边吗?
看沈昉文还露出一个笑容,姜佩卓放下心来。
马车突然向前猛蹿。
姜佩卓反应及时,迅速将二人护在怀中,后背狠狠地撞在了车厢上,发出一声闷哼。
“主子,马惊了!当心!是暗器。”
姜阿珂在前方用尽了全力,却仍无法控制住受惊的马匹。
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正中马身,让马带着一行人飞快向前冲去。
将身后的侍卫远远甩开。
“姜佩卓,我害怕,这是要去哪儿?”
“妻主,您没事吧?”沈昉文焦急询问,他听到了混乱中姜佩卓的闷哼。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称谓,想要查看她的情况。
姜佩卓将人往怀中按了按,稳住声线:“没事,马惊了而已,等它跑累了自会停下。”
实际上心里已经高声骂了起来。
不儿,这些匪徒没完了?
就非得从她们车上抢点啥呗???
马车跑出去很远,姜佩卓都不用看就知道后面的侍卫一时半会是跟不上了。
她的眼神暗了下来,将二人搂得更紧。
看来,这些人有备而来啊。
知道敌不过侍卫,就设计让她们分开。
这次是为了什么呢?
在姜佩卓思忖之际,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还好姜佩卓有准备,她们才没有撞到前面的车厢。
“主子,劫匪,有巨石。”姜阿珂眯着眼睛审视着拦路的一群人。“有组织。”
巨石挡路,马车再无了去处。
巨石前是一行举着大旗早早候着的人。
为首之人骑着高头大马,手中大刀弯似新月,背后背着一张长弓。
见人终于到了,冲旁边吐了口吐沫,狠声道:“终于来了,还挺不好搞的,有那么多侍卫,家中定是非富即贵吧。”
她圈马走出了队列,走到最前面,将刀扔给手下,从背后拿出了长弓,拉弓搭箭。
“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