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皇上也太狠了，都将人折腾出黑眼圈了。
“多谢关心，日后会早些睡。”
哇！！
这么劲爆的消息，是他们能免费听的吗？
再多说些，他们爱听。
小碎步都太快了，直接开始了原地踏步。
“偶尔熬夜也是好的，有助身心健康。”
至少，他们看皇上挺生龙活虎。
“周大人，我先去找皇上了，他等得急。”
“是是是，太傅大人请。”
是应该急。
赵丞相盯着齐容玉的背影出神。
他家有个庶子，长得也挺好看，若不然，带过来让皇上见见？
各家官员心思都活络开了。
难怪，每次一提选秀立后，皇上都大发雷霆。
是他们太不懂事了，竟然没摸透皇上的喜好。
细细一想，自家的嫡女确实不如太傅大人好看。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齐容玉一进九华宫，熟门熟路来到书房。
只见离冬托着下巴，在案桌上沉思。
他不敢打扰，脚步声都轻了几分。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案桌前的人眉目如画，面容精致。
清冷的气质压了几分，这样的容貌，幸好是生在一国之君身上。
若是平常人家，只怕是会麻烦不断，让人有可乘之机。
离冬抬眼看过去，一双清冷的眼，不含丝毫感情。
“皇上，这是我昨晚改的，根据您说的，划出了修路的范围。”
他真的很好奇，皇上那个脑子是如何长的。
从京城往周围开始扩大。
一条条路修好。
交通便利了，他都能预见日后东离国的热闹繁华。
只是这么大一笔开支，皇上从哪里弄来。
离冬接过，看了一眼。
呼。
终于与886规划好的线路大差不差了。
“很好，从明天开始，太傅带着工部开始干吧。”
齐容玉得到他的肯定，扬起了嘴角。
手不自觉蜷缩在一起，内心的愉悦控制不住。
“是，定不负皇上所托。”
越和皇上相处，越能看到他的睿智。
更加肯定，以前的皇上都是装出来的，为了迷惑朝臣。
“还有一件私事，想与皇上请教。”
“您是从何知晓，我不是平南侯的儿子？”
离冬敲着桌子的动作一顿。
她可是有剧情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秘密。”
狗系统不让说。
齐容玉被这两个字噎了一下。
肯定是机密，才会被齐桓一直蒙在鼓里。
他还没有掌握实际的证据，一切都是从平南侯府的过往猜测出来的。
“那，我的身世，皇上可以查出来吗？”
离冬起身，走到他跟前。
抚了抚他眼角的红痣。
“你想知道也可以，乖一点，朕替你去查。”
齐容玉全身僵住，忘记动作。
“不用了......”
顾不得失礼，仓皇跑出殿外。
跑出很远，才停下。
抚了抚剧烈跳动的心口，手指微微颤动。
皇上他，怎么可以......
他下意识往九华宫看一眼，只看得到宫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平南侯府。
齐容玉将自己关在书房。
那一刻的心跳将他吓到。
没有排斥，反而是期待。
暗一出现在身前，“主子，您让我去查的事，都已经查清楚了。”
齐容玉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
“说吧，都查到了什么？”
“主子出生的那年，侯府里有个姨娘也怀了身孕，不过只有七个月。奇怪的是，主子出生后，那个姨娘流产了，包括她身边伺候的人，也都陆陆续续让侯爷发卖了。”
齐容玉抚额，他的生母是平南侯的正妻，说是生他时难产，生下他便撒手人寰。
齐桓也常拿这件事，让他心生愧疚。
对生母，以及与生母有深厚感情的平南侯。
“接着说。”
“是，除此之外，还查到了平南侯与其夫人关系并不好，经常发生争吵。”
暗一一直留意着主子的变化。
他知道，侯夫人的过世，在主子心里一直是个结。
每年他的生辰，从来不过。
只默默在祠堂跪上一天，不吃不喝。
几乎自虐的形式惩罚自己。
齐容玉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看不出其他。
过往的一切被推翻，他早有了心理准备。
这些，并不能打击到他。
只是他想不通，若他不是齐桓的孩子，齐桓从小培养他的目的是为什么。
不可否认，他二十的年纪，能坐到太傅的位置，平南侯在其中功不可没。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暗一听着主子语气平静，放下了心。
夜晚。
躺在床上，齐容玉想的不是齐桓骗他的事，而是白天在九华宫皇上对他触碰。
抬手放在同一个位置。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带着纷乱的思绪，睡得很不安稳。
他抚着皇上的眉眼，将那头青丝散开，衬得五官更加精致。
唇离得越来越近，贴在一起，将人压在床上，青丝如墨，铺散开来。
荡起一片涟漪。
猛地睁开眼。
坐起身大口喘息。
房间里的烛火还在燃烧。
屋外漆黑一片。
听到动静的成光揉着眼睛，跑了进来。
“世子，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齐容玉顷刻间红了脸。
比噩梦还可怕。
他竟然将皇上压在了床上。
“世子别怕，梦都是反的。”
齐容玉耳朵都红了。
反的？
那岂不是......
“什么时辰了？”
“寅时三刻。”
“备水，我要沐浴。”
“是。”
世子到底做了什么可怕的噩梦，额头上都是汗。
齐容玉闭了闭眼，再睁开，不复之前的茫然无措。
这只是个梦，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和皇上都是男的，怎么可能？
泡在浴桶里，迷蒙的水汽遮盖了他腥红的眼。
那个梦太真实了。
婉转承欢，犹在耳畔。
只要一闭上眼，那幅画面挥之不去。
穿上寝衣，拿起一本清心经读了起来。
成光一头雾水。
世子什么时候喜欢看经书了？
辰时过半。
“世子，该换朝服准备去上朝了。”
齐容玉猛然惊醒。
才发现手里的经书迟迟未翻一页。
“今日不去了，直接去工部。”
他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见皇上。
若是在殿前失仪，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
毁了皇上清誉，他难辞其咎。