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夕阳给樱花树镀上金边,小念初在司北瑾肩头睡着了,嘴角还沾着沐岚嫣偷偷喂的珍珠糖霜。
白惜羽看着丈夫小心擦拭女儿嘴角的模样,忽然想起在冰岛的极光下,他说的那句“你认真工作的样子,比任何星辰都耀眼”。现在,他认真照顾女儿的模样,何尝不是另一种璀璨?
深夜,露天穹顶缓缓打开,露出缀满夜光珍珠的星空幕布。
司北瑾抱着女儿,白惜羽捧着时光胶囊,三人站在当年埋下珊瑚礁胶囊的位置。“要放首歌吗?”司北瑾轻声问。
白惜羽点头,熟悉的《珍珠圆舞曲》流淌出来,正是婚礼那晚他们共舞的旋律。
小念初忽然睁开眼睛,望着头顶的珍珠星空发出咯咯的笑声。司北瑾将她举过头顶,星光落在她眼底,像极了大溪地的海水漫过珊瑚礁的瞬间。
“你说,”白惜羽靠在丈夫肩头,看着时光胶囊被缓缓沉入海底,“等念初二十岁时打开这个胶囊,会是什么心情?”
司北瑾低头,吻了吻女儿毛茸茸的额头:“她会看见,父母在时光里写给她的情书,每一个字都带着熔岩的炽热与珍珠的温柔。”
雪后的夜风捎来远处教堂的钟声,观测站的玻璃幕墙映出一家三口的剪影。白惜羽忽然想起楚雪日记里的那句话:“守护心中的光。”
此刻,她看着丈夫眼中倒映的女儿,看着海底闪烁的时光胶囊,忽然明白,所谓光,从来不是独自闪耀,而是在爱与传承中,不断折射、蔓延,最终汇聚成照亮时光长河的璀璨星河。
晨光初绽时,小念初在婴儿床里发出奶声奶气的呼唤。白惜羽起身时,发现司北瑾已经在厨房忙碌,咖啡机旁摆着新烤的樱花司康,旁边压着张便签:“给我的两颗小珍珠——愿你们永远被时光温柔以待。”
她抱着女儿走向窗边,看着雪后初晴的世界,忽然觉得,生命的奇迹就藏在这些平凡的瞬间里:司北瑾笨拙地冲泡奶粉的模样,父母为孙女争执抓周摆放位置的絮叨,楚雪不远万里送来的平安扣,还有海底静静沉睡的时光胶囊。
这些闪着光的碎片,终将在岁月里编织成最动人的故事,关于爱,关于勇气,关于在时光长河里,永不褪色的璀璨。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小念初忽然对着玻璃上的樱花影子露出笑容。
白惜羽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感受着掌心的温度,忽然想起在冰岛时看见的极光——那瞬间的绚烂,终将化作永恒的星光,正如他们的故事,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闪耀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小念初的第一声清晰的“爸爸”是在樱花盛开的春日午后。
司北瑾正在处理着公司的事务,女儿摇摇晃晃地扶着画架走来,发间别着的银杏叶发卡是白惜羽用碎钻重新镶嵌的。
“爸——爸——”奶声奶气的呼唤让他手中的笔猛地一颤,直直的在纸上画出好长的一条黑线。
“宝贝真棒!”白惜羽听到丈夫发来的语音消息时才从电脑前抬头,屏幕上正开着盛辉资本的跨境并购视频会议。
她摘下珍珠母贝扣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印着小鲨鱼的哺乳衣,“我的小珍珠会喊人了,下班回去我要好好奖励我的宝贝。”
小念初听见语音消息后,立刻转身,肉乎乎的手指指向冰箱——那里藏着沐岚嫣从西西里寄来的珍珠糖霜,每次打开都会发出“叮”的脆响。
抓周宴设在司氏老宅的樱花树下,琉璃盏里的夜光藻随着暮色亮起。小念初穿着楚雪从波斯湾带回的骆驼毛织连体衣,摇摇晃晃地扑向铺着百家被的地毯。
司老爷子特意从故宫借展的明代珍珠罗盘在阳光下泛着虹光,却被她一把推开,径直抱住了司北瑾的绘图仪——那是他修复古画时常用的工具,底座刻着“时光守护者”。
“看来我们念初也喜欢画画?”司北瑾笑着抱起女儿,发现她另一只手正抓着白惜羽的工作牌,上面“盛辉资本项目经理”的烫金字被口水洇湿了边角。
白惜羽凑过来,用湿巾擦拭女儿掌心:“也可能是遗传了妈妈的并购天赋——你看她抓着工作牌不松手,像不像在谈项目?”
三岁那年,小念初第一次随父母出海。在大溪地的珊瑚礁潜水时,她戴着缩小版的潜水镜,鼻尖贴着司北瑾的胸口,忽然指着玻璃地板下的珍珠贝发出惊呼:“爸爸快看!珍珠在生宝宝!”
司北瑾顺着她的小手指望去,只见贝缘开合间,一粒细小的珍珠正泛着微光,像极了女儿出生那晚,病房里亮起的第一盏灯。
幼儿园的手工课上,小念初把司北瑾送的熔岩荧光珠粘在贝壳上,做成“给妈妈的并购案礼物”。
白惜羽接过这个歪歪扭扭的工艺品,发现贝壳内侧用蜡笔写着“妈妈加油”。
“我们念初是小小投资家呢。”陆沉洲在视频会议上举着贝壳工艺品,盛辉的同事们纷纷点赞,“等她十八岁,要不要来盛辉实习?”
小念初立刻对着镜头比出珍珠糖霜的手势——那是她发明的“投资成功”手势,源自沐岚嫣寄来的西西里甜点。
司北瑾得知后却不愿意了,老婆已经扎根在别人公司了,还想把自己女儿拐过去,想都别想,不然他这个司氏以后该由谁来继承?
白惜羽得知丈夫的心思后笑得前仰后合。
五岁时,小念初坚持要把幼儿园画的“全家福”放进去,画里的司北瑾戴着潜水镜,白惜羽的西装口袋里装满珍珠,而她自己抱着会发光的熔岩贝壳。
“等我变成妈妈这么漂亮的时候,”她摸着胶囊上的珊瑚纹路,“要和爸爸妈妈一起打开它!”
雪后的第一个春天,小念初在樱花树下发现了司北瑾少年时埋下的素描本。泛黄的纸页上画着戴珍珠发卡的少女,旁边写着“未来的她”。
“爸爸你看,”她举着画册跑向正在煮咖啡的司北瑾,“你早就画到我了对不对?这个姐姐就是妈妈!”
白惜羽从书房出来,看见丈夫正蹲在地上,耐心地给女儿讲解每幅画的故事。
阳光穿过樱花,在他们发间落满粉白的花瓣,像极了那年她在图书馆初见时,他发梢落着的银杏叶。
“妈妈你听,”小念初忽然拉住她的手,“樱花在给我们唱珍珠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