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欣欣愣住了,她前世例假从来没准时过,有时候一个月来两次,有时候两个月来一次,医生说了很多专业术语,总结起来一句话,就是她小时候营养不良,还受了寒,才导致大姨妈拜访时间不定,而且还会痛经。
所以穿到这个身体上后,她也没特别关注大姨妈来的时间,被刘太太这么一问,她才发现大姨妈确实延迟了。
“好像是延迟了。”
骆欣欣还没意识到问题,回答得满不在乎。
“你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的?”刘太太语气嗔怪,这孩子也太不注意身体了。
骆欣欣回想了下,“好像是六月?”
反正在京都没来过,港城好像来过一回,她记不太清了。
“明天让阿嵘带你去医院检查下,你们也太不上心了。”刘太太嗔道。
“干嘛去医院?我身体都很好的,能吃能睡。”
“你例假延迟了两个月,怀孕了,你这傻丫头!”
刘太太在她脑门上点了下。
骆欣欣人都傻了,她怀孕了?
绝对不可能,她和厉嵘每次都戴套的,虽然套子不是百分百安全,可她应该没那么好运气中奖吧?
“阿嵘你过来!”
厉嵘洗好碗,从厨房出来,被刘太太叫过去了,嘱咐他明天陪媳妇去医院做孕检。
“欣欣例假延迟了两个月,你一点都不上心,以后可得细心些,家里的活主动干,记住了?”
刘太太殷殷叮嘱,厉嵘整个人都懵了,怎么会怀孕的?
难道港城生产的套子是伪劣产品?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还觉得像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即将要升级当爹当娘了。
“套子是你买的,你不会贪便宜买假货吧?”骆欣欣咬牙问。
有漏网之鱼,绝对是网的问题。
“我买的都是最贵的,肯定是厂家偷工减料!”
厉嵘大呼冤枉,其他东西他可能会买便宜的,但这可关系着一条人命,必须只买最贵的。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眼神变成绝望。
他们不会真的走狗屎运,中了大奖吧?
“我不想养孩子,我这爆脾气,说不定就把孩子打死了!”骆欣欣叫苦连天。
她喜欢小孩,但只限于别人家的漂亮孩子,自己养分分钟暴躁。
“我也忍不住!”
厉嵘咬紧了牙,他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再漂亮的孩子都喜欢不起来,哭哭啼啼的好烦人。
“说不定阿奶搞错了,我去京都水土不服延迟了,肯定是这样。”
骆欣欣自我安慰,只是心里没多少底气。
“睡吧,明天去医院检查就知道了。”
厉嵘关了灯,天大的事也得睡觉,明天再说。
黑暗里,两人的眼睛亮晶晶的,随即是整齐的叹气声。
一个小时过去,两人还是没有睡意,脑子里已经出现了熊孩子哭闹不止的画面,只是想一想,他们的拳头就硬了。
“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没用……”
骆欣欣突然一脚踢了过来,眼神变得杀气腾腾。
就是在港城的时候,有天晚上套子用完了,这家伙精虫上脑,还懒得长毛,不肯出去买套子,用安全期计算法,算出她正好是非常安全的时间,绝对没问题。
她也是色迷心窍,居然真信了,结果就这一回中大奖了。
越想越气的骆欣欣,坐起来骑在厉嵘身上,揪着他头发骂:“都说了让你去买,你懒得骨头长毛,几步路都不肯走,现在好了,以后孩子生出来你养,我肯定不管!”
“不止几步路,要走至少一刻钟!”
厉嵘弱弱地申辩,来回就得半小时,当时他都烈火烧身了,肯定等不了这半小时。
“你还有理了是吧?那你为什么不多准备些?有备无患不知道?”
骆欣欣咬牙切齿地骂。
厉嵘……他要是知道那安全期那么不靠谱,绝对要打死发明安全期的那家伙。
狗日的害人不浅!
骆欣欣揪了他几根头发,火气消了不少,重新躺下。
“要不孩子生下来,让你爷爷奶奶带?”厉嵘想到个好主意。
“然后养出个废物点心?”
骆欣欣翻了个白眼,给狗带都比给他们强。
厉嵘沉默了,好像确实政不妥。
“那要不寄回沪城,让阿奶和阿爷带?他们带得挺好的。”
他又想到个办法,就是有点辛苦阿奶阿爷,他觉得很惭愧。
“阿爷阿奶年纪都那么大了,你可别祸害他们了,谁生的孩子谁带!”
骆欣欣嫌弃地白了眼,孩子是他们生的,自然得他们带。
“行吧,我向阿爷取取经。”
厉嵘同意了,确实不应该辛苦二老。
只是养个孩子而已,就跟养小猫小狗一样,应该挺好养的,当然前提是孩子得健康,不能像他小时候那样体弱多病,阿奶养得很辛苦。
小时候他之所以体弱多病,是因为被厉森抢了营养,才导致他胎儿期间营养不良,生出来才三斤多一点,和老鼠一样,哭都没力气哭。
反观厉森,生出来有五斤多,非常健康,吃乃也多,吕秋芳的乃水不够,每次都喂厉森先吃,等这家伙吃完了才喂他,结果就是吸了个空气。
本来先天底子差,乃水还吃不饱,他饿得嗷嗷哭,吕秋芳也因此更烦他了,一心照顾厉森,对他不闻不问,大概是想让他自生自灭吧。
但他命大,饿了三个月都没饿死,只剩一口气的时候,阿奶来送百日礼,看到奄奄一息的他,实在不忍心,就将他抱回家养了。
阿奶请了骆为安给他调理身体,名贵药材吃了不少,再加上阿奶的精心养护,他才能长成现在这样,外人都不相信他出生只有三斤多。
厉嵘嘴角得意地上扬,厉森春天就枪毙了,他那好父亲好母亲,还有好大哥,在农场里过得苦不堪言,吕秋芳甚至还不要脸地写信给阿奶,希望阿奶能给她寄物资,真是恬不知耻。
好在阿奶早看穿了这女人的中山狼本性,没搭理她。
他也不打算去农场看望这些所谓的家人,都已经断亲了,必须断得彻彻底底,从此以后就是路人。
两人都有了些睡意,迷迷蒙蒙地即将睡过去了,厉嵘突然垂死病中惊坐起,霍地坐了起来,额头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